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派的黃昏
或許是為了掩飾自己背叛修真界的罪行,劍虛子急切的向著修真四派進攻,他已經不耐煩於眾人投來的不敢相信、憤怒、以及不解的目光,他的目標當然是李賢。
而在妖主池天的眼中,終於閃過了一絲波動,或許那是沉穩的他久違了的興奮,十多年了,就在此刻,大仇終將得報,他舉起了右手,緩緩落下,身後一干修妖者狂撲而上。
修真四派所能做的,只有面對,三位掌門面色凝重,卻沒有一個膽怯的,太行真人毫不遲疑,伴隨著劍鳴直衝向敵人,身後黎絡通玄以及四派長老也不甘落後,此刻再多的埋怨悔恨憤怒,除了發泄在敵人身上還能怎樣呢?
東方漸漸出現了魚肚白,廝殺卻還沒有停止,仙劍的光芒不時的伴隨著血水閃現,呈現出一種凄慘的絢麗。
修真界這邊,巨大的劣勢漸漸讓他們抵抗不住,五派的長老已經有不少的死傷,黎絡也身負重傷,此刻手持著仙劍,額頭有些凌亂的頭髮隨風飄揚,她獨抗朱雀堂的朱邑,一直以無華修真至寶六靈輪勉力支撐,現在終因境界的差距不敵,
朱邑法寶紅綾環繞在周身,配以她絕艷的容貌,微笑的看著黎絡,「同為修練女子,你也是個人才,我卻不捨得傷你呢!」
黎絡穩了穩身形,面色竟閃過一絲不羈的輕狂,「想我一生也算盡情盡興,如今就算死也無甚遺憾了……」
太行真人此時卻是最憤怒的一個,他將仙劍狂舞似乎真元力永無止盡一般,周圍敵人竟是不敢近其身,畢竟蒼穹掌教的實力也是幾位恐怖的。
向飛狂笑,「哈哈哈,太行老道,如今你還有臉來戰,且看看這是什麼?」說罷一把銀色仙劍閃耀著萬丈光芒而出,正是仙劍驚鴻。太行一看可是氣得不輕,本派鎮派三寶之一的仙劍驚鴻在半年前一戰中被奪,自已很是沒有顏面,也不多說,直衝向飛而去,這二人雖然修為相差無幾,但是仙劍的卻是不再一個級別上,只見太行輩驚鴻劍那犀利的劍氣逼的連連後退,只有招架的份。
李賢這邊也不好受,此刻他與雲空裂此時面對的是劍虛子以及天山派四大長老的圍攻,雖能勉力支撐,但也漸漸不敵,虧得李賢的七羽劍與雲空裂的天道章威力不可小覷,天山五人一時也奈何不得。
一聲驚天的爆響,卻是通玄真人與妖域堂主啟騰硬拼了一記真元力,啟騰修為已經達到了固基中期,那妖元力自不是通玄所能承受,只是雙掌向前猛推,便被一股無形的強大氣勁震了回來,真元力在體內亂竄,一時間動彈不得,啟騰卻是不放過,法寶青龍仙劍緊跟著襲來,直直將通玄刺了個對穿,通玄沒有半點掙扎便死去,身形隨著法寶拂塵一同落下。
通玄戰死修真界這邊卻是根本沒有人有閑暇去為其悲哀,危急的戰況根本容不得他們去分神,就在前一日,還是修真界中人團團圍住妖魔兩道的各大高手,僅僅過了一夜,便完全反
了過來,每一兩個高手周圍都有幾倍於自己的敵人,修為還完全不比自己弱。
在下方的戰場也是如此,人數的劣勢便讓修真者難以招架,更不用說此時這個戰場上還加入了一些固基期的高手。
天已經大亮了,修真四派的傷亡已經接近一半,李賢此刻與雲空裂背對著背,警惕著注視著圍著自己的天山派五人,劍虛子眼中閃爍著陰毒的目光,「哼,你們兩個的確是個不世出的修真奇才,這般我更是不能將你們留在這世上了!」
李賢靜靜的觀察著戰場形勢,「空裂,這般下去我們必死無疑,修真四派也必亡,必須想辦法!」
「廢話,難道我看不出現在的形勢嗎?」雲空裂此刻知形勢緊急,心中有些煩躁。
李賢凝神,鬧中突然閃過一絲靈光,隨後深深嘆了一口氣,「是該大開殺戒的時候了!」
「你說什麼?」雲空裂似是沒有聽清。
「空裂,如今之際我們只有一種選擇了,若是繼續戰下去我們不可能有生機,退回蒼穹才是唯一的選擇,那裡有絕好的地勢,以少擋多不成問題,我們必須想辦法脫身,回蒼穹派再行商議。」
「回蒼穹?說的容易,只是我們如何脫身?現在對方近兩倍於我們的人數,要逃離談何容易?」雲空裂說道。
李賢沉默片刻說道,「我有辦法,若有一人可以暫時阻擋兩道追擊,為四派的撤離贏取一些時間便可。」
「以一人之力阻兩道以及天山景山的數十高手?若那人沒有凝元期的實力怎麼可能做到。」雲空裂像是說著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我可以一試!」李賢目光如炬,此時他也不相信自己有這般實力,只是不知什麼原因竟有一種想去嘗試的衝動。
「你不要說笑了……」雲空裂還未說完便被李賢打斷,「空裂,你不要忘記燃瞑前輩所言,不要忘記我手中七羽,我不能眼看修真四派就這樣覆滅。」
「你們兩個小輩這個時候還有興緻談笑?送你們去地府再聚吧!」劍虛子終於再次發出進攻,天山五人催動仙劍向著李賢二人再度逼來。
李賢將七羽環繞周身,慢慢的聚集著周身的真元力,他卻是有另一番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