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融合1

  一般情況下,毛線可是要八塊一斤的,之所以這麽貴,還是因為毛線出產成品少,賣的便宜了,根本就入不敷出。


  現在就隻剩下兩千六百三十七塊五毛錢和那三人的賠償款了。


  以後一段時間都得省著花,不然許可人還真怕張遠養不起她,好在該買的也買的差不多。


  一陣敲門聲伴隨張遠喊媳婦的聲音在院門外響起,是張遠回來了,許可人原本準備看看那三人賠償的心思被打斷。趕緊放下手頭上的東西,去開門。


  “你怎麽去了這麽長時間?”見天都黑透了,許可人忍不住問了句。張遠聞言,一邊扶著許可人往院子裏走,一邊問。


  “大隊長找我說了會話,這才耽擱了,等急了吧,是不是餓了,你等一下,我把燒餅和糍粑先熱給你吃,馬上就好。”


  張遠有些著急,不由自主加快了步伐往廚房走,顯然是怕她餓著心裏難受。


  見他是真擔心她,許可人心中剛想告訴他飯已經做好了。


  誰知張遠腿太長,現在已經進了灶屋,許可人見狀,也趕緊跟上去,張遠已經把鍋蓋掀開。


  一股濃濃的大米和燒餅糍粑的香味直充味蕾,張遠的肚子都忍不住叫喚起來。


  他卻像是聽不到般,充耳不聞,像是被定格在灶台旁,一動不動。


  “想什麽呢?”許可人奇怪,這人好好的怎麽就發起呆來。張遠突然轉身,一下把許可人抱在懷裏,緊緊摟住,像是生怕她突然跑了一樣。


  許可人嚇了一跳,剛想掙紮,就聽張遠低沉有些顫抖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媳婦讓我抱一會,就一會!”許可人聽出他語氣裏的不對勁,也就任由他抱著。


  最後還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問了句,“你怎麽了?”


  張遠眼眸泛紅,鼻子發酸。這幾年,自從爺奶去世,他就沒吃過熱乎飯。


  以前一個人,習慣了饑一頓飽一頓的生活,後來去了爹娘那裏,每次都是他們一大家子吃完他才能上桌,等到他吃的時候就隻剩下一點點殘羹冷飯了。


  張遠不是不知道他們的小心思,想著是一家人,而且他一個大男人,隻要餓不死就行了。


  可現在許可人的做法,讓張遠的心情相當複雜,自己嫡親的爹娘兄弟當他是家裏吃白飯的。而自己剛娶的媳婦卻給了他前所未有的尊重。


  深吸口氣,強行壓下心裏的酸澀,他不能把小媳婦嚇到。


  鬆開懷中溫暖,張遠對上許可人擔憂的眼神,衝她笑了笑,“沒事,就是想抱一下你,好了,你去桌前做好,我端飯了!”


  許可人撇撇嘴,當她是傻子麽,要藏就藏好點,有本事把泛紅的眼眶遮掩好,不要那麽明顯被她看出來。


  心裏雖這樣想,許可人也沒有說什麽。


  “對了,你知道哪裏有菜可以賣?還有菜種,我想在院子裏種點菜,吃的時候方便,還有哪家有小雞也逮幾隻回來養。”


  心裏的想法卻是,正好在上大學前,小雞也變成大雞了,把它們殺了帶走,什麽時候想吃也方便。


  張遠想了想說,“大伯他們家的菜種的多,吃不完,好多都留了種,這醃豆角就是大伯娘給的,你要是想要,我晚一些就去問問。”張遠指了指桌上已經被吃下去許多的醃豆角到。


  “好,多買點回來,我想曬點幹菜。”許可人點頭道。


  吃完飯,收拾好灶房,張遠突然想起一件事。


  “家裏還有一些糧食和肉,被放在倉房裏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許可人聞言驚訝了一瞬,她好像沒看到哪裏有倉房。不過還是點頭答應了。


  張遠帶著許可人來到西廂房,神色複雜的環視一圈這個房間,這才走到房屋最拐角,雙手放在牆上第二塊和第七塊青磚上,兩隻手同時發力往裏按,隻聽卡擦一聲,原本完好無損的牆麵就開出一道門來。


  許可人直接被這個操作驚的目瞪口呆,她沒想到,一個普普通通的房間裏,竟然還搞了一個暗門。


  這簡直和那什麽接頭差不多,讓她小心髒撲通撲通跳的飛快。


  “愣在那裏幹嘛呢,不是要看倉房麽,來,瞅瞅這裏咋樣”。


  張遠先進去轉了一圈,見許可人還在房間站著,不知在想些什麽,忍不住出聲催促了一聲。


  “來了,催什麽催。”許可人小聲嘟囔一句,這才慢吞吞挪動腳步。


  也不知道那裏麵有什麽東西,她不會要被張遠殺人滅口吧!


  就算在磨蹭,房間就這麽大,十幾步就到了,許可人先伸出頭小心翼翼往裏麵偷偷看了一眼,順時就被裏麵情況驚呆了。


  誰能告訴她,這家人到底是幹什麽的,竟然找了這麽個地方當倉房。


  最裏麵靠牆的地方,三口大缸整齊擺放,房頂還有五根長條沙樹被橫在兩麵牆洞內。


  每根沙樹都被訂了八九口大釘,許可人知道,這些釘子都是用來掛野物的。


  因為,正有兩隻風幹的野兔,三隻風幹的野雞,還有五塊臘肉掛在上麵,沒有被消滅掉。


  這地方空間不大,卻也不算小了,三米左右的寬度,長度就是西廂房的牆麵長度。


  其實這些都不算什麽,讓許可人驚訝的事,這個倉房的裝修,地麵上被鋪上一層厚厚的木地板,走在上麵一點聲音都沒有,四周牆壁也被水泥給塗了一層,摸上去光滑又幹淨,看起來讓人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這裏的裝修,比起她和張遠睡的東廂房,簡直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許可人比較好奇的是,為何一個倉房裝修的比臥房還要豪華奢侈。


  “這地方好像並沒有太陽,你把肉放在這裏不會壞麽?”


  許可人其實是想誇誇設計這間屋子的人,但話到嘴邊就變了方向。


  張遠聞言神秘一笑,把許可人拉到他站的這個位置,指了指屋頂。


  “你看那裏,有一塊玻璃是專門引導太陽光,折射到這三根木頭懸掛下方的。我每次打來的獵物,有的想留下來,就先醃製好直接搞了掛在這裏隨便曬。”


  許可人也是服氣了,怪不得這些年都沒被人發現他偷偷摸摸上山,原來東西都被藏在這裏呀。


  見張遠臉上得意表情藏也藏不住,她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間倉庫很可能是他改建的。


  一個農家漢子,竟然連太陽光折射這種原理都能自己摸索出來。


  如此聰明,讓她有些糾結,自己空間的秘密到底能在這個男人眼皮子底下守到幾時。


  不管了,就算被發現,說出去恐怕也不會有人相信,而且,從這幾天的相處來看,張遠也不像那種會出賣隊友的人。


  是的,許可人已經把張遠從陌生人上升到隊友的高度了。


  張遠見許可人臉上表情變來變去,忍不住伸出食指戳了戳。


  “你幹嘛戳我,很痛的呀!”臉頰上的一絲輕微疼痛讓許可人回了神,不客氣往他沒收回的手上打了一下。


  像貓一樣的力氣,打在手上就跟撓癢癢一般,張遠絲毫不在意。


  隻笑嗬嗬問,“想什麽呢,這麽出神?”


  許可人聞言眼神閃了閃,轉移話題到,“沒什麽,這裏空間不小,難道沒人懷疑西廂房的麵積不同麽?”


  張遠見許可人不想說,也識趣的沒有在追問。


  “當然不會,這裏的院子和爹娘那邊的院子牆壁是連在一起的,中間具體隔了多遠的距離,除了我恐怕誰也說不準。”


  “還滿聰明哈!”許可人毫不吝嗇給了他一個大拇哥,就不理他了,轉而向角落處的幾口大缸走去。


  每口大缸上麵都有一個木頭做的蓋子,把缸口蓋的嚴嚴實實,許可人掀開一個缸蓋,見裏麵有一個半口袋的紅薯,大概七十斤左右,還有四五十斤的土豆。


  許可人又把另外兩個缸蓋打開,一個裏麵是粗糧三十多斤粗玉米麵,和二十來斤的黑麵。


  另外一個大缸裏是細糧,四五斤的小米,十來斤大米,三十來斤的麵粉。


  “灶房裏還有一斤多小米,和三十多斤玉米麵,夠我們吃一陣子了。”


  張遠見許可人這麽認真的查看糧食,怕她在擔心糧食不夠吃,就忍不住說了一句。


  許可人聞言笑笑,“我知道,不過今天買的大米我們還是不要放在外麵了,拿到這房間放起來吧,灶房玉米麵也拿一半放起來,等外麵的吃完了,在到這裏來拿就行。”


  既然有這麽好的地方放糧食,她幹嘛不用,而且這麽多糧食放在外麵,要是一個不小心,被人拿走怎麽辦。


  其實有這種想法並不是她杞人憂天,實在是她那個便宜婆婆太極品。從原主記憶中,十裏八鄉就沒有人不知道她的大名。


  她那個性格,張遠的房子還沒得到,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為了以後的日子過得舒心,許可人也要防患於未然,讓她沒借口找他們麻煩。


  “行,我現在就去把糧食拿過來,”得到指示,張遠快步走出了儲物間。


  許可人想找時間把這些土豆和紅薯收一些到空間裏,空間裏有時間靜止功能,保存起來更加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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