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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再見許晨

  二醫院並不算遠,姬默然將我送到許晨病房前,就止步不前,不打算再進去了,我狐疑的看著他問道:“你為什麽不進去?”


  姬默然想了想,然後在我額頭輕輕一吻,由衷的說道:“我沒臉見許晨,其實許晨受傷,我也脫不了幹係,畢竟是我當初遊說他來做魏宇成的臥底的,而且,之前我還做了那麽多對不起他的事……”


  我笑了一下,拉了他的手:“你做的最對不起他的事就是搶了他的女朋友,不過也沒關係,已經過去了,真的沒關係了,因為我現在已經和你領了證,那就是你老婆,這個事實,永遠不會改變。”


  似乎是等的太久,姬默然終於從我的嘴裏聽到這句話,一時間感動的難以名狀:“你說的是真的嗎?我沒有做夢嗎?”


  我堅定的再次對他說道:“你沒有做夢,這一切都是真的,所以,為了我,為了我們以後的幸福,不要像張宥勝一樣去犯傻好嗎?藍沁並不是真正的威脅,我相信隻要你肯放手,她也不會做的太絕情的。”


  我隻是不希望姬默然也會像張宥勝那樣身臨險境罷了,畢竟張宥勝能活著見到我們,其實也是奇跡和幸運,如果換做姬默然,我不敢打包票他也能這麽幸運。


  姬默然似乎被我的勸慰動了心,也不再像之前那麽執著於此了,他剛點了點頭,對我:“嗯。”了一聲,結果電話就響了起來,他拿起來看了一下,竟然是郝局長打來的電話,自從上次他要見安明屍體,郝局長嚴詞拒絕了之後,他們之間的關係便有了些許微妙的變化,也說不上鬧僵了,總之,就是有點彼此不再互相信任。


  郝局長也一直沒有主動給姬默然打過電話,所以這次他突然打電話過來,我猜一定是有什麽大事需要吩咐。


  姬默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冷靜了一下,並沒有立刻接電話,而是一手將我往許晨房間推一邊安慰我道:“你想去找許晨,我接個電話,然後就進去。”


  我還想問問他電話的事,接個他卻力氣很大的一下子就把我推進了病房,然後還刻意的將門關了起來,我扭頭看他,他還走到離病房很遠的走廊去接了電話。


  我知道他就是躲著我,不想要我聽,他或許也是為了我好,因為我這個人不但好奇,而且裝不下事,隻要是被我知道了什麽,一定會按耐不住去參與進來,我也承認,好多時候,我的確不是一個好妻子,除了壞他的事,給他找麻煩,基本上沒幹過什麽對他有意的事。


  許晨見到我進來,很是驚訝,姬默然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他我已經回來的事,所以紮見到我,還以為是做夢,他身體好了很多,已經能夠下地走路,見到我進來,一下了就跳下了床,然後向我走了過來,一邊走,嘴裏還不住的問我:“甄矽,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我怕他傷口裂開,趕忙走過去扶住他坐回去暫時先不管姬默然那邊的情況,許晨一直在看著我,眼睛幾乎是眨也不眨:“你真的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會被魏宇成劫持到國外,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衝他安心的笑了笑,安慰他道:“放心吧,魏宇成這次真的去了國外,不會回來了。”


  頓了一下,我心中突然又想起來安明,於是有些難過的對許晨說道:“許晨,你知道嗎?安明……他死了。”


  安明說過,其實他和許晨關係還不錯,許晨對他印象也不錯,所以,我不知道跟許晨說安明死了對不對,可是,如果不說,我心裏又會很堵的慌,許晨是個善良的人,相信什麽是好,什麽是壞,在他心裏,應該有一個界定與衡量。


  果然,許晨乍聽到安明去世的消息,愣了足足有一分鍾,好久好久之後,他才哀哀一歎,由衷的說了一句:“安明……這孩子挺讓人心疼的。”


  他竟然說了和我一樣的話,我竟然沒有想到,原來安明,在許晨心中,也是一個迷失了方向的小孩,一個根本就不該有這麽悲慘結局的小孩。


  “我真的沒有想到,死的竟然會是安明。”許晨眼神滿是哀傷,他回憶起與安明接觸的日子,也是無限的感慨與緬懷:“安明其實對我挺照顧的,雖然一開始就知道他是魏宇成一波的,所以對他的照顧也曾經不屑過,但是你知道嗎?時間一長,我真的就被他感動了,我覺得他真的不該是做這種生意的人,他應該是一個還在上學的學生,或者是像我一樣,隻是為了和平和正義而才會去委身於魏宇成之下。”


  “你知道他姐姐的事嗎?”安欣的事知道的人並不多,我也是和魏宇成接觸之後才知道這麽多,而且許晨那時候又是跑外線的,所以不知道也不足為奇吧。


  但是許晨卻點到了點頭:“知道,安明跟我說過,又一次特喝了點酒,跟我提起了他姐姐的事,他說他和他姐姐是從小相依為命,兩人很早就沒了父母,他姐姐一直像個母親一這樣照顧著他,他後來為了能讓姐姐過的好一點,就加入了黑社會,然後認識了魏宇成,他滿以為這樣就能讓自己,讓姐姐的日子過的好一點了,可是,最後卻是因為自己害了姐姐的一生,他知道他姐姐一開始並不願意嫁給魏宇成,因為她不喜歡他做的惡生意,可是為了他,她沒有辦法,隻能那樣做,後來他姐姐慘死,他雖然知道是他姐姐有錯在先,可是,想到如果當初不是因為他,他姐姐就不會受這麽多的苦,他心裏就很難過,那時候他講這些的時候,我突然就想到了你,我想到你的身世也是那麽苦,你也嫁給了自己不喜歡的人,想到這些的時候我就發誓,等這一切都過去了,我就帶你走。”


  “甄矽。”許晨說到這裏,突然激動的一把握住我的手:“以前是我太懦弱了,也太優柔寡斷了,這一次你放心,無論你說什麽,做什麽,我都不會再放開你的手!”


  想到姬默然,想到我剛剛才對他許下的誓言,我將自己的手從許晨手裏輕輕抽了回來:“許晨,太遲了,你懂嗎?真的太遲了……”


  是遲了,不過,不是時機不對,而是,心境不對了,以前,我那麽執著的想要跟許晨在一起,為了他,飛蛾撲火也甘願,可是,當姬默然口口聲聲的對我說,要放我自由的時候,我為什麽會猶豫?為什麽會毫不猶豫的而拒絕了許晨的邀約?

  門突然“吱”的一聲打開了,姬默然進來後,恰巧聽到我那句:“太遲了。”他看了一眼許晨,又看了一眼,我竟然大度的勸慰起我來:“甄矽,不遲,你和許晨一點也不遲。”


  我嚇了一跳,許晨也有些吃驚的看著姬默然,以前那個小氣,自私的姬默然去了哪裏?他竟然想要成全我和許晨?真的假的?

  “我想了很久,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張宥勝曾經對我說過一句話,他說,如果你愛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並不愛你,若想得到她的愛,禁錮,是隻會讓對方越走越遠,五百年的風吹,五百年的雨大,如果能換回對方一次回眸,換回對方一句我愛你,你說值得不值得?”姬默然走到我們麵前,然後將本來已經分開的我們的手又重新握緊:“許晨,以前是我不對,但是那些已經過去了我想彌補,隻怕也來不及,索性我們都還活著,還有擁有幸福的權利與希望,我現在就把甄矽交到你手上,你立刻出院,然後帶她離開g市,回c市區,c市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你們盡管回去就好了,回去後無論這裏發生了什麽事,都不要回來,等我解決掉了這裏的一切,我會回去找你們的。”


  許晨似乎也聽出了姬默然話裏有話,便有些擔心的問道:“怎麽了默然?到底出了什麽事?”


  我是個急脾氣,不喜歡他跟我繞彎子,於是趕忙著急的問道:“你給我說,郝局長剛剛打電話到底對你說了什麽?”


  姬默然還想在隱瞞什麽,可是許晨聽了我的話以後,卻臉色大變,焦急的問道:“一定是除了大事,默然你快說,如果不說,甄矽和我都不會走!”


  許晨的話正中下懷,我看著姬默然篤定的點了點頭,告訴他我不會走,姬默然隻得躲不過,為了讓我們安心離開,他隻好如實稟告:“剛剛郝局長打電話來,說……張宥勝從醫院跑了。”


  他用的詞是“跑了。”也就是說,張宥勝這樣做是故意的,其實他還不到出院的時候,醫生說過了,他雖然清醒了,可是腦袋裏還有淤血沒有清楚幹淨,明令禁止劇烈運動和受刺激,他不是不知道這些,所以他現在出院,一定是有什麽非做不可的事。


  當先,能讓他這麽拚命的人,也唯有藍沁而已。


  “你要抓藍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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