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8章 花滿樓
他鄉遇故知,人生一大幸事,在異國突然聽到了自己國家的語言,心中的激動是可想而知的,辰逸看著眼前這個差不多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少年,問道:「這是什麼鬼地方,這幫人是幹嘛的?」
「哈哈,我本來以為我傻,沒想到你比我還啥,這裡的老闆叫巴渝,是靠打黑拳起家的,他退隱了江湖,就靠培養拳手斂財,我是他的拳手,現在你也是他的拳手。」那個人一邊享受著辰逸的煙鍋子,一邊說道。
辰逸聽后把雙手放在後腦,靠在木樁之上,懶懶道:「我是被拐賣到這裡的,你是怎麼來這兒的?」
「我小時候就和我爸來了泰國,後來他老人家欠賭債自殺了,我得替他還錢,在這邊兒,我唯一有用的本事,就是會打架,只有靠打黑拳掙點兒錢了,我一直以為打黑拳只要有本事,有實力,就會掙得的錢,還會被人尊敬,就像是金珠子一樣,可是哪裡想到,來到了這麼個破地方,成了人家的奴隸,掙錢?每場拳贏的錢是不少,可是老闆巴渝想給你多少,就給你多少,他開心了,給你一塊雞腿,他不開心了,就給你吃狗糧。」
「那你為什麼不跑?」辰逸問道。
「怎麼沒跑,你也見到過那個滿頭屎黃色頭髮的那個外國人了吧?他的外號是坦克,身上就沒有弱點,我們這些拳手就是他管理的,前幾天還有個人想跑來著,結果被這個人一拳就震碎了心臟,後來我就不想跑了,什麼自由比生命重要,都是狗屁,連命都沒了,還要生命做什麼?」
辰逸聽后沒有再說話,輕輕摸著自己脖子上的那塊兒玉佩,嘆道:「我這命還真苦,以前是在一個大籠子,現在又跑到了一個小籠子里,我要是能找到金珠子就好了。」
「行了,你就別異想天開了,金珠子是泰拳大師,根本就看不起這樣的比賽,就算是讓她知道了你在這裡關著,人家也只會說你活該,咱們再怎麼說都是中國來的,還是相依為命保護好自己的命,以後再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出去吧。同是天涯淪落人,我姓花,叫花滿樓,你叫什麼?」
辰逸聽后眉毛一挑,道:「花滿樓?怎麼取了個妮子的名字?我叫辰逸。」
「放屁,花滿樓怎麼是妮子的名字?沒看過《陸小鳳傳奇》啊?花滿樓是一個很聰明的男人,只可惜瞎了。」
辰逸聽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道:「你怎麼取了一個瞎子的名字?」
花滿樓:「……」
夜半,因為不發達的城市,環境保護的較好,天空中的星星顯得特別的明亮,辰逸像是哄小孩兒一樣的拍著小白的背,淡淡道:「也不知道閏土和水兒他們怎麼樣了。」
「自己都這個樣了,還有心思管別人。」花滿樓把煙鍋子還給辰逸,翻翻白眼說道:「趕緊睡吧,明天還得打拳呢。」
可是他剛說完,便聽到了辰逸的鼾聲,有些無語的他,誇張的摸了摸額頭,道:「這就著了?簡直就是個妖孽,今天這狗也不叫了,我要怎麼睡?」
辰逸這個時候其實完全不用擔心閏土,他之前就說的一點兒都沒錯,閏土看上去老實,可是一肚子花花腸子,和安詩如來到了瀋陽軍區,因為安詩如的背景,他很容易就辦了當地戶口,並且入伍了,身穿新兵軍服,背上背著三橫壓兩豎的背包,還有他的那把大弓,很容易就下了新兵連。
安詩如因為不放心他,一直跟著他辦理所有的手續,這也讓所有見到的軍官和戰士感覺到了這個新兵的身份特殊。
在入住軍營的時候,閏土對安詩如說道:「詩如姐,大哥不是說和漂亮妮子住一起的嘛,這怎麼還改成大車店了?」
安詩如眉毛一挑,道:「你想和美女一起住?」
閏土心中還是對安詩如有些敬畏的,但還是低頭說道:「不是我想,是大哥說的。」
安詩如美目翻轉,道:「你是想和美女一起住?好吧,我答應你。」然後安詩如喊道:「參謀長。」
一名中尉跑步走到了安詩如身邊,敬了一個軍禮。
「去通知女子特戰部隊的隊員,今晚有一個男同胞和她們一起住,讓她們好好接待一下。」
參謀長聽后發愣了片刻,然後忍不住笑了出來,說道:「首長,你說的是真的?」
「軍中無戲言,你快去辦吧。」
聽到安詩如的命令之後,參謀長敬軍禮道:「是。」
閏土樂了,歡喜道:「謝謝詩如姐。」
「不用,我是看你大哥的面子,趕快去吧,再等會兒就吹熄燈號了,你往前走一百步,左轉,你會看到個大門,上面寫著女子特戰隊宿舍,門口應該有兩個站崗的戰士,你要想辦法自己進去,裡面只有十二個女孩兒,住在一個房間。」安詩如說著拍了拍閏土的肩膀,道:「該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就交給你了哈。」
閏土聽后對安詩如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然後顛顛的朝著安詩如所指的方向跑去。
這個時候安詩如的那個參謀長又跑到了安詩如的身邊,問道:「首長,那幫丫頭的武器可都是荷槍實彈啊,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放心吧,這幫妮子知道孰輕孰重,閏土也不是一個軟柿子,讓他們耍耍吧,反正這個兵,我要親自帶,不早了,你去休息吧。」安詩如說著就離開了。
參謀長在原地摸了摸額頭,有些不理解道:「狗日的,妮子,安隊長這是在哪兒學的這些詞啊,有點兒意思。」
說完他也離開了。
閏土此時正一臉興奮的背著自己的背包,站在了安詩如說的那個宿舍前,果然有兩個守衛。
「太緊張了,會看到什麼呢?」閏土說著舔舔嘴唇,悄悄的來到了牆角處,斜眼看著一邊的電線杆,退後兩步,一個簡單的助跑,一腳踩在了電線杆的邊緣,借力爬上的三米高的牆頭,然後輕輕躍下,一切動作悄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