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心理醫生
姬默然定定的看著我足足有一分鍾的時間,然後才似乎明白我在說什麽一般無語的問了一邊:“你說什麽?甄矽,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我抬頭對上他那已經接近憤怒的眼睛刻意使自己看起來異常震驚的而回答他道:“我說,我沒不合適,分手吧。”
“分手?”姬默然似乎像是聽到一個絕對諷刺的笑話般冷冷的笑了出來:“這個理由一點都不新鮮,除非你給我一個足矣讓我信服的理由,否則,我絕不放手。”
頓一頓,他又說道:“不要跟我說許晨,現在他不是我們的隔閡,你懂得。”
現在許晨的確不再是我們的隔閡,說真的,如果不是因為那晚和魏宇成的錯愛,我可能真的會死心塌地的跟姬默然過一輩子,可是,現在我卻突然做了對不起他的事,夫妻之間最講究的是誠信,如果我不告訴他,如果我欺瞞他,我會安心嗎?
“好,你要問,那我就說。”我坐起身,然後深吸一口氣出來,想要讓自己平心靜氣的說完那件事,可是才剛一開口,眼淚就不自覺的掉了下來,我真是該死,我真的額對不起自己的男人。
我算什麽?水性楊花的女人嘛?
“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我……我和魏宇成……”
雖然我沒有明說,但是姬默然也懂什麽意思了,他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雖然痛苦,但是看我哭得異常傷心,終究是不忍責備我,而是一把將我摟住,一邊為我擦拭臉上的淚痕一邊強顏歡笑的安慰我道:“沒關係,你是被逼迫的,我不怪你。”
“不是的,默然,你不知道,我是被人下了藥……我被何瑋晟下了藥,他陰我,那一晚我產生了幻覺,我以為是你,所以我就……”
“傻瓜,不要在想了好嗎?沒關係,真的沒關係的,你以為是我,那就是我,隻要你想著的是我,那就對了,不要去計較一些無幹的事,過去了,真的過去了。”
姬默然見我依然抽泣不止,便心疼的探過頭穩住我的唇,想要給我安慰,可是當我接觸他濕熱的唇的一瞬間,我的心立刻又變得緊繃繃的,那一夜留下的屈辱太過深刻,隻要和男人肌膚相處,我就有一種深深的排斥感。
我怕,我怕他們會突然變得像魏宇成一樣瘋狂,怕他們會傷害我。
終於,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甄矽,如今內心裏,剩下的隻有恐懼和懦弱。
這個社會終究還是改變了我,改變了我的世界。
姬默然解開我的衣服,想要進一步動作,然後他越是急促,我越是排斥,一開始還能勉強克製著不讓自己看起來那麽不自然,可是越到最後,越痛苦,越難過,仿若姬默然吻在我身上的不是愛撫,不是熱吻,而是永無止境的痛苦與折磨。
終於姬默然看出了我的不對勁,但是他沒敢向深裏去向,而是以為我以為手術的緣故,所以有些性,冷淡:“怎麽了甄矽是不是不舒服,還是我的技巧生硬了,讓你無法動情。”
看著他一臉的情欲,我終究是不忍扶他美意,隻好故作興奮的敷衍道:“沒事,你喜歡就好了。”
“那好我盡量前戲多一點。”畢竟是太久沒做,姬默然也有些忍不住自己的欲望,他一邊小心翼翼的在我身上不斷的愛撫一邊加快了動作。
我以為我能忍,因為這樣的事畢竟不是第一次了,可是等到他徹底的想要進入我的時候,我突然發瘋一樣一把甩開了他,然後猛的坐了起來。
姬默然突然被我的瘋狂動作嚇呆住,好半天才關心的問道:“你到底怎麽了甄矽?”
“我……我做不到,求求你不要碰我好嗎?”
屋子裏的氣氛與味道讓我有一種想要幹嘔的感覺,從來沒有像此刻般,我隻想找一個沒有任何人的地方躲起來一個人靜靜的待會兒,沒有魏宇成,沒有姬默然,甚至沒有許晨。
我誰都不需要,誰也不想見,我隻想靜靜的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再也不需要去迎合任何人,去看任何人臉色行事。
再也不會有人挾持我,或者……強暴我。
姬默然一把抱住想要逃離的我,心疼的說道:“好,好,我不強迫你,我不強迫你,隻要你高興,我怎麽都可以。”
“為什麽,甄矽,為什麽……”姬默然生生的情欲被我一番鬧騰徹底打壓下去,也不無痛苦的問道:“你到底怎麽了?我說過我不會在意的……”
“沒事,你讓我靜靜吧。”
我還是決定不和她=他說出被魏宇成強暴的事,否則,真的不知道該怎樣活下去,該怎樣麵對我的老公。
我們就這樣緊緊的擁抱著呆了一個晚上,之後的一夜,誰也沒有說話,我說想要靜一靜,姬默然就當真聽話的讓我靜一靜,沒有再問,也沒有再強迫。
第二天一早,姬默然給我做了早飯,然後一邊心事重重的看著我吃,一邊猶豫著想要說些什麽,
我看他那一臉猶豫的額表情,便笑了笑,說道:“你有什麽事要說嗎?”
“嗯……”姬默然又是猶豫了很久,這才輕輕的詢問我的意見道:“那個,我想請一個醫生回來,看看你的身體狀況。”
他當時說的是看我的身體狀況,所以我也沒有太在意,以為不過是例行檢查,便想了沒想就同意了,
可是,當他真的把那個醫生請過來的時候,我才卡清楚,原來,是心裏醫生。
我感覺自己好像受到非人的屈辱一般,連發問的語氣都是顫抖的:“姬默然,你什麽意思?”
姬默然知道我會是這樣一個表情,所以他雖然心虛,但是麵上卻依然堅持:“我隻是希望我們以後的生活能夠和諧一些,甄矽,難道你沒感覺到,你最近的變化嗎?你需要心理醫生。”
“我特麽不需要!”我幾乎是暴跳如雷著吼道:“能過就過,不能過就散夥,我沒有病,看什麽醫生。”
姬默然知道拿我沒有辦法,便給心理醫生使眼色,心理醫生見狀,趕忙對我說道:“夫人,我沒有惡意,隻是希望您能解開自己的心結,然後平平靜靜的和您的丈夫過一輩子,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我隻會幫助你走出心靈的誤區。”
我就怕心裏醫生一來,把我的話全套出去,到時候我就完了,我連臉都沒有了。
姬默然深吸一口氣,然後強硬的將我按在椅子上,安慰道:“甄矽,你放心吧,你和醫生的談話我不會偷聽,並且也永遠不會去打聽,我隻是希望你能好好的和我過下去,即便我們以後都沒有了正常的夫妻生活,我還是會一如既往的去愛你,去疼你,我之所以這麽做,隻是希望你能放下沉重的包袱,希望你能活的輕鬆。”
看著姬默然溫柔如水的眼眸,我的心突然前所未有的平靜下來也罷,就算姬默然知道了我的秘密又如何,就算他嫌棄我又如何?我就是我,誰看不起也沒用。
況且,事情已經發生了,逃避,真的不是辦法。
將近兩個小時的對話,心裏醫生那溫柔而讓人安心的語調讓我再也無所顧忌的將發生在我身上不堪的往事和盤托出,待到心理醫生走後,姬默然這才進來,他關心的看著我,問道:“怎麽樣,有沒有好一點?”
我扭頭看了他一眼,腦海裏不斷回想著心理醫生臨走時對我說過的那句話:“夫人,你的心結其實就在於你的丈夫,你之所以不願意說,完全是因為害怕你丈夫會嫌棄你,會厭惡你,但是事實上,也隻有你丈夫能夠完全解開你的心結,我相信你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為你愛你丈夫,因為愛,所以才會在意,這是人性的第一定律,沒什麽可回避的,心結還需你自己去接,你隻有勇敢的而麵對自己過去,大膽的說出來,這樣才會有一種真正的如釋重負的感覺。”
他說的對,我確實是在意姬默然的感覺,因為他是我的丈夫,是我名正言順的合法愛人,所以我對他有義務也有責任。
我曾經任性的想要跟人私奔,但那時年少無知,不知道什麽是責任,是什麽是義務,現在我知道了,可是是不是有點晚了?
我決定對姬默然和盤托出。
“默然,我有話想跟你說……”
姬默然見我一臉的嚴肅,似乎已經意識到了我究竟要講些什麽,便很莊重的點了點頭,不待我開口,率先表態道:“甄矽,我先說,無論你接下來要對我說的話是什麽,我都希望你能明白,我愛你,永遠愛你所以我不會在乎你究竟發生了什麽,永遠不會,曾經我也任性過,我也固執過,就是因為太莽撞,所以我也失去了很多,如今想一想,當初如果能夠多一點寬容,多一點冷靜,也許我和你不會成為今天這個樣子,你被魏宇成劫持那些日子,我曾經對天發誓,如果有一天你還能回到我身邊,我一定會寬容待你,我一定會像個正常男人一樣去深愛並且隻會保護自己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