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璇情絲
眾人聞言紛紛御劍飛離此處荒野,直至再也感受不到絲毫親衛兵的真元力才停下,再一觀察眾人已經身處普林城的邊界,也即將離開法痕眾邦的東部,即將進入到法痕的北部。
痕三影停下道,「已經要離開東部了,要到達真武院,就必須經過由花艷娘統治的法痕北部了。」
米粒嘆了一口氣道,「但願到了北部,親衛兵的追殺不會這麼兇狠了。」
卡布里道,「依照當日情形看,負責追殺我們的是夜瑾與蘭奎兩大部主,既然我們到了花艷娘統轄的範圍之內,應該危險要降低許多吧!」
「不然!」逝者忽然接言道,「你們不要小看了金游,雖然法痕眾邦在衍域中算不得最強,但金游卻是個不得忽視的人物,在衍域的幾大統治人物中,他與碧羅淵雖然資歷最低,但是不論心計、修為還是氣質,都是出類拔萃的,否則也不會被稱為衍域幾千年來少有的奇才,他們的才能不但表現在修為方面,更表現在領導才能方面,法痕最著名的四大部主雖然個個擁兵自重,但是在金游的領導下卻是異常團結,一切皆以法痕利益為重,唯金游馬首是瞻,據我猜測,此次追殺幾位的親衛兵若是追到花艷娘的北部,將會與花艷娘的親衛兵聯合,到時恐怕幾位的處境將會更加危險。」
眾人聞言心冷下了半截,僅僅是兩大部主的部分親衛兵幾人就招架不住,若是再添上一部,豈不是更難應付了。
李賢深深嘆了一口氣,「若是那樣也實在沒有辦法,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遇上便逃,逃不了也只有面對,這是擺在我們面前的殘酷現實,怕是沒有用的,誰叫我們不夠強大,我們只需記住,除非他金游和法痕眾邦今日在法痕殺了我們,若是讓我們脫身了,他欠我們的債我李賢定會十倍百倍的還給他們!」
李賢抑揚頓挫,聲音鏗鏘有力,眾人聽得為之一震,逝者也微微露出讚許的眼神。
一行人精神飽滿的繼續向著西北方向行去,一路談笑風生,旁人看了只當是幾個遊戲人間的快活神仙,哪裡會想到是一群亡命天涯的流浪者。
翱翔天際之間,眾人見一對仙鶴停留空中纏綿嬉戲,只見這一對仙鶴白羽長頸,額頂點紅,顯然是雌雄雙鶴,生的奇美無比,眾人忍不住駐足觀望。
看著翩飛的雙鶴,時而頸項交錯,時而前後追逐,時而又盤旋互依,李賢與景璇看著看著,都有些痴了,一絲久別的情絲湧向心頭,李賢是無限惆悵落寞,景璇卻是羨慕莫名。
便在這是遠方一隊禿鷲飛來,成群結隊,足有上百隻,似乎看見了他們的獵物,向著這隊仙鶴飛來,眾人饒有興緻的看著這一切,李賢卻是眉頭緊皺。
只是還未待禿鷲飛近,那雄鶴突然飛離雌鶴,猛然沖向了禿鷲群,回頭不時向著雌鶴鳴叫,眾人都驚異,這雄鶴知道絕非禿鷲對手,便先行上去,想犧牲自己來換得雌鶴離開的時間。
誰知那雌鶴竟不知離去,眼見配偶離去,悲鳴一聲,竟也尾隨而至。
眼見雙鶴即將被禿鷲撕扯,忽然一陣琴聲響起,悠揚動聽,如痴如醉,禿鷲群停止了進攻,繼而四散亂飛。
眾人看去,原來是景璇的琴聲,逝者問道,「竟姑娘這是何等功法?」
李賢道,「這是小景的幻妖術,是修妖者的不傳絕學。」
逝者驚疑道,「修妖者,幻妖術?」
雙鶴得景璇一救,在其周圍盤旋一陣離開,景璇欣慰而笑,繼而痴痴道,「這雄鶴真傻,須知它這一去,雌鶴雖活,又怎能忍受的住相思之苦,形單影隻,倒不如同生共死的才好……」
痕三影撓撓頭道,「師姑,你非鶴,怎麼就知道鶴的痛苦呢?」
景璇道,「我雖非鶴,但世間活物無不存有情絲愛戀,這與我們大約是相同的吧,你未經歷過,又怎知這相思之苦呢……」
痕三影聽得朦朦朧朧,李賢卻是忙岔開,問向逝者道,「逝者,難道衍域沒有修妖者嗎?怎麼我們一路行來都未看見?」
逝者沉思一陣道,「修妖者其實本身也是修真者,只是體內的妖元力是真元力的異變罷了,衍域中曾經的修妖者也很多,不過後來不知怎的也被修真者所滅了,這已經是九以前的事了吧……」
李賢聞言一驚,「想不到,衍域也與中原一般,修妖與修真者只見的矛盾也曾有過。」
景璇聞此言不免傷感:「天生萬物本該平等,為何要滅我修妖一族呢,中原幸有李公子一統三方,只是這衍域……」
眾人唏噓感嘆一陣,又見逝者道,「我看景姑娘的功法奇特,若是勤加修鍊,有朝一日定能興旺你修妖一族的。」
雲空裂也道,「不錯,小景的幻妖術是北原妖域的絕世功法,只有小景一人習得。」
眾人皆驚嘆不已,景璇只是淡然一笑:「振興修妖族並非我的願望,我只願能隨諸位闖蕩洪荒江湖,做自己所願之事,便已知足了」
眾人點頭,卡布里忙道,「我就不同了,我一定要使自己變得更強,振興的我們的塔利族,是塔利族在衍域有立足之地!」
米粒道,「沒看出來,大師兄人雖小,志向卻是最大的一個,對了,要是再遇見你們啟元空間,別忘了送我幾柄品級仙劍!」
卡布里笑罵道,「你這財迷,師尊給你的仙劍還不夠好嗎?」
米粒笑道,「好是好,好東西誰都不嫌多嘛,嘿嘿,嘿嘿……」
眾人鬨笑一陣,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