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244
想到這,文景有些難受。
她一邊滑著網頁看相關的其它新聞,一邊詢問,“那非凡那邊有消息嗎?接下來他們是回杭城,還是會待在雲城?”
“顧如凡還有顧氏的事要處理,非凡也還需要解決他和家裏的矛盾,短時間內,他們應該會待在雲城。”
“早知道,昨天我們就不該這麽早回來的,如凡現在身邊都沒有人陪著。”
這麽說著,文景卻是看到下麵的一條新聞。
是有關楊麗蓉和莫嘉昊的。
兩人昨天在機場被抓,判決出的很快,楊麗蓉犯蓄意傷人罪、故意殺人未遂罪等多項罪名,判處無期徒刑;
莫嘉昊犯包庇罪、過失致人死亡罪,判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因其有主動自首,以及提前向警方透露犯罪人楊麗蓉故意殺人計劃的行為,酌量減刑,判有期徒刑三年。
文景看到新聞照片上,莫嘉昊被打了馬賽克的臉,猛然想起昨天淩晨的那十多通電話。
“所以,那個時候,他其實是想提醒我嗎?”文景低聲喃喃。
“什麽?”
“沒什麽?”
不管莫嘉昊那時候打電話的目的到底是什麽,都已經沒有意義了。
文景關了網頁。
過去已經過去了,但願他能夠真的改過自新,以後好好生活吧。
“中午我去工作室接你。”
“不用,我已經跟小林說了,這個月讓她幫我一起定盒飯,你別以為跟我說這些就能讓我忘記早上的事!”
宮尋墨在電話那頭忍不住‘嘖’了一聲,苦肉計,“最近好像胃有點疼。”
文景直接毫不留情的掛斷了電話。
宮尋墨看了眼被掛斷的電話,發現文景最近在他麵前,脾氣越來越大。
不過這樣也好,以後她就越來越離不開自己了。
……
雲城某監獄
莫嘉昊聽說有人要見自己,有些意外。
現在的情況,還有誰會來看他呢?
但心中卻是莫名生出一股期待。
會是她嗎?
然而當他看到站在探望室裏的人時,眼底的光卻是暗下去,又有些疑惑。
“你怎麽會過來?”
慕延之神色溫潤,嘴角帶笑。
“你就當我是來感謝你將你母親的計劃告訴我的吧,小景能平安無事,免不得你的幫忙。”
聽到文景的名字,莫嘉昊眼神一暗。
“我隻是想要彌補以前的虧欠,不想再錯下去而已。”
所以他才會讓慕延之不要把這件事是他說出去的這件事告訴文景。
他已經不奢求文景的原諒了,對她來說,更能讓她幸福的,或許就是徹底忘掉自己這個讓她曾經痛苦過的人。
“無論如何,在這件事裏,你確實幫了她,你的判刑結果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我已經和上麵打過招呼了,有需要的直接和獄警說就好,算作是這次事件的謝禮。”
慕延之轉身要離開,卻聽到莫嘉昊的話。
“你還沒放棄小景嗎?”
慕延之轉過頭。
莫嘉昊麵色複雜,“你明知道,小景是絕對不可能和宮尋墨分手的。”
慕延之笑了,不同於平日裏的溫和,多了幾分戲謔和高深莫測。
“這世上的事,從來沒有絕對。”
更何況,宮尋墨和文景之間的問題,可不止一個。
……
慕延之離開監獄之後,去了雲城郊區的一幢老房子。
屋子裏滿是藥味,他進去後,立馬有人恭敬上前。
“總裁,人已經醒了。”
慕延之點了點頭,“身份確定了?”
“是,確定就是宮尋墨的生母阮琳,那些暗中想要抓她的,正是方美玲派來的人。”
“她怎麽會一個人出現在雲城?”
“據我們查到的消息,阮琳當年被傳死亡後失憶,一直以另一個身份在西南部的小村落裏生活,後來是溫秀筠的人找到她,告訴了她一切,又派人護送她回來,隻是到了雲城,或許是方美玲那邊被逼急了,竟然是下了殺手,阮琳驚慌之下,一個人逃了出來,溫秀筠的人,應該還在找她。”
慕延之眉心微折,“宮尋墨的人呢?”
“宮尋墨的人原本一直都暗中在跟著,但跟到滇水附近之後,卻是突然全部將人撤回了。”
慕延之微微思忖,宮尋墨這麽做,想來也是猜到溫秀筠暫時不會對阮琳做什麽,索性將計就計,就讓溫秀筠親自將阮琳送回去。
思忖片刻,慕延之吩咐,“繼續派人守在這,在她傷好之前,不能讓任何人接近!”
方美玲追殺阮琳,目的無非就是怕阮琳回到杭城,和宮尋墨相認後,危及她在宮家的地位。
至於溫秀筠,千方百計找到阮琳,又幫她恢複記憶,隻怕是想利用阮琳,一方麵牽製宮尋墨,另一方麵,則是對付方美玲。
畢竟方美玲作為阮琳曾經的好友,卻在她危難之時,搶走她的孩子,自己借機坐上宮家夫人的位置,無法不讓人痛恨。
而阮琳對方美玲的恨,則是溫秀筠利用她的最好方法。
但同樣的,文景作為方美玲的親生女兒,若是阮琳和宮尋墨相認,文景的處境也會變得艱難。
原本,他隻要想辦法讓阮琳和宮尋墨無法相認,文景就可以避免這些。
但是……
他想起那日宮開所說的,宮尋墨和秦羽然的事。
與其讓文景之後再因為宮尋墨受傷,倒不如,讓文景早早從宮尋墨身邊抽身。
慕延之握了握手心,他無意插手宮尋墨和溫秀筠之間的爭鬥,但文景,他必須保住。
“阮琳傷好之後,溫秀筠的人若是還沒有找來,就由你們將她安全送到杭城!”
“是!”
……
當天晚上,文景拿著電話在臥室和顧如凡打電話的時候,宮瀟賤兮兮的開了多人視頻,八卦秦非凡在雲城那邊的情況。
宮尋墨堆了幾天的文件要處理,這會兒正在書房,接通後幹脆丟在一邊桌上,繼續處理文件。
遠在雲城的陸讓和秦非凡剛一接通視頻,首先就看到宮瀟身上穿著的恐龍睡衣,紛紛表示辣眼睛。
“阿瀟你都多大了,竟然還穿這種卡通睡衣,就不怕你侄子侄女們笑話你?!”
宮瀟不以為然,“小爺這叫童真!”
幾人插科打諢,欺負完母胎solo的宮瀟,才算聊回正事。
“非凡哥,我怎麽瞅著,你這房間背景,好像是酒店啊?”
陸讓嘿了一聲,“可不就是酒店!昨兒個的婚禮雖然說是因為意外取消的,但秦叔怎麽會不知道咱們之前的盤算,父子兩較著勁,非凡看上的還是準弟妹,雖然婚約已經解除了,但為了給陽子爸媽一個交待,非凡也隻能在外麵待著了!”
“那不是還有顧家嗎?現在顧家不是已經是顧如凡做主了嗎?反正非凡哥不是早就想進人家門麽,這多好的機會!”
宮瀟話剛說完,秦非凡臉色明顯一黑。
陸讓在那邊笑的放肆,“要不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呢?咱們非凡折騰這麽大陣仗,結果人丈母娘早把他老底都調查了一遍,說他當年離家出走是離經叛道,與秦叔斷絕關係,是不孝,在杭城吃喝玩樂,是品行不端,更別提那最初雷點的花花公子的名號了!”
“顧如凡的母親醒了?”
“算吧,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顧如凡現在還不敢告訴她婚禮取消了的事,今兒一整天都是非凡丈母娘欽點的女婿過去陪著的。”
“欽點的女婿?”
“陽子啊!就陽子那悶葫蘆樣,長輩一瞅就覺得是個老實孩子,喜歡的不行,可比非凡這種油嘴滑舌的花花公子討喜多了!”
秦非凡臉色到這裏已經黑的不像話,“埋汰我很開心是吧?!”
陸讓和宮瀟在視頻裏對視一眼,齊齊點頭。
“是!”
“……!”
秦非凡現在也是真的憋悶的不行。
現在婚禮已經取消,不用擔心顧如凡會嫁給別的男人,回秦家的事他也就暫時不用著急。
等他把事務所做大,有了足夠底氣,也就不需要再理會老頭子要他放棄事務所和遠離宮尋墨的破條件了。
到時候,他憑自己,也能光明正大的把秦羽然接回秦家。
隻是沒想到,顧如凡這邊卻出了問題。
現在顧良生已經開始將手裏的權利交接給顧如凡,楊麗蓉母子也進了監獄。
顧如凡已經不用擔心顧家會有什麽威脅到她和葉安。
但葉安卻因為他過去的那些荒唐事,死活覺得他和顧良生就是一類人,不允許顧如凡繼續和他交往。
現在顧如凡為了不刺激到葉安,每天照著葉安的意思,和今陽一起在醫院照顧她。
等葉安從醫院出來,指不定還是得撮合顧如凡和今陽結婚。
陸讓從另一間房出來,推開秦非凡房間門,倚在門口無情嘲笑。
“這也怪不得人顧如凡母親,你自個兒也不看看你以前有多少任女朋友,三天到一星期一換不等,這要是我閨女,再敢來糾纏老子腿都給你打斷!”
宮瀟在那邊也是不怕事大的瞎摻和,“嘿嘿,非凡哥,我幫你算過了,不算以前小時候的,就這幾年在杭城,你的女朋友數量,也就三位數,四位數不到!”
“閉嘴!”
“別呀,兄弟給你出個主意啊,保準靠譜,我聽說現在流行跪榴蓮,你就每天抱著個榴蓮去病房門口跪著,跪夠你女朋友的天數,指不定人就被你誠心感動了!”
秦非凡臉色陰沉的盯著視頻那頭笑的燦爛的宮瀟,“你小子等著我回杭城收拾你!”
說完他就切斷了視頻。
陸讓一樂,衝滿臉焦躁的秦非凡揮了揮手,“旁邊有家酒吧,走一個?!”
秦非凡抓了抓頭發,起身換了個件看起來正經體麵些的衣服。
“不去!”
“嘿!大晚上的打扮這麽認真,想不開要出去做牛郎啊?”
秦非凡拿了新到的手機和車鑰匙出門,“滾!老子去醫院!”
他委屈死了,以前做錯了事,還不興人現在改過自新了?
昨兒個好不容易解決了婚禮的事,還沒來得及高興呢,就被未來丈母娘判了死刑!
……
“葉姨不喜歡,你難道真的就打算和秦非凡分手啊?”文景聽到顧如凡說葉安不喜歡秦非凡,她也還沒敢把婚約取消的事告訴葉安,有些好奇。
“我們本來就已經分手了。”
“可那不是因為當時情況迫不得已嗎?”
“當時是這樣,但是現在我覺得我媽說的對,男人嘛,有跟我爸一樣花心到死的,也有像宮尋墨一樣,從始至終就守著你一個人的,我運氣不行,遇到的是個出了名的花花大少,怎麽著,也得讓他吃點苦頭。”
文景明白了,顧如凡就是想好好治治秦非凡,一來是因為顧母,二來,大概也是為了能夠讓自己更確信,以後能和秦非凡過一輩子。
也算是個小小的考驗。
“呼——既然如此,那你可要好好考驗考驗他,我可是聽說,秦非凡以前的女朋友,加起來至少也有三位數,這以後要是過來求複合,可有的你應付的了!”
顧如凡語氣恢複以往的清冷淡然,“如果他處理不幹淨那些前女友,我還和他在一起幹什麽?!”
文景恍然,“我支持你!”
開車剛到醫院的秦非凡突然打了個噴嚏,摸了摸鼻子,俊眉微皺。
總覺得有人在背後議論他,肯定是宮瀟那小子,整天淨想著看他笑話,回去就收拾他!
正裹著毯子準備通宵打遊戲的宮瀟:???
文景正在電話裏和顧如凡商量著要怎麽讓秦非凡吃點苦頭,閨蜜兩說到高興的地方,都是忍不住笑。
“噗嗤,我聽說跪榴蓮和鍵盤已經過時了,現在流行讓他畫二維碼和拔腿毛,拔到他認錯為止!”
剛處理完工作,推開臥室門進來的宮尋墨剛好聽到文景說這句話,莫名覺得自己的腿有點涼。
等文景掛斷電話,宮尋墨已經從浴室洗漱完,換好睡衣出來。
文景看到他上床,身體往旁邊挪了挪,手在床中間畫了一條線,警惕的看他。
“今晚你不準越過這條線,不準碰我!否則你就去睡書房!”
明天她還要早起上班呢,決不能再出現今天早上那種尷尬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