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破敗的家

  極目望去，四處破破爛爛，連一件像樣的傢具都沒有，空氣中還散發著腐臭的味道。


  鳳雲霄皺了皺眉頭。


  再怎麼說也算得上是鳳府的嫡小姐，日子過得清苦也就算了，可鳳家的人連面子上的工作都不做。


  她不悅了！


  傭兵女皇，不悅了。


  她掀開被子，想要起身。


  「啪嗒！」


  一聲脆響。一塊金制的腰牌落在了地上，她下床將腰牌撿了起來。


  她唇角勾了勾，蠟黃的臉上居然顯現出異樣的美麗和光華。伸手撫摸著腰牌上面奇怪的文字：「是他留下的嗎？」


  那個時候在院子裡面救下自己的那個男子。


  他是誰？

  腰牌之上，冷梅飄香。她將其放進了貼身的懷裡。


  她走出了房間的門，入眼的全是一片荒涼，甚至雜草叢生。天已經黑下來了，她所住的院子裡面沒有燈光暗淡，遠遠看去，恍若地獄般幽深冷寂。


  她想起剛睜開眼睛時看見的金碧輝煌，強烈的對比讓她內心變得更加的憤懣。


  她和妹妹原本應當享受的榮華，憑什麼平白無故讓出？！


  一輪彎彎的月亮掛在暗黑色的夜裡，月光清冷，照耀著著破敗的房屋和一望無際的荒蕪。


  夜風拂過院子里的雜草，細碎細碎的聲音響起。周圍不知道什麼蟲的鳴叫，讓人心煩得慌。


  「妹妹！」


  「妹妹！」


  心底彷彿有一道強烈的執念升起來。


  鳳雲霄捂住心口，臉色變得蒼白：「我會照顧好妹妹的，我一定會讓她的病好起來，讓她不再過苦日子。相信我！」


  彷彿是在跟死去的鳳雲霄說話，又彷彿是在跟自己。或者，她們兩個本來就是同一個人。


  繞過一條小道，鳳雲霄來到了同樣破舊的屋子。她推開門走了進去，只感覺房間務必的潮濕陰暗，房間裡面就只有一盞煤油燈在晃動著。


  破舊的床上躺著一個面如菜色的少女。她眼睛大大的，格外的水靈，在看見鳳雲霄的時候，甜甜的叫了一聲：「姐姐。」


  只是那麼一聲。鳳雲霄只感覺心都被揪了起來。


  小姑娘生得極美，雖然病態，卻依舊難掩天生的靈氣，滿身的美麗。只是太看起來太瘦了，手上一點肉都沒有。


  鳳雲霄心疼的撫摸上了她的面頰：「妹妹。」


  「咳咳咳……」鳳雲清忽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因為咳嗽得嚴重，她小小的身子劇烈的顫動了起來。


  鳳雲霄忙伸手扶住她，這一扶，卻發現妹妹的身子滾燙得厲害。


  「姐姐，妹妹沒事兒的。妹妹喝完葯就沒事兒了。」鳳雲清看見她緊張擔憂的樣子，展顏一笑，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葯在什麼地方？」鳳雲霄心酸不已。這小姑娘雖然沒有跟自己一起生活，但是在看見她的懂事的樣子之後，她已經在心裡把她當成了親生妹子。


  「在那兒……」小姑娘伸手一指。


  鳳雲霄走到小姑娘指的地方，拿起放著的一包中藥聞了聞，眉頭頓時皺了起來，目光中滑過了一抹寒光，雙手緊緊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