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之戰(上)
三位城主看痕三影忽的從眼前消失,而眼前出現了一個白衣束髮的冷峻青年,周身散發著淡淡紅光,謝習驚訝道,「你是何人?」
雲空裂冷峻面龐不改,體內紅色赤引仙劍緩緩祭出,口中淡淡吟道,「赤引嘯空。」
只見赤引劍呼嘯上天,映射出漫天的紅光,繼而化作一柄巨大的劍影,向著下方襲來。
那三位城主方覺鋪天蓋地的真元力席捲而來,憑自己的修為不能抵抗,轉身便逃,心中詫異,怎會遇到這樣的高手。
但是雲空裂出手便是殺招,加之三位城主之前與痕三影苦鬥,此時略有不支,哪裡還逃得開去,巨大的紅色劍影轟然擊下,那三人頓時化為了齏粉,再也感受不到一絲的氣息,而受雲空裂這一擊的影響,整個兵塔也轟然倒塌,無數層官塔兵向外奔逃。
整個第一兵塔區的其他貧民遠遠瞧見兵塔倒塌,個個瞠目結舌,就連痕三影也是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之景,「媽呀,這師叔的能耐也這麼大,以後還是不能得罪啊。」
雲空裂一擊發出后,收回赤引仙劍,長長舒了一口氣。
李賢苦笑道,「空裂,你做得太過了!」
雲空裂看了看眼前之景道,「好久沒有出手了,這一出手哪有不讓自己痛快之理?」
景璇忙道,「此處不宜久留,我們本就不能輕易露面,還是先回去吧!」
眾人點頭,紛紛飛回了嗜劍晶行,痕三影下令將李幕等人屍首下葬,又緬懷一陣,遂相安無事。
眾人至店內坐下,痕三影道,「師尊,今後要作何打算?」
李賢思索一陣苦笑著搖搖頭,「如今我們毀了一個兵塔,又殺死了三位城主,此地是再也不能久留了,而身後恐又有金游派來的追兵,我也不知路在何方了,哎,終究是個亡命之徒了。」
景璇笑道,「李公子你也別抱怨了,這般波折的生活,不也有趣嗎?」
李賢道,「你們卻認為有趣,待時間久了,便知其中苦楚了!」
雲空裂不屑道,「總之,我是喜歡這樣的生活的。」
卡布里也道,「我也是,打打殺殺,鋤強扶弱,這感覺真是好!」
雲空裂打趣道,「小屁孩兒一個,也充大俠鋤強扶弱?」眾人鬨笑。
卡布里賭氣道,「我可是十六了,只是塔利族都是矮人,可別將我看做小孩子,你可是我師叔,不能這麼損我!」眾人又笑做一團。
痕三影看見四人此狀,心中竟覺一份溫馨,「老子這回可不寂寞了,哈哈!」痕三影心中暗暗道。
眾人說笑一陣李賢道,「照此情形,法痕眾邦我們是不能呆了,有機會,我們去其他的實力闖蕩一番!三影,若是要離開,你捨得你在法痕的這番基業嗎?」
痕三影道,「怎麼不捨得,師尊去哪我便去哪,只不過要去其他勢力路途極為遙遠,憑我們的實力沒有個一年半載的根本到不了,況且我們又沒有那些高層所用的橫艦。」
李賢奇道,「何為橫艦?」
痕三影道,「橫艦是近些年來一些衍域五大勢力的高層發明出來的,橫艦也是由靈石構成,鑄造起來極為複雜,卻是能夠同時搭乘數十甚至上百人飛行的法寶,他的速度遠在御劍之上,而且能夠長時間飛行。」
李賢幾人驚訝道,「竟還有這等寶貝,有機會倒要見識見識。」
正在幾人思索怎樣離開法痕眾邦之際,屋外一聲爆響,隨即整個嗜劍大晶行頓時化為烏有,好在李賢反應迅速,即使放出護體真元將眾人護住,但看清情況眾人驚呆了,只見空中密密麻麻站立著上前黑衣蒙面人,修為參差不齊,李賢探知,這其中約數十個是凝元期,其餘的都在入真期到固基期不等。
饒是李賢如此鎮定,也是驚出一身冷汗,緩緩取出酒壺,喝了一口,淡淡道,「你們是什麼人?」
一個蒙面黑衣人上前道,「東部之主,夜瑾大人親衛隊。」
身邊一個黑衣人也上前道,「南部之主,蘭奎大人親衛隊,李賢閣下,害得我們好找啊!」
李賢笑道,「我李賢何德何能,竟需這麼多人來招待我,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
那黑衣人道,「從你昨日在此原理髮出驚人的真元力我們便知道了,只是為了聚集兵力圍成輕易動手,直到現在……」
李賢暗暗嘆息,自己還是太大意了,竟在知道自己被追殺的情況下那樣明目張胆的釋放真元力,此時更是暗暗叫苦,面對這麼多的修真者,根本毫無勝算,自己縱然能使凝劍破空衝出,但其他四人呢?
上千的修真者是個什麼概念,那些人群起攻擊瞬間自己便會支撐不住,李賢此刻深深體會到了幾個人與一個勢力作對是多麼的可怕。
正自思索間,上千人的合圍攻擊而至,李賢瞬間放出護體真元,碧水寒玉立時寒光大作,頃刻間李賢便將功力發揮道十層。
雲空裂也自是放出赤引劍,本身的天道章功力盡顯無疑,景璇的斷弦殤功力也立時放出,護體妖元力圍繞周身,卡布里土靈子散步全身,周身慢慢凝結城細沙,痕三影也收起平日懶散輕狂神色,盡皆放出護體真元,此時五人心中通明,突然而至的一戰,很有可能是自己的最後一戰了,面對如此強敵,根本無可能有勝算。
雲空裂意氣風發,視死如歸,只是淡淡道,「李賢,來世還與你做兄弟。」
說罷沖向了密集的人群中,景璇隨後也道,「李公子,洪荒江湖一行也算了卻了我的心愿,我已知足,我們終究履行了誓言。」說罷一個嬌影沖向了敵群。
卡布裡面帶微笑,灰色的斗篷隨著土靈子鼓動,「師尊,今日我可要大幹一場了,只是,只是再也不能振興塔利族了,不過,我也算是塔利族的勇士了,師尊,對嗎?」
李賢眼睛微微濕潤,卡布里釋然一笑,消失在了眼前。
痕三影也是癲狂笑道,「師尊啊,你這個師尊當得可不稱職,只一天的時間,還未交給我什麼,不過我不後悔,至少從師尊身上,我學到了什麼是溫情!師尊,徒弟先去了!」
李賢的淚水奪眶而出,周圍戰鬥的轟響聲響起,李賢頭痛欲裂,他們若不是跟隨自己,還會有此一劫嗎,當初若不是自己拒絕了金游,還會有今天的情形嗎?
不覺仰天長嘯,七羽劍緩緩祭出了體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