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9章 孫二娘飯店
時隔九個月,辰逸又回到了邯鄲,在這個地方,他只待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但是卻刻骨銘心,在車子經過公安大廈的時候,辰逸使勁往裡看著,這個時候他多麼希望蘇曉雯突然開著那輛保時捷出來執行任務,然後那冷冰冰的一張臉對自己露出一個微笑,然後帶著自己去她的家裡看看梅姨,自己的乾媽,還有翠花兒。
也不知道閏土和水兒怎麼樣……
辰逸沒心沒肺是真的,如果別人不提,他從來都不會想到自己還有那麼多的牽挂,可是當事情擺在他的眼前的時候,他的思念和擔憂還有悲痛都會一股腦的湧上他的心頭。
但是經過這九個月里的磨練,他已經明白了輕重緩急,如果自己現在忍不住進入了公安大廈,說不好就是一個亂槍打死的後果,這次回來就是為了剿滅這個劉局長的,小不忍則亂大謀,所以他只是掏出了那個放著一根古巴雪茄的鐵盒子嗅了嗅。
習谷風不時的從車前反光鏡中看著辰逸的表情,知道他在想什麼,於是轉移了話題,問道:「是不是餓了?那個鐵盒子又不能吃,你想吃什麼?待會兒我給你點。」
「想吃,大盤雞~」辰逸毫不客氣的說道。
「好,待會兒給你要一隻整雞,雞屁股都給我吃的。」習谷風說道。
「還說我沒文化呢,你才沒文化,大盤雞哪兒有雞屁股?大盤雞人家都是雞腿切成塊兒,和土豆在一起煮的。東北菜。」
「不就是想吃雞腿嘛,待會兒給你要單點一盤兒,你全給我吃光了……」
說說笑笑,辰逸的心裡也不是那麼不舒服了,到達了制定的位置,不是什麼大酒店,只是一個小區樓下門臉房的小飯店,不過這飯店名可是挺有意思,「孫二娘酒家」,這可真是和了辰逸的心意了,從小沒根本就沒學過什麼知識,天天跟著爺爺學道術,就算是唐詩宋詞還是聽爺爺念的時候背下的,但是村子裡面有一個說書的,那個人才是辰逸眼裡的神人,什麼四大名著,金庸武俠小說,古龍武俠小說,還有中國歷史上的英雄人物,那才是辰逸真正的啟蒙老師。
要說水滸裡面他最佩服誰,那自然便是武鬆了,醉打猛虎,醉打蔣門神,途徑十字坡,結識了「梁山妖絕第一」的孫二娘,算得上是愛屋及烏了,武松在飛雲浦險些遇難,刀劈張中監,險些沒走了,幸虧孫二娘和張青所救,一起上了梁山。
在辰逸的心裡,武松就神人一個,孫二娘自然也是神人。
所以在跟隨著習谷風進入飯店的時候,辰逸在她耳邊的第一句話是,「習姐姐,這裡不會是賣人肉的吧?」
習谷風無語。
之後辰逸就雙目犀利的看著四周,想要找出一些黑店的跡象,當然他不是真的把這裡當成了黑店,那是孩子的玩兒心。
抵擋的飯店,也可以說沒有檔次,兩層小樓,包間沒有門,只是用布簾攔著。
辰逸被習谷風帶入到了一個包間內,是一個靠窗戶的小房間,一個衣服架,一個圓圓的桌子,三把木椅,桌子上擺著一壺醋,一碗辣椒,再沒有了其他的擺設。
辰逸本來以為自己一道這裡就會看到一個老頭子,心中還七上八下的,可是發現這裡根本就沒有人,頓時活蹦亂跳起來,坐在椅子上,二郎腳一翹,吼道:「老闆娘,一壺酒,二斤牛肉。」
習谷風當時就噴了,道:「現在飯店哪兒有這麼點菜的?你安靜點兒坐著,別搞笑了,行不行?」
辰逸當時就不樂意了,看到桌子中央的那盤油炸的辣椒,拿起一個就放在了嘴裡,道:「我知道,我乾媽的東北大盤雞也不見得比這個飯店小,套路都一樣,可是這裡不是叫孫二娘嘛?!孫二娘是誰?那是梁山好漢,那是鼎鼎大名的母夜叉,夜叉你知道是什麼嗎?那就是晚上專門出來抓小鬼的。這裡的老闆娘既然敢叫孫二娘,就不怕我這麼點菜。」說著辰逸的嘴一歪,吼道:「老闆娘呢?怎麼這麼慢呢?」
習谷風乾脆把頭扭到了一邊,一副「我不認識他」的表情。
可是之後辰逸沒有再說話,習谷風有些奇怪的看了看他,問道:「怎麼不喊了?」
辰逸的臉色通紅,突然吐出了舌頭,不停的扇風,道:「辣……」
習谷風又咯咯的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老闆娘終於來了,手中提著一瓶牛欄山二鍋頭,另一隻手還真的端著一盤牛肉,體態豐滿,完全是「大S」的體態,紅唇嬌艷,尤其是她的那一對眼眸,不時的流轉著挑逗的神色,風情萬種。如果不是她那眼角的魚尾紋,辰逸根本不會承認這個女人已經年過五旬。
習谷風有時候也是風情萬種,可是二人卻完全不是一個類型,習谷風是女神劉亦菲演狐妖的時候那樣的風情萬種,而眼前的這個女子,卻是不老女神劉曉慶飾演武媚娘時候的風情萬種,如果這麼描寫還不夠清晰,那麼可以把習谷風比喻成雪山狐妖,把眼前的這個孫二娘比喻成管妓女的老鴇……
「你就是孫二娘?這酒里沒有蒙汗藥吧?」辰逸今天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了。
孫二娘被辰逸的這一句話問的愣了半晌,然後笑道:「小夥子還真會開玩笑,二位吃點兒什麼?是現在點還是待會兒?」
習谷風是怕了辰逸還會說出什麼驚人的話,急忙道:「先上一些茶水,待會兒有需要我在叫你。」
孫二娘點點頭,然後退了出去,臨走的時候,目光不留痕迹的在辰逸和習谷風身上掃視了一圈,辰逸的眼光算得上是犀利了,也沒有注意到,倒是習谷風在她離開之後,若有所思的說道:「這個女人不簡單,我肯定見過她。」
辰逸不以為然,擰開了那一瓶牛欄山二鍋頭,嘗試著喝了一口,然後抿抿嘴,道:「一個五十歲的老媽子了,你在哪兒見過?倒是你說的那個狗日的老頭靠不靠譜啊?怎麼還不來?你要是說等他來了再吃飯,我第一個不答應。」
哪想就在這個時候,在包間外面傳來了一個蒼老,但是中氣十足的聲音,「我看看這是誰敢說我是狗日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