第八章 初至漁陽
一路無話,白江在馬車上昏昏沉沉的,在將要睡著時,馬車停了,耳邊傳來花邵辰的聲音:“公子,我們到雍奴縣了。”
白江晃了晃腦袋,從馬車上下來。馬車停在了一家客棧麵前,這家客棧挺大,裝飾到時較為簡單,白江看了看天,並沒有看出是什麽時候,回頭問花邵辰:“現在是什麽時候了?”
花邵辰將馬車交給店小二後,看了看周圍說道:“現在戌時剛到。”白江看了看周圍,此時的街上已經看不到多少人了,縱然有人,也是匆匆走過,從黑暗中出現,又消失在黑暗中。
白江和花邵辰來到客棧中,此時已無多少人用餐,但前世的三餐習慣令白江還是餓了,遂向客棧老板定了間房,一些食物,就上了房間,此時還沒有夜市一說,晚上都要宵禁,這對一個來自後世的人來說實在是一種煎熬,已經習慣豐富夜生活的白江此時可以說無聊到極點了。
而此時的書大多還是竹簡所著,並且不向後世那樣普及,想看本書可謂是奢侈之極,這對本就無聊的白江來說就更加無聊了,所謂無聊之人必有無聊之事,這不,白江向店小二要來一大塊木頭和一把刻刀,雕刻了起來。
這不僅讓店小二有些驚訝,並且也令花邵辰百思不得其解,實在搞不懂白江要做什麽,不過花邵辰習慣早睡,生物鍾可沒有白江那麽紊亂,早早的睡了。
第二天早上,花邵辰起來時看到桌子上的木塊亂七八糟的擺在那,而白江則在一旁呼呼大睡。花邵辰一陣無語。直到巳時白江才慢慢醒來。白江也發現自己起的比較“早”,朝花邵辰做了個鬼臉,讓店小二把中午飯菜送上來,吃完後,白江帶著他一夜的成就——雕刻的木塊同花邵辰一起繼續南下。
好在雍奴縣和漁陽縣靠得近,在酉時三刻,白江和花邵辰終於來到了漁陽郡的郡治所在——漁陽縣,漁陽縣雖然是個縣,但比起獷平縣和雍奴縣來還是要大上許多的,進城後,白江和花邵辰找了間客棧住了下來,由於白江生活習慣的原因,所以他們又在客棧吃了一頓。
酒足飯飽之後,白江才想起邱縣令的交代,拿出邱縣令給的信匆匆來到郡太守府,漁陽太守自恒帝時由大名士李膺擔任,後來由於黨錮之禍,李膺慘遭奸人所害,而漁陽郡的太守之位一直空著,郡中大小事物皆由郡長史和漁陽都尉二人共同處理完成。
郡長史掌管兵馬,治理民生等政事,而漁陽都尉掌管軍事。白江二人來的不是時候,現在郡長史已經回到自己府中,而漁陽都尉基本不會在太守府辦公,所以白江二人吃了個閉門羹,又不清楚郡長史的住處,隻得回到客棧休息,白江一如既往的擺弄起自己雕刻的木頭,花邵辰年紀小,幹了一天的馬車早已累的渾身酸痛,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第二天,白江到是起的挺早,辰時就起來了,這令花邵辰驚訝了一下。白江和花邵辰用過早飯後,再次前往太守府拜見郡長史。到了太守府,白江一場悶騷的甩了下自己的頭發,整了整衣服,來到門前對門口守衛的士兵說道:“在下白江,這位是花邵辰,我們受獷平縣令邱大人的囑托,前來拜見長史大人,並送信給長史大人,請兩位為在下代為傳告。”
第三天,說完朝門口的兩位士兵拱了拱手,門口的士兵互相看了看,左邊的士兵說道:“你們在這等著,我進去向大人稟告。”說完就進入太守府內。
太守府大堂,一個中年文弱的書生模樣的人坐在主位之上,正苦惱的撓著自己的頭發,忽的一個士兵來到這人麵前,躬身道:“大人,外麵有個自稱白江的人說奉獷平縣令邱大人命令的人要求見大人,大人見還是不見?”
那中年書生本來由於自己的思緒被打亂而生氣,但聽到來人叫白江,不由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這白江難道就是之前高江說的白江?若真是,那這個案子他會不會解決?想到這,那書生說道:“請他進來吧。”“諾。”
士兵領著白江二人來到大堂前,就退了下去,白江讓花邵辰在大堂外等著,自己拿著邱縣令的信走了進去。“草民拜見長史大人,小人奉獷平縣令邱大人之命,特來送信給大人,請大人過目。”說完,雙手舉著信呈到那書生麵前,那書生雙手接過信,打開到:“哦?是邱辭寫的信嗎?”“是的,大人,白江退到一邊說道。
那書生不再說話,將信拆開看了起來。信不長,那書生很快就把信看完了,他把信放在桌上,右手食指毫無規律的敲打著桌麵,對著白江說道:“你就是那個用計大破匈奴一千騎兵的白江?”
白江微微欠了欠身子,說道:“不敢當,些許雕蟲小技罷了,隻不過是天佑我漢,三軍用命而已,草民實不敢當大人誇讚。”那書生伸出右手搖了搖:“無妨,本官姓黃,叫黃韜,白江之才我亦聽說,今日我正為一事苦惱,若你能祝我解決,我必不甚感激。”
“哦?不知黃長史被何事所困,草民不才,但求盡力而為,”白江到時挺有興趣的問道,黃韜長史從一邊文竹簡的最上方拿出一卷竹簡,走到白江麵前,說道:“老夫身為本地長史,處理郡中一切大小政務,昨日本郡決曹掾宋賀大人送來的一宗案件,你先看看吧。”
白江接過黃長史手中的竹簡慢慢展開,此刻白江突然想到了獷平縣的決曹掾王德。雖然來到這個世上有段時間,在獷平縣也偷偷地學過一些此時的文字,但相對於此時所有的漢字來說還是不夠,竹簡上的內容看的白江一陣頭大。
好不容易半猜半蒙的將這卷竹簡看完了,大概了解了整個案件的內容,這是個類似摸鍾識盜的案件,白江將竹簡還給黃長史,說道:“大人可是因為這上麵的案件而苦惱?”“正是,不知白江老弟可有解決之道?”黃韜急忙問道。
白江雖然從竹簡上了解了個大概,但是竹簡之上寫的較為簡單,白江又有太多的地方不明白,故而白江對黃韜說到:“長史大人,此事草民還想知道更加詳細的內容,還請黃長史不吝賜教。”
黃長史歎了口氣,說道:“|此事說來也是尋常,乃本郡大戶盧氏家中被盜,失竊的是商朝時期的一個古銅燈柱,價值不菲,宋賀大人已經抓住了七名疑犯,然而據盧家目擊者和宋賀大人推斷,偷竊古銅燈柱的隻有一個人,宋大人對七名疑犯分別進行了問訊,然而這起名疑犯都有不在場的證據,宋賀大人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又怕濫用私刑以至屈打成招,造成百姓心中的陰影,故而將此案轉交於我,本官昨日想了一天,到現在都沒有想到什麽好的辦法,不知白江老弟可有什麽好的方法?”
白江聽後心裏已經有了計較,清了清嗓子對黃韜說:“長史大人,在下已經有了解決之法,我身上有一個能辨別人們說話是否真假的神物,隻不過要讓此物需要齋戒沐浴三天,昭告全縣百姓,當然也包括那七個疑犯,時間一到,隻要將此物用黑布蒙上,讓那七個人依次講授伸進去觸摸此物,就能斷定說謊之人是誰,就能抓住盜竊盧家古銅燈柱的盜賊了。”
黃韜大喜:“白江老弟此言當真?”
白江篤定到:“黃長史放心,隻需按我所說去做,必能抓住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