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戰爭號角
高江繼續說道:“匈奴入侵的消息是前麵傳來的,根據路程來算,應該最遲今夜就會到,那些匈奴騎兵每到一村都會屠村和休整。據逃回的百姓說這支匈奴騎兵有千人之多,應該是個千夫長帶他的狗牙來打秋風了。”
說完,把目光投向白江“小娃娃,看你似乎有些本事,說吧,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也都來問某家吧”同時對這個十幾歲的小娃娃高看了幾眼,畢竟一般人家的孩子在聽到匈奴來襲要麽是嚇哭出來,要麽就是嚇得止住哭聲。
白將在聽到高縣尉的回答後,有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隨即問道:“高縣尉,本縣一千六百名戰士裏有多少是十八歲到三十歲的?士兵年齡情況如何?”這個問題確實是個要命的問題,這關係到這個縣軍隊的年齡結構,看似沒有什麽要緊的,然而十八歲到三十歲是士兵的重要年齡段,雖說越老越有經驗,然而你不至於讓個老爺爺拿著武器上去與匈奴騎兵對著幹吧?
高江在聽到這麽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後,愣了一會兒,顯然不明白白江這個問題有什麽重要的,不過,好在他不是個酒囊飯袋,對這麽偏的問題答案也是知道的:“一千六百人裏有十八到三十歲的有五百人,三十到四十的的有三百人,四十到五十歲的人六百人,五十到六十歲的有百人,六十以上的和十八以下的百人,最大的六十八歲,最小的十六。”
白江顯然沒有料到十八歲以下的和六十歲以上的加起來竟然達到了百人之多。不僅脫口而出:“什麽?六十歲以上和十八歲以下的這麽多?”對於此,高縣尉也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雖說我們這尚武,可是真正能讓家裏的男丁前來當兵的也不多。”
白江沉默了下來,當他說出來時就已經後悔了:雖說現在還不是亂世,但是以現亂世之象,賣官鬻爵自178年開始就一發不可收拾。至於現在當兵則更是走投無路之下才選擇的道路,這時士卒的待遇相當不好,隻是管飽兩餐而已,(宋以後尋常百姓才開始一天三餐)想到此處,隨即搖了搖頭,現在可不是悲天憫人的時候。
據高縣尉所說,那匈奴騎兵隨時回來,應早作打算。白江走到城牆邊緣,仔細研究了一下這個縣城的城牆構造,前世的他雖然是個三流的大學生,但這並不表示他不愛學習,相反的,白江前世的愛好除了睡覺之外,就是看書,各種各類的書都看,當然,也有頭疼的時候,就是英語書,無論他如何努力,總之一看到英語就要睡覺,久而久之,白江就對英語失去了興趣。不過,無論曆史地理,還是前世所謂的閑書,白江都是看的津津有味,甚至忘了睡覺。
白江發現,這個縣城是個典型的中國古鎮,有四四方方的城牆圍了起來,南北城牆長約三百米,東西城牆尚未前去,不過也差不多是三百米左右,高三米,裏麵是磚石,最外麵是大約五厘米厚的土,這種土在北方很常見,很結實。白江回頭對高縣尉說道:“縣尉大人,從十八歲到三十歲的士兵中挑出二百個善射之人穿上輕甲,手持弓箭在北城牆待命,至於十八歲以下及六十歲以上的士兵分散到縣城各處,一來安慰城中百姓的情緒,二來萬一到緊急時刻。”
說到此處,白江微微頓了頓,才繼續說道:“就動員城中二十到三十的百姓前來協助吧。”說完後,白江看向縣令大人:“大人,我還想到城外看看,不知可否?另外,此次匈奴來襲,不知大人有沒有向上稟告?”
邱縣令在聽到白江有條不紊的說著安排時,其實也是暗暗心驚,他一開始也隻是認為眼前的孩子有點能力,但卻沒有想到竟然會有如此見解。在稍稍失神後,很快就恢複過來,說道:“小兄弟盡管放心,我以手書兩封,分別送往漁陽太守和幽州刺史處,至於此時出城也無甚大問題,王遊擊,你率一隊人馬先行出城,謹防匈奴騎兵。”
白江在聽到謹防匈奴騎兵時,忽然想到一件事情。遂問道:“大人,難道沒有派出斥候嗎?”邱縣令不由苦笑,小兄弟,本縣隻有十匹駿馬,萬一······”白江明白了邱縣令的意思了,畢竟隻有十匹駿馬,在近千匈奴騎兵麵前簡直連塞牙縫的資格都沒有,這十匹馬對獷平城都是十分珍貴的,根本就損失不起,白江並沒堅持,而是隨眾人下了城頭,來到城外。
白江仔細的觀察了獷平城周圍的情況,獷平城北方是一片平原,在西北角是一片樹林,東北方向則是一個坡度不高的丘陵,東方和南方有路通向周圍城市,,西方則依舊被樹林包圍著。白江在城門前來回走動,忽然感覺腳下的土有點軟,於是蹲下抓了一把土,發現上麵的一層土非常的鬆散:起來時街上有水難道下了雨?
白江站了起來,看了看遠處的丘陵和樹林,用腳踢了踢身邊鬆散的土,轉身對邱縣令說道,我有一計,可叫那匈奴騎兵葬身於此。邱縣令滿眼驚異,高縣尉和王遊擊也睜大雙眼,一副不信之相,不過,白江到時自信滿滿,一副手到擒來的樣子,對邱縣令三人說道:“大人請派人在城門前百步距離處挖坑。”“挖坑?”邱縣令難以至信的說道。
“是的。”白江再次加重了語氣。同時,將自己的計策詳細的對三人說了出來。邱縣令在聽完後,十分震驚,眼前的少年的能力到底有多大,就算不是百年來的奇才,但至少邱縣令自己肯定是不如這少年的。
申時時分,太陽有氣無力的掛在遠處的山巔,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消失在人們的視線裏一樣。獷平城裏早早的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城門半敞著,門口隻有四五個打掃衛生的瘦弱的老人在守著,城樓上的守軍從遠處望去也是三三兩兩、毫無規律的站在那,一點防備都沒有,就好像不知道有人來攻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