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也恨我自己,為什麽不能狠一點,為什麽一到關鍵時刻心就軟?
魏宇成被我突然的舉動搞得有點懵,他以為我真的不舒服,還伸手在我額頭上摸了摸,發覺燒已經退了不少,便奇怪的問我:“你到底哪兒不舒服?”
我索性躺下一副要睡覺的樣子敷衍道:“大概是吃了何醫生給的藥的緣故,有點想睡覺。”
你還別說,我才躺下,還真的是困意滿滿,眼皮都沉的抬不起來了。
魏宇成還沒有吃飯,他看我也沒什麽事,又一副真的要睡著的樣子,便輕輕的給我蓋好被子,叮囑了一句:“我下去吃點飯,你有事叫我。”這才轉身離去。
他走的時候我還是有點感覺的,可是等他把門一關,不知道是不是心情放鬆的緣故,還是真的太累了,我一下子就進入了夢鄉。
睡夢中我看到姬默然向我走了,他很溫柔的向我伸開雙臂想要抱我,我乍看到他時也激動的伸出胳膊想要他抱抱,還溫柔的喊了一聲:“老公。”
姬默然聽到我喊他老公,抱住我的雙臂突然僵了一下,看看了看我,有點不可置信,又有點受寵若驚的問了一句:“你叫我什麽?”
我覺得好囧啊,他怎麽會這樣問呢,嗬嗬,不對,以前吵架的時候確實總是叫他姬默然,叫老公的時候很少呢,不過,看在他對我已經道歉,並且我們已經冰釋前嫌的份上,我決定不再和他斤斤計較。
“當然是老公啊,難道你不喜歡我這樣叫你嗎?”我故意嘟起嘴跟他撒嬌,其實這招最好使了,以前隻要我撒嬌,姬默然什麽都給我的。
“喜歡,很喜歡!”姬默然激動的一把將我緊緊摟住,仿若一個終於得到期盼已久的糖果的小孩般欣喜的幾乎不能自已。
姬默然的懷抱很燙,我被他抱著也不禁感覺到心慌意亂,渾身燥熱。
“老公,我好熱,好難受……”身體越來
越熱,卻也不是發燒的那種感覺,就是覺得心……很躁動,很……想要。
我這是怎麽了?雖然床地之間的那些經驗都是姬默然教會我的,可也不用才剛剛看到他就猴急的想那事吧?感覺好害羞,像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似的……
姬默然鬆開我看了看,然後就發覺了我臉上因為發熱而表現的潮紅和隱忍的汗珠:“甄矽,你怎麽了?”
我直言不諱的回答道:“老公,我難受,熱……想要……”
最後一句想要,幾乎是將聲音低的不能再低了,雖然是姬默然,可是這樣主動是不是太淫蕩了?
姬默然因我這句話也瞬間有些受不住了,他握住我胳膊的手因為激動而變得更加用力,征詢我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甄矽,可以嗎?真的可以嗎?”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是怎麽了,反正就是很意亂情迷,很想和姬默然做,甚至於,我腦袋裏想著的,完全隻有和姬默然之前在桐城老家時我們最開心也最無所顧忌的那段時間。
“老公,我真的難受,給我!”身體裏躁動的因子刺激著我根本顧不得矜持,最後一點殘存的意識也拚命的告訴自己,沒關係,姬默然是我老公,和老公做是天經地義法律允許的事,所以真的沒關係。
“甄矽……”得到我的肯定,姬默然再也無所顧忌,他探過頭來,一邊狂熱的擁吻我一邊霸道的開始撕扯我的衣服。
雖然是意識模糊,但是不知為何,我還是感覺,今天的姬默然與往常不太一樣,動作,氣息,甚至是擁吻的方式,都區別好大。
“老公,你今天好奇怪。”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我終於忍不住吐槽。
姬默然聞言,停止進一步的動作,然後一臉邪氣的看著我笑:“小妖精,今天奇怪的是你。”
“呃……”他的話讓我突然不知道說什麽好,好吧,今天的確是我主動了一些,可是,男人不都喜歡女人主動麽?
“怎麽,你不喜歡我主動麽?”我嘟起嘴,假裝一臉的不高興。
姬默然聞言,笑得更加開懷,他一邊繼續剛剛的動作一邊在我耳邊低語:“喜歡,很喜歡,你能主動勾引我,我真的很喜歡。”
我的耳朵紅了起來,臉也越發的燥熱難耐,好半天才組織出一句:“討厭。”來做為我根本毫無力度的反抗。
“一會兒做你更討厭的事……”姬默然輕輕在我耳邊咬了一口,突然一個猛撲,將基本已經赤裸的我撲倒在柔軟的大床上,由於動作有點急,我的胳膊都被他壓痛了。
“輕點,好疼。”雖然是一句嬌嗔的低吼,但是姬默然還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動作幅度太大。
他幫我揉了揉發疼的胳膊,自責的說道:“忘了你還病著,對不起。”
我覺得夢裏的姬默然好神奇啊,他居然會知道我生病了麽?
“你怎麽知道我生病了?嗬嗬,你好神奇啊,隔了這麽遠居然也能知道?”
姬默然因為這句無心的話瞬間頓住,他抬起頭,奇怪的看著我,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在說什麽?”
他不明白麽?是不是我身體難受,所以語言組織能力下降了,算了,現在說這些幹什麽,反正也是春夢,沒必要太較真的吧?
身體裏的燥熱越來越叫囂,似乎心裏有一團欲火在燃燒,如果得不到釋放,我會被焚燒一般,再懶得去理會
什麽教條矜持,我一邊主動的解姬默然的衣服一邊哀哀的求他:“老公,別廢話了,快給我。”
是個男人就把持不住女人如此主動,何況對方還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姬默然終於成功被我誘惑,喉間發出一絲低沉的聲音,終於不再糾結剛剛的問題。
“甄矽,記住,是你先勾引我的!”
……
雖然昨晚的意識很模糊,但我還是感覺夢中的姬默然好瘋狂,他拉著我做了很多次,到最後我身體裏的燥熱早就消失殆盡,甚至於累的根本都懶得動,可他還是沒完沒了的要,要到最後我都不知道是怎麽睡著的。
不過,幸好昨晚雖然瘋狂,可畢竟隻是一個夢,一個醒了就再無需深究無需留戀的春夢罷了。所以即使想起昨晚我的主動與瘋狂,可是我也無需臉紅對麽?
隻是為什麽昨晚我夢到的人,會是姬默然,而不再是許晨?
難道姬默然已經在無形之中,烙印進了我的身體?還是單純的僅僅是因為,我所有的性經驗都是姬默然教會我的,所以,隻要關於那方麵的事,就會很無意識的想到他?
早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床上的時候我才醒過來,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的夢太過瘋狂,我起身時頭暈的厲害,身體也跟注滿鉛水一般動都動不了。
就在我心中納悶著難道一個夢就能讓人累到這個程度,是不是我身體太虛弱的緣故的時候,身邊一個如噩夢般瞬間讓我呆若木雞的聲音如炸雷一般幽幽響起:“你醒了?”
是……魏宇成的聲音,為什麽他會在這裏?在我的床上?
我昨晚……到底是夢……還是事實?
如果是事實,那麽昨晚的男人究竟是……?
我幾乎不敢扭頭去看身邊的魏宇成,更加不敢掀開被子印證我是不是全身赤裸,因為我害怕我的猜測會變成現實,我害怕我昨晚春夢的男主人公會瞬間換成魏宇成。
然而我不去看,卻並不代表這件事就沒有發生,魏宇成側過身,溫柔的摟住我僵硬不動的身體,意猶未盡的在我耳邊低語:“寶貝兒,昨晚的你真是太銷魂了。”
瞬間,我想死的心都有,腦海裏現在隻有一個念頭,為什麽昨晚的夢會是事實,為什麽會是魏宇成?為什麽?
不對,我一定是被人陰了,所以昨晚太會突然意亂情迷,不能自持,會是誰害我?是何瑋晟嗎?目前隻有他有這個嫌疑,並且我就是因為吃了他昨晚給的藥才會突然變得有些奇怪,現在想想,昨晚他那不經意間閃現的怨懟目光,以及一再叮囑要我服下的藥物都是那麽可疑,所以一定是他沒有錯。
隻是,他為什麽要這樣玩我?難道我許給他的重金誘惑在他看來,也不過是一文不名的東西?那既然他不缺錢,缺的又是什麽?
他對魏宇成狀似冷漠的態度,究竟是發自真心,還是刻意偽裝?
他究竟想幹什麽?
見我呆楞楞的不說話也不看他,魏宇成強硬的扳過我的臉逼我直視著他:“寶貝兒,你怎麽了?是不是昨晚把你累壞了?”
因他這一句“寶貝兒,”我身體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麻木的掃了他一眼,腦海裏瞬間又回憶起昨晚齷齪的片段,一種深深的罪惡感突然縈繞心頭,我對不起姬默然,我特麽現在真想死。
魏宇成低下頭,想要吻我的唇,被我別扭的扭過臉去:“對不起,昨晚的事我什麽都不記得了。”
事情已經發生,我不可能無視,但是一再的糾結於此也起不到任何作用,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盡量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