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境
由於法寶庫距離前方山嶺的落花殿有一段距離,在逝者設計吸引兵力之後米粒剛好打開法寶庫的大門,此時逝者也剛好返回,雲空裂尾隨而至,三人進得法寶庫放眼一看驚嘆不已,只見原本巨大的屋子由於各樣的法寶兵器擺放而顯得擁擠。雲空裂道,「我們必須要快了,守衛很快就到了。」
三人遂也來不及多看,忙尋找橫艦存放位置,只見逝者指著空中一處道,「那便是橫艦!」
雲空裂雲與米粒望去,只見空中整齊排放著無數圓盤狀的透明狀物,或大或小,靜立空中懸浮,逝者指著一排小型圓盤道,我們只取小型橫艦,那樣不易引起注意。說罷三人躍身而上,逝者取出痕三影取來的岩晶石,將其全部放入圓盤中的一個特定凹陷處,只見岩晶石剛一放入,橫艦便如長鯨吸水般將岩晶石吞噬,繼而艦身放出萬丈光華,逝者簡單的掐了幾個印決,隨後指著一處方向喝了一聲,「去!」瞬間橫艦化成一道光影,衝破法寶庫,直上雲霄,站在艦內的米粒雲空裂只覺周身萬物飛馳,自己卻絲毫不受外界氣流影響,原來橫艦自動利用了一部分岩晶石的能量鑄造了一層防護結界,否則以這樣的速度,承載橫艦之人是絕對承受不住的。
三人衝出之際恰好看見一眾守備慌忙的向著法寶庫本來,看見一道青光破空而出,眾守備大驚,「糟糕,有人竊取橫艦!」只是此舉還未說完,橫艦便早已飛出了十萬八千里了,米粒乘坐橫艦之上心情大快,「哈哈哈,什麼法痕北部,還不是任由我們隨意進出,真是一群烏合之眾,爽哉,爽哉!」
雲空裂也為成功竊得橫艦欣喜不已,橫艦以極快的速度向著里蘭城的方向飛去,逝者道,「以橫艦的速度,到達里蘭城也不過兩三個時辰。
一行中三人異常輕鬆,這麼長時間的追殺生活就是強如雲空裂這樣的人也覺得厭倦不堪,得到橫艦無疑就能離開法痕,便也不用再過這樣躲躲藏藏的生活了。
就在三人以為萬事俱備之際,轟然一聲巨響,橫艦頓時停下,好在艦內三人修為不低,急忙以真元力護體,否則以這樣的速度忽然停下,普通人頓時會被化為煙塵。
三人眼前一片迷濛,這正是由於橫艦撞上的什麼東西產生的氣流。
米粒忙驚道:「逝者,是撞上什麼東西了嗎?」
逝者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注視著前方道,「我們奪取橫艦后那些守備是不可能追上來的,而在橫艦的行進過程中也很少有東西能夠攔截,更何況我方才一直目視前方,並沒有撞什麼東西,可能性只有一種,我們遇到了埋伏,撞上了陣法。」
米粒與雲空裂聞言大驚,「難道我們的行動被識破了?」
待眼前瀰漫的霧氣散盡,看見眼前之景,米粒神情獃滯,絕望道,「完了。」雲空裂神情依舊淡定冷漠,但是額頭已間冷汗,異象冷靜的逝者也露出詫容。
眼前三人凌空而立,一人羽扇綸巾,面帶笑意,一人神色慵懶,卻放出懾人氣勢,還有一個女子艷麗妖嬈,周身花瓣繚繞,在三人周圍已經被上千人團團圍住,空中黑壓壓一片。
雲空裂道:「北部之主花艷娘,南部之主蘭奎,東部之主夜瑾,三大部主,也只差西部之主隱繼了。」
花艷娘嬌聲說道,「幾位來到我的廣寂嶺,怎麼也不做客一番,就這麼匆匆離去?」
逝者道冷冷的看著夜瑾道,「不愧為『仙算』夜瑾,竟能算到這一步,你們早知道我們便會來偷取橫艦的吧?」
夜瑾依然是那一副淡然的笑容,微微點頭道,「不錯,要想離開法痕,你們也只能偷取橫艦了,於是我們便來了個守株待兔,不過我倒沒想到,李賢這樣的亡命之徒,怎麼會有越來越多的人追隨他。」說著看向米粒與逝者,「你們怎麼會與李賢一伙人同流合污呢?」
米粒早已說不出話來,雲空裂道,「要打便打,不需多言了。」
蘭奎笑道,「打是當然要打,只是你們的出現出乎我們意料,為何沒有李賢呢?」
逝者道,「好陰險,你們本可以在我們與李賢匯合后一網打盡的。」
蘭奎笑道,「那樣有什麼意思,只要我們將他的好兄弟雲空裂擒拿住,不怕他不來送死,更何況我們也忌憚他的凝劍破空,上回不是酒杯他逃走了嗎?」
雲空裂冷笑道,「我就算是戰死,也不會來當你們的誘餌。」
蘭奎道,「就算你戰死,但他們兩呢,呵呵,放心,遇上我們,就是連死的機會,我也不會給你!」
說罷棲身而上,一眾親衛兵也漸漸攏來,雲空裂深知此時的情況遠比在中門受困危險上百倍,但也抱了必死的念頭,祭出了赤引仙劍,準備一搏,此時卻聽逝者道,「雲兄,駕馭橫艦的方法你已經知道了吧。」
雲空裂奇道,「是又如何?」
逝者道,「好,很好,我替你打開一條道,你趁機開啟橫艦,帶著米粒快去與李賢匯合。」
雲空裂驚道,「這怎麼可能,對手真么強大,你如何做到。」
逝者道,「這些你不用管,只需知道一有空擋便走,我替你阻擋他們!」
雲空裂怔住片刻道,「就算如此,丟棄同伴的事情,我也決不會作出的。」
逝者道,「你別糊塗了,那些大仁大義有意義嗎,就算你不走,我們三人落入他們手中,或者戰死了,你認為李賢會這麼甘心嗎?還不是會來報仇,我本來就是一個過客,死不足惜,你的夢想不也是同李賢一起闖蕩嗎?就是戰死也無妨,對嗎,怎麼能死在這裡,按照我說的去做!!」
雲空裂聞言只是看著逝者說不出一句話,這是,上千修真者也鋪天蓋地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