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3章 再斗野豬
回到了大家休息的地方,閏土馬上就開始給那隻野兔扒皮開膛,這野豬林中的兔子都是會咬人的,個子大,六個人吃,都能吃個七層抱,可是在烤完了之後,辰逸卻沒有動。
他脫去了自己的身上的羊皮大衣,披在了安詩如的身上,然後便從包裹中取出了一些黃紙,畫下幾個簡單的符咒,畫好之後,手指輕彈,點在自己的關節處,然後他嘟囔道:「現在沒有風,明天一早刮北風,絕命林的方向就是北,我看看這把火能不能把陽氣帶進絕命林,如果能,我們就安全多了。」
辰逸說著靠在了一顆樹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說道:「我先睡了,你狗日的吃一條兔子腿就得,剩下的給他們留著,我先睡了,我知道你睡覺的時候,比不睡覺的時候都清醒,這裡的崗哨就你來看著,爺爺說,要知人善用。我要睡個囫圇覺,沒事兒別喊我。」
「那,大哥,你不吃了嗎?」閏土朝著辰逸舉著一支兔子腿說道。
「不吃了,氣飽了。」
說完之後,辰逸再沒有了動靜,一閉眼就著,這是什麼樣的功夫?
小白原本在一邊安安靜靜的卧著,看到辰逸安靜的入睡之後,站起身來,搖了搖頭,走到了辰逸的身邊,抬頭看著辰逸那張俊俏稚嫩的臉龐,那眼神根本就不是寵物看主人的眼神,而像是戀人之間的柔情蜜意,然後它就鑽到了辰逸的懷中,安然睡去。
但是這一晚上插曲並沒有完,在閏土將兔子肉用幾片樹葉包好,入定之後,翠花兒醒來了,悄悄的起身將自己的外套蓋在了辰逸的身上。然後在辰逸的臉上注視了幾分鐘之後,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靜靜的睡去。
也許是因為安詩如從來都沒有在這樣的環境休息過,輕哼了幾聲之後,睜開了眼睛,之後就看到了自己身上蓋著的衣服,睡眼朦朧的看了看四周,拿起了衣服,蓋在了二毛的身上……
就是安詩如的這一個動作,本已經睡著的辰逸突然皺起了眉頭,是他聽到了什麼,還是感應到了什麼?!
「啊~哥,救命啊。」
辰逸突然被這一陣喊叫驚醒,睡眼朦朧只是一瞬,之後他眼眸中發出一陣寒光,從地面上一躍而起,看向了聲音的來源。
閏土已經出現在了辰逸的身邊,說道:「大哥,一大清早,水兒就出去了,這幾天我們天天都在一起,這個時辰,水兒一般都上茅房了。」
「狗日的,尿個尿跑這麼遠幹嘛啊。」辰逸有點兒生氣的說道:「閏土,咱倆還是跑一趟吧,水兒有本事,但是一有事兒,就把自個兒的本事都忘了。」
之後,辰逸和閏土其身朝著水兒的方向跑去。
他們二人這一折騰,驚醒了安詩如和二毛。
二毛揉揉睡眼朦朧的眼睛,迷迷糊糊的說道:「這是幹嘛呢,才幾點呀,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是水兒有事了,你也別睡了,天色不早了,等他們回來了,我們也許就該上路了,這樣,我們先看看他們。」安詩如站起身來,輕輕揉弄了一下自己睡的生疼的脖子,拿出了一株金銀花放在嘴裡咀嚼著,就當是刷了牙。
二毛看到自己的身上竟然蓋著辰逸的衣服,一把拋開到了一邊兒,說道:「這臭村兒的衣服怎麼在我的身上呢?真臭。」
安詩如笑笑,把衣服拿了過來,然後朝著辰逸和閏土去的方向走去。
野豬林,處處透著殺氣,辰逸選擇的地方,是野豬林和絕命林的交匯之處,在別人眼中,這是大凶的地方,可是辰逸知道,這個地方才是陰陽交合的安全地帶,可是出了這個地方,那就不是想去哪兒都能去的了的。
辰逸看到了正在往前跑的水兒,手中握著一把短劍,後面可不是就跟著一頭野豬嗎?
「閏土,這頭野豬比上次咱看到的那頭要大的多,你的箭能一箭射穿它嗎?」辰逸問道。
「哪個角度我都能射中,但是對付這樣的野豬,要一擊必殺,否則它會發狂,說不定還會引來其他的野豬」閏土說著已經取下了大弓,箭羽也已經架上了。
「爺爺說,只要是吃奶的傢伙,要害都差不多,野豬的要害也無非就是兩處,一處是心臟,一處就是頭,可是野豬的心臟在肚皮下面,除非你的箭會拐彎兒,所以,射它的頭。」
辰逸話畢,解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了結實的身體,然後用斷刀割開了自己的胳膊。任由鮮血流出來。
「大哥,你這是要做什麼?」閏土看到辰逸的動作,有些不安的問道。
辰逸笑笑,道:「沒事兒,野豬是吃雜食的,能吃的東西它都吃,尤其是咱野豬林的野豬,吃葷腥,它聞到了血腥味,就會轉移目標的,我現在去拖住那頭野豬,給你製造機會,千萬不要射偏了,你要射著老子,老子和你沒完。」
說完,閏土還沒來得及阻攔,辰逸就已經躥了出去。
水兒看到了突然出現的辰逸,臉色大喜,居然停在了原地,興奮道:「哥,你來啦?」
「我靠,快尼瑪跑啊。」
聽到辰逸的怒喝,水兒才反應過來,可是就這個當口,想躲再也來不及了。
野豬口中發出一陣嘶吼,躍起,嘴角兩邊的獠牙直直的朝著水兒的後背刺去。
水兒傻了,可是辰逸卻沒有閑著,就在千鈞一髮的當口,辰逸已經單手摟在了水兒的腰上,藉助著衝擊力轉到一邊。
在辰逸和水兒還沒有從空中落下的時候,只聽「蹦」的一聲弓弦巨響,一支箭羽幾乎貼著水兒的臉頰,辰逸的發梢滑過,從野豬的正眉心刺穿而過。
辰逸和水兒落地的瞬間,野豬也栽倒在了地上,身體抽搐,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辰逸看著跑過來的閏土,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就這麼解決了?」
「是啊,剛才就是最好的機會。」閏土默默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靠,老子白砍了自己一刀。」辰逸鬱悶道。
閏土絲毫不管辰逸的鬱悶,笑呵呵的。他不說話了,可是水兒卻說話了,聲線細若蚊聲,她說:「哥,人家的胸從來就沒人碰過,你是第一個。」
辰逸聽后,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急忙抬手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