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火烤仇大紅薯
第236章火烤仇大紅薯
「仇戰。將軍親自發來電文。」路小璐走到仇戰身邊說道。
「罵了我吧？」仇戰笑問道。
「哼，你到是溜得快，讓我去應付。」路小璐白了他一眼說道。
「他只會罵我，又不會罵你。」仇戰看了一眼杜慧和陶建佳笑道。杜慧和陶建佳也跟著笑了起來。仇戰這小子賊精賊精的。
「將軍爆粗口了，說鬼子怎麼不炸死這丫的。將軍要你明天晚上八點鐘之前必須趕到長沙。跑步去，算是對你的懲罰。」路小璐忍著笑意說道：
「他還罵你是一個仇大紅薯，如果再給鬼子十分鐘他們一定會想到你仍然在地道中，然後來一個火烤仇大紅薯，希望你不要因為一次僥倖成功而再去冒險。」
「你假傳聖旨吧？」仇戰看著路小璐說道：「將軍這樣罵我有可能，但絕對不會讓我跑上百十里去長沙。」
「這也讓你猜出來了。」路小璐白了他一眼說道：「得瑟吧。如果八點之前沒有趕到長沙，他就派憲兵隊來綁你去。」
「好了，你們也去休息吧。」仇戰笑了笑說道。路小璐臨走時又瞪了他一眼，算是為拿她當擋箭牌報仇。
凌晨，仇戰靜坐在作戰指揮室中看著地圖，老喜、謝德庚他們走進來驚訝地看著仇戰。袁百昌看到仇戰準備離開，後面的陶建佳和杜慧馬上反扣住他的手。
「要殺了我嗎？痛快一點！」袁百昌掙扎著說道。
「坐下！」杜慧把他推在桌前說道：「長點出息！」
袁百昌偷偷地看了仇戰一眼，然後象一個受審的犯人一樣坐著。他無顏面對仇戰，但仇戰卻出現在他的面前。此時他心中五味雜陳不是滋味，為仇戰沒有死而高興，為自己將來而擔心，也為他的白無常而擔心。
「仇戰……」老喜叫道。仇戰馬上伸手制止了他。
「時間有限，我必須要馬上趕往長沙向將軍彙報工作。」仇戰抬起頭來看著他們說道：「現在我宣布一道命令：撤銷白無常番號，白無常小組成員移交司令部處理。袁百昌留營等待處理。近幾日由老喜負責訓練營事務。」
仇戰根本就不容他們說話，起身就離開了作戰室。九人面面相覷，老喜把目光停在了路小璐的臉上。
「我也不知道。」路小璐搖了搖頭看著杜慧。
「昨天晚上仇戰跟我談了一會兒。」杜慧看了一眼低頭的袁百昌嘆了一口氣說道：「他對袁百昌的處理早就計劃……撤銷白無常番號，原白無常小組所有成員全部調離死神訓練營。他這也是為了維護老喜大哥當初的命令……」
「唉……」謝德庚拍了一下大腿嘆了一口氣。老喜也無奈的搖了搖頭，仇戰這樣處理白無常無可厚非。
「不過……擬任袁百昌為獨立營營副，在老喜大哥和謝大哥率閻王小組執行任務時由他帶領獨立營和死神訓練營作戰。」杜慧仍然看著袁百昌說道：「百昌，你完全就是欠抽的主兒。仇戰對你的處理已經很寬容了。」
「為什麼要解散白無常小組，為什麼要開除白無常小組所有的人？這是我一個人的錯……」袁百昌淚流滿面地說道，他心中只認為這樣處理對他的弟兄不公平。他設想過很多種結果，但沒有想到仇戰會這樣處理他。
「百昌，你當初說出那話時就應該知道後果。」老喜也嘆了一口氣說道：「對於違背命令的人不執行戰場紀律和送交軍事法庭已經是最輕的處罰了。」
「很心痛吧？這樣抽你才能讓你感覺到痛！」陶建佳看著他說道：「你要體會到仇戰的深意。白無常取消了，人員解散。但至少沒有追究法律責任，他們至少仍然能重新上戰場殺鬼子。而你，連副撤了，反而陞官當了營副。該滿足了……」
「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痛……」袁百昌抬頭看著陶建佳說道。
「怎麼？捨不得？說不得？」杜慧站了起來瞪著他說道：「當初是你自己說要退出死神小組的。能留下你就已經夠給你面子了。我一百零八號弟兄如果不是為了你這條狗命，會犧牲近一半嗎？！如果不是為了你這條狗命，仇戰會九死一生嗎？到現在還不知道反悔！」
袁百昌又低下頭來。陶建佳看著他說道：「菩薩小組叫仇戰為仇老大，給我的感觸很深吶。小丫頭們都說我們不尊重仇戰的指揮權，在他面前擺老資格。他們看出來的問題我們卻不知道。
如果說這一次失敗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就是我們沒有服從他的指揮！自以為仇戰只是我們的小輩，所以我們才會產生這種無組織無紀律的想法和做出這種事情來。
說實話，在這個問題上我也有錯。包括擅自為了百昌把部隊送入機場內造成部隊重大傷亡。這是一個教訓呀，血的教訓！
而仇戰是怎麼做的？面臨生死存亡之時，他們仍然沒有向我們呼救。為的就是不讓弟兄們為了他們而去送死。」
「我知道我錯了……把我槍斃了我都沒有怨言……但……」袁百昌想爭辯，但拿不出理由來。
「你呀……」杜慧站了起來指著他有點激動地說道：「你的弟兄們就沒有錯了？你瘋了，他們就可以陪著你一起瘋？把軍紀放在哪了？他們的眼裡還有軍紀沒有？如果死神訓練營的人都象你的部下一樣，怎麼領導？
你嘴裡說你後悔了，但你的心裡並沒有後悔，或者你根本就是在避重就輕迴避問題。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在職！你的天職在哪？
現在好了，把獨立營交到你的手裡，讓你去折騰吧！讓你象韭菜一個割一茬送鬼子，然後又讓長一茬，再割了送鬼子……
仗不是你這種打法！作戰的原則是什麼？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戰果，保存自己消滅敵人。我們把戰術運用的根本原則都丟了，不吃敗仗才不正常！」
「我……」
「百昌呀，不僅僅你要反思，我們也一樣要反思。」老喜嘆了一口氣說道：「回想一下作戰過程，我們都錯了。
仇戰準備讓你當我的副手也是有考慮的。他是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還不能做深刻的反思，你還不能獨擋一面，我也不放心把獨立營交給你。
說簡單一點，他還有一層深意。把你放在我身邊不僅僅是要讓我來改變你，同時也是要讓我警惕。」
「他也是拿你沒有辦法了才交給我們的。」謝德庚搖了搖頭說道：「死了那麼多兄弟，誰的心裡也不好受。
我們不能永遠活在傷心之中，而應該從中吸取教訓重新站起來。一起珍惜重新來過的機會。不要在意那些虛無的東西。什麼錢財呀、官職呀、面子呀，那有生命重要？！」
「袁哥。」路小璐突然說道：「仇戰聽到兩個小組的弟兄沒有回來后都氣昏到了，還大罵：百昌負我……百昌負弟兄們……
他當時非常想去阻止你，但知道去阻止你也沒有用。過去了也無非是執行戰場紀律，強行把部隊撤下來，當時他不想與弟兄們撕破了臉皮。他一直是在給你機會，但你卻一次又一次地讓他失望……
我知道他心中的痛苦，每天向部隊的弟兄們討酒喝，最後還討要到陳將軍那裡去了……
而計算到你會攻擊機場，而又算出鬼子的狙擊部隊會在那裡布置陷阱，此時他義無反顧地率隊前去，他並不是怕死……」
路小璐幾次都說不下去了。最後她強忍著眼淚沒有再說下去。唐桂林拍拍她的後背安慰她。
「我……」袁百昌那還說得出話來。
「留著你的命好好地殺鬼子吧。」鍾士銃說道：「那麼多弟兄為你而死，他們殺鬼子的任務就由你來完成。不過你今後可得要對弟兄們的生命負責任。感覺到身上的責任，你才不會那麼魯莽。這個官不是那麼好當的。」
「接受仇戰的安排吧，一起反思我們的過錯。」劉會土說道：「我一直缺少一個向仇戰道歉的機會，等他從司令部回來后我會正式向他道歉。」
「小路，當初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老喜此時才想起要問路小璐這件事情。
路小璐再一次重複了當時的過程。眾人唏噓不已，當時他們的處境就是九死一生，能活下來還真是一個奇迹。
「我們還是認真分析一下這一場戰鬥的得失吧。」老喜看著杜慧說道：「杜慧，還是由你來主持，相對來說你的作戰思維更接近於仇戰。」
「這一次的戰鬥……」杜慧停頓了一會兒說道：「我們失敗的原因有：其一、不服從指揮，在作戰中意氣任事。這不僅僅表現在當時向仇戰逼宮這方面，後期我們不顧仇戰命令擅自進入機場作戰也違背了仇戰的命令。
現在分析起來，就算我們不玩命的去救援百昌，他們的傷亡也應該與現在差不多。而仇戰被迫暴露與我們擅自沖入機場是很有關係的。
其二、對於狙擊手作戰我們仍然沒有準備好，特別是位於堅固的掩體中的狙擊手，對於我們的殺傷巨大。正如仇戰所說，我們適應於叢林狙擊戰而不適應於巷戰。
其三、我們對自己的能力了解不足。取得了幾場勝利就有點驕傲，認為鬼子都是紙糊的。對戰鬥的殘酷性沒有充分的分析。
其四、我們的戰術運用過於陳舊。相對來說黑無常和判官小組在前期作戰中，以零傷亡殺敵幾百，其中狙擊手近百名。與後期傷亡兩百多人相比，後期我們不要說戰術運用了，簡直就是蠻幹！
其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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