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02：推導
畫面太美不忍細敘。
在經受一番友好熱情的『交流』之後，老頭也許是打的累了，重新把書拋給盧飛尋了個地方坐下，讓盧飛感到驚奇的是這本書居然還保持著完整，封皮都沒多出一條褶來。
老頭見盧飛還是一臉不解的表情猶自嘆了一口氣：「你小子鬼精鬼精的，怎麼在這種事情上盡犯糊塗？」
盧飛只能呵呵：「大爺，咱能不打啞謎么！嗯…?…能從頭給我說說么？我有點糊塗。」
盧飛是真糊塗了，且不關心福無雙跟這老頭之間不得不說的事情，光是現在這東一榔頭西一棒的談話就把他搞懵了，怎麼個意思？怎麼回事？一上來就說我這啊那的，卻又不說清楚，敢情急的不是你自己啊混蛋！
奈何老頭臉皮極厚，完全無視盧飛的怨念自顧說道：「喲呵，還吸收了原始靈晶？可惜呀，還是走在歪路上，現在的人…都已經忘了如何修鍊嗎？」
盧飛一聽到修鍊就知道有門！
忙不迭的湊過去搭話：「得了得了，老頭，知道你厲害，有啥好處直接給我就完了唄，看來我上次還是猜對了嘛，你果然還是想找個衣缽傳人的。」
正所謂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面對這老頭，盧飛其實是相當放鬆的，這老東西顯然也不簡單，但脾性卻是相當惡劣，一下惹惱了他說不定就會遭到暴打，但反過來看，也可以理解成是大大咧咧，藏不住事，跟這種人交往時就應該是：在不暴露缺點的前提下本色出演。
要換成跟福無雙交談盧飛就不會這麼隨便，沒見他之前都是一口一個自稱『學生』么，即便之後略有些耍賴行為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不然沒法破局。
——在不知道對方目的卻又被牽著鼻子走的情況下，大膽的打斷對方並拋出自己認為最可能的猜測是最好的解決辦法，這樣也許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但絕對可以打亂對方的節奏把主動權搶過來，然後認準猜測不撒手，對方要麼解釋，要麼無言。
這就跟一個很有趣的笑話一樣，跟腦殘吵架的時候，後者總會迅速將你的智商拉低至跟他一樣，然後用他豐富的經驗打敗你。
其實是異曲同工之妙。
不過這回老頭挺固執，一個勁的讓盧飛看書找不同，這種行為直接再度加深了盧飛對他的怨念。
天底下的老頭貌似都是這樣，稍微有點可以人前炫耀的東西就牛氣的不得了，但真要讓他拿出來讓大家開開眼界又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態度，但又時常耐不住寂寞，非得搞出點動靜。
這不禁讓盧飛想起了他上學時的數學老師，斜眉歪眼的老學究一個，卻偏偏做出一副大有學問的樣子，每堂課都要講些什麼單獨輔導，成績提高的話，可事實卻是，兩年的單獨輔導之後，盧飛的數學成績由一百多分（150分制）跌到了一二十分。
所以對於這種人，盧飛向來是唾之以鼻，但在這裡卻並不適用，這是一個武力至上的世界，尤其是在當前階段，任何有可能的提升都值得盧飛去拼去闖，因為他還太弱。
拳頭決定話語權，這是所有維度位面都適用的鐵律，不管是秩序生物還是混亂生命，只要矛盾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武力就是最快最有效的解決方式。
因此，儘管暗自腹誹不斷，盧飛還是翻來覆去的看著手上的書，卻怎麼樣也看不出問題所在，煉體雖然困難，但並不複雜，尤其是開頭更為簡單，只需要搜集大量蘊含充沛靈氣的東西，諸如靈植，靈骨，靈血之類用湯浴的形式洗鍊自身即可。
正所謂，萬貫家財一澡盡。
雖然耗資巨大，過程卻是一點都不複雜，哪怕盧飛一個字一個字的摳過去也沒花太長時間就看了好幾遍，但就是搞不明白老頭的意思到底是指哪一方面，哪一步驟出了問題。
無奈只得低頭求教，但老頭十分惡趣味的只給引導，連提示都沒有：「你想想，在靈者之前，最要緊的修行是哪一步？」
「靈液的積累。」這倒是難不住盧飛。
「那吸收原始靈晶…嗯？就是被你們叫做戰略靈晶的東西，有什麼好處？」
「疏通並擴張靈脈，增強靈力的攻擊性。」
「還有呢？」
「呃…」盧飛略一怔住，很快就反應過來：「同樣還能增加靈液。」
老頭這才點點頭，繼續循循善誘道：「兩者之間有一個共同點，都是注重，或者側重靈液的多少，那麼你猜猜，這是為什麼？」
盧飛不假思索的就給回答了：「通常情況下，靈液越多，打鬥起來堅持的時間也就越長，勝利的希望也越大，當然，差距過大另當別論。」
「好！我再問你，可知道晉陞靈者之後的戰鬥是怎樣的？」
盧飛又怔，這次卻是沒有想出答案，人究竟不可能對尚未達到的水平做出直接認知。
當即便放低姿態說到：「盧飛雖沒有達到那等境界，但也曾目睹過靈者之威，實在是…高山仰止，彷彿…?…非人！」
老頭大笑，不無嘲諷的罵道：「那也配？小子，我來告訴你靈者是怎麼一回事吧！九轉成璇之後，從本質上來說，靈者和靈徒並無兩樣，但靈徒只能用靈海中的靈液施展手段，一旦靈液用完，就只能幹著急了。
但靈者不同，他跟靈徒最大的區別就是，靈者對靈液的依賴大大降低！這時候的修者已經不需要慢騰騰的吸收，分離，汲取靈氣，而是整個天地的靈氣都可以隨意調動。
哈！聽不懂？那我就說的簡單些，靈者之後，靈液就只起引子的作用，一百滴靈液就可以引動十倍，甚至幾十倍的天地靈氣進行攻擊，消耗少，恢復快，沒有屬性之分，已經可以無視人數的威脅，只要不是同階對戰，人數就沒有絲毫意義！」
隨著老頭的解釋，盧飛感覺眼前一片豁然開朗，一些沉痾已久的問題統統得到了解決，怪不得白澤能夠憑空召出那麼大的異獸，怪不得燁舞陽的靈術能夠同時作用於那麼多人。
原來！原來這都不是他們自身的能力，而是整個天地，是天地之勢！是天地之威！靈者與靈徒最大的區別就在於跟這方天地的契合度更加的融洽，如游魚入水，整個世界都是他們的助力，就像操縱著巨型機甲的人一樣，雖然自身實力不高，但一舉一動都溝通機甲，能夠憑藉機甲的力量掃平一切！
這就是靈者！
盧飛心馳神往，卻被老頭的提問一下子打回現實：「既然已經說的這麼明白，你可知道，錯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