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婆婆失蹤
蘇小成和丁正都懵了,丁爸不同意,又不能告訴丁媽,現在就算是蘇小成有心去做這個配型也沒法辦到。
但夫妻兩還是找到醫生先表了態,說願意配型。
於是醫生直接就把治療的方案和風險都當著病人說了一次,所有的問題和風險全部一一交待明白了。
這下就出了大問題了,從知道目前的治療方案開始,丁媽就開始了絕食,以前還會嚐上一兩口,現在連飯連水都不肯進了,三天過去了,水米不打牙。沒有人敢強迫她,也沒有人敢在她的麵前多說一句話。
最後終於大家妥協,不配型,放棄這個方案,丁媽才開始吃東西,喝水,本來就是重病,再加上不進水食,終於越來越虛弱了。
一星期的調理過後,才看到精神恢複了一些些。
這種日子,看著丁媽的生命從指縫裏一點一點流逝,卻無法抓住的感覺,時間每走一步都像是重重的踏在丁正和其他人的心上一樣。
時間每天都在流逝,毫無辦法的丁正和蘇小成隻能再次找到醫生。
“醫生,我想問一下,我們當匿名捐贈者可不可以。”一進門,腳根還沒站穩,蘇小成就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
“可以,這個沒有問題。”醫生說道
“老公,yes!”蘇小成激動的朝著丁正比了一個給力的手勢。
“老太婆,你太聰明了!”丁正抱起蘇小成轉了一圈。
“去,去,去,誰是老太婆啊!”蘇小成慍怒道。
“哼,你就是我的老太婆,我就是你的老頭子。”丁正快樂的抱著蘇小成。
“人家是青春美少女好不好。”蘇小成笑得特別心。
“呃…….咳咳”醫生有點尷尬的咳嗽了一下。
這時候兩人才想到還有醫生在場不禁都滿臉紅雲。
於是兩人又回到正軌上來了,了解一下匿名捐贈的細節和定下配型的時間。
所有事了解清楚之後,就定下了時間,要求蘇小成按照醫生的要求調養一星期,一星期之後就開始配型。離蘇小成生產時間也不多了,大家都在期待這個小生命能夠救下他的祖母。
事情好像是迎刃而解了,但第二天,丁媽徐琳,失蹤不見了!
她什麽都沒帶,包括她自己的手機。
所有人都瘋掉了,能出動的車子全出動了,所有能出動的人也都出動了,大家就這樣在省城的大街小巷裏轉悠著,仔細的一個人一個人的辨認,可是卻一直沒有找到丁媽。
丁蕊此時正坐在張郎平的車裏哭泣著:“我是有多不孝順,我倒底是怎麽當女兒的。”一邊說一邊一巴掌一巴掌的扇自己的臉。
“好了,別打了,再打,一會兒找著你媽,她該不認識你了。”張郎平看了一眼兩邊臉頰紅腫,眼淚都改道了的丁蕊歎著氣說道。
“老大,你知道我現在有多後悔嗎?我恨不得在我媽麵前切腹自殺,從我出生到現在,除了給她添堵,什麽都沒給她帶來過。”丁蕊一邊哭一邊用手用力的捶打著胸口。其實她自己也知道,無論怎麽樣也減輕不了她心中的痛苦,那是整個心髒像是被水泥澆注了堵在一起的悶痛,綿綿不絕,卻能要人性命。
“後悔幹嘛,找到你媽媽好好照顧她就行了,什麽事情想到就去做,後悔永遠都是假的,因為沒用。”張郎平溫柔的說道,丁蕊此時的心情,他又何償不明白,後悔,他還要怎樣去後悔,可是那有用嗎?許欣會回來嗎?日子會改變嗎?徹夜的心痛滋味會減少嗎?都不會。
這句話溫柔而又溫暖,把丁蕊已然凍得生疼的心髒突然的暖了一下。丁蕊看著張郎平,她的男神,此時她們如此的靠近,她的心不由的跳快了兩拍,這個男人,在她最需要安慰的時候,給了她一句那麽溫暖的話,如同照進她心底的陽光一樣的印在了她的心上,她更加堅定了追隨張郎平的心。
“嗯,張隊,我明白了,這次找到媽媽,我再不會讓自己後悔了。”丁蕊收起眼淚堅定的說道。
“這就對了。找人他們不行,還是得靠咱們警察才有用。”張郎平說道。“好了,我們現在先進省城,到市區幾個有水的地方去看看。”於是驅車快速的往進城的收費站開去。
就在這時,所有的汽車裏電台傳來了聲音。
“各位聽眾,大家好,現在插播一條緊急消息,現有一名中年婦女失蹤,五十歲左右,是一名白血病患者,身高1.6米左右,體重45公斤,齊耳短發,嘴角有一顆痣。各位司機朋友因為這位失蹤婦女是一名白血病患者,所以在外麵非常危險,請大家留意,如有消息請速與電台聯係。謝謝合作。”溫柔的電台女播音員的聲音牽動了各位正在路上奔馳的心,於是路上各個地點,司機們紛紛打來電話
“主持人,你好,我是陳先生,我們的士雷鋒車隊將有二十輛車誌願加入搜尋隊伍”
“主持人,你好,我們是丁丁汽車俱樂部的,我們包下了城南部分。”
“主持人,你好,我姓黃,城東三涼小區這邊叫人不要過來了,我們幾個哥們找過了沒有”
“主持人,你好,我姓杜,豐都小區周圍已經找過了沒有叫人不要過來了。”
“主持人,你好,我姓馬,街心花園已經全部找過沒有,叫人不要過來了。”
“主持人,你好,我們是挑戰者氣車俱樂部的,我們的車隊正在各大公園搜尋。”
而在路上,各位擦肩而過的司機都在打著招呼
“哥們兒,別去了,那邊找過了沒有。我們現在上城西那邊去。”
“知道了,謝了哈哥們兒。”
“兄弟,登路南區那邊有沒有找過。”
“正打算去呢。”
“那一起吧”
“好,走起”
幾乎是全市總動員吧,大家成群結隊的在成市的每一個角落裏找尋著丁媽媽的下落,大家相互關照著,互通著消息,沒有人喊累,沒有人喊退出,從白天到夜幕降臨仍舊沒有半點消息。
而這時候的丁媽媽卻一個人在自己家小區的停車場小角裏獨自發著呆,她其實並不是知道了蘇小成匿名捐贈的事情,隻是她感覺到自己這次的病已經走到了絕路上了,麵對生死,麵對危險那種自然的想要逃避的心態讓她選擇了逃離,可是出來後,她卻不知道要往那裏去,於是回到自已家的小區裏,而回家麵對所有的人她也不願意,於是找到一個角落窩了起來,現在她終於有一些安全感了,鼻子裏卻開始流著鼻血,她仰起頭,讓眼淚和鼻血一起回流,她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很危險,她像是一隻躲起來舔拭傷口的受傷小動物一樣,驚恐不安,哪怕風吹過也會讓她驚慌失措。
“看清了沒?”車位場不遠處有人小聲的說著話。
“看清了,確實嘴角有顆痣。而且還穿著醫院的衣服肯定錯不了,你看她好像流鼻血了,快想辦法。”
“那你在這裏看著,我出去打電話給電台。”
“好,快點,估計她會有危險。”
兩名車主是回來停車的時候看到了丁媽徐琳,於是趕緊跟電台聯係。電台接到消息就通知了丁正他們。
而被尋回的丁媽卻變得非常糟糕,現在就算她同意配型都沒有移植的條件,她需要長時間的治療才能夠達到手術的標準。
而現在丁媽卻成了全市人民關注的焦點,當丁正通過電台向所有幫忙的人表示感謝的時候,許多人也打來電話鼓勵,甚至還有人來打聽捐獻幹細胞的事情,丁正突然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好溫暖,那麽多人,如同家人一般,甚至有的人是放棄了一天的工作在街上默默的尋找,最後連名字都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