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4章 安詩如的委屈
在辰逸的小土屋,新添了好幾口子人,不是說安詩如,閏土他們,而是來了幾個七老八十的老頭,鬍子花白,都齊胸了。
辰逸認識他們,這是二十八里村的長老會,說是長老會,也是因為他們的年齡比較大,農村人重視輩分,所以這些老人是有些話語權的。但是大臣終究是大臣,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皇帝手裡,所以二十八里村說話算話的是村長。
今天他們怎麼會來到這裡?是因為,辰逸背著王奶奶回來的消息,已經在村裡傳開了,王奶奶對二十八里村恩重如山,她受傷的情況一旦散開,十八里,十里,還有二里說的上話的人,相信已經都得到了消息。
而此時,在閏土的面前已經躺倒了好幾個中年漢子,看他們的樣子,是想衝進來看看辰逸在做什麼。
而他們現在看到了渾身是鮮血的辰逸,也停止了喧嘩,讓開了一條通道。
辰逸雙目直視,沒有給任何人好臉色,將王奶奶放在炕上,然後自己坐在炕上,看到了王奶奶的醫藥箱還在這兒,順手抓了過來,解開了自己的腰帶,把那殺人藤的刺一根根的拔出來,每一次拔出來,都會帶出一股黑色的血液,疼的辰逸呲牙咧嘴,小腹處的刺拔完了,后腰還有,這個時候,可難住辰逸了。
「哥,我來吧。」水兒在一邊看,那痛彷彿就在她的身上,看到辰逸在努力的拔腰上才刺,忍不住說道。
辰逸聽后笑了,道:「你個妮子,一上午不見,正常了哈,來,你給我拔。」
水兒聽后跳上了炕頭,伸出纖細的手指,仔細的幫辰逸拔出了刺,然後說道:「你別妮子妮子的叫我,你也不見得比我大,我叫你哥,也足夠給你面子了,你以後叫我水兒吧。」
辰逸點點頭,沒有說話,雙目直勾勾的盯上了安詩如。
安詩如此時的臉色也破天荒的有些焦急,問道:「沒事兒吧?」
「我有事不是正和你意嗎?你成天和我過不去,不就是希望我死嘛,這下你該難過了,難過的不是我受傷,是我這個狗日的怎麼沒死。但是你怎麼把我奶奶往火坑裡推?她那麼大歲數了,你就不能讓她安享個晚年?」辰逸越說越來勁,後來抽動了傷口,疼的呲牙咧嘴。
安詩如這次也出奇的沒有和辰逸吵,道:「你別這麼說我,我根本不知道你在哪兒,怎麼會告訴王奶奶呢?是她老人家自己知道你在哪兒的。還有,我錯怪你了,那塊玉不是你偷的,是我自己丟了。如果找不到了,也是命,我還請你不要拿自己的命開玩笑,我已經欠了你一條命,如果我再欠你一條命,我就還不起了。」
辰逸冷哼一聲,把頭扭過了一邊。
安詩如嘆了口氣,這個時候正在給王奶奶檢查身體的二毛聽到后,道:「臭村兒,得了啊,得饒人處且饒人,今天王奶奶還說你氣量大呢。」
「放屁~」辰逸仰起頭對二毛怒罵一聲,然後又低下頭,嘟囔道:「沒錯,我辰逸就是氣量大,但是我對這個妮子的氣量就是大不起來,我一點兒都沒說瞎話,二毛,我告訴你,你小時候對我做的那些事,我都可以不在乎,你把我吊到井裡一天一夜我都不怪你,但是,安詩如,你白我一眼我都不樂意,我不開心,我生氣,今天因為你傷了我奶奶,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好,既然你恨我,我就馬上離開這裡,等你傷好了,我,我就離開這裡。」安詩如說著,聲音越來越低,道:「臭村兒,我這個人說話從來不拐彎,你救了我一命,我沒有機會以命相報答,我只能照顧你傷好了。」
說完,安詩如就走出了門,很委屈的樣子。
辰逸扭頭看了看她,沒有說話。
可是在一邊的二毛臉色卻有些慍怒,他雖然學過現在的文化,而且還受到過高等的教育,但是他的啟蒙老師,是他的父母。
所以在他的心裡有一個概念,娶媳婦兒就像是賣西瓜,要挑也要挑一個好瓜,在學校里嘗遍了歪瓜裂棗,現在好不容易看到了光鮮亮麗的,他可是不允許有任何閃失的。看到安詩如的態度對辰逸變得的溫和,且服從,不管安詩如心中怎麼想,二毛,劉旭陽,不允許這件事情發生。
這個時候,幾名老人和村長進入了房間,村長看到昏迷的王奶奶,對著二毛問道:「情況怎麼樣?」
「是被人打暈的,昏迷。沒有發現其他問題。」二毛認真的說道。
村長聽後點點頭,但是身後那幾名老者卻大為吃驚,一名頭髮花白的老頭對著辰逸問道:「臭村兒,你看到是誰打你王奶奶了嗎?」
而這名老頭身後的幾名老頭已經開始激烈的討論。
「這這個二十八里村,沒有人不認識王大姐,更沒有人敢打她,而這個人一定不是我們這二十八里村的人。」
「就是啊,最近也沒有外人來,只有臭村兒家來了幾個生人,但是王大姐受傷的時候,他們都在臭村兒的家好好的呆著,也沒有機會啊。」
聽到這些人的絮絮叨叨,辰逸根本就沒有說話的慾望,因為他知道,這些人就是傻逼,要是和他們說是自己打暈的,那他們一定會咬住這個問題不放的,而村長就會給自己扣上一個「忤逆犯上」的罪名,那自己可就悲劇了。
水兒已經幫辰逸拔完了腰上的刺,說道:「你們這些老頭,有沒有良心啊,沒看到我哥傷成這樣了,你們還這麼麻煩,等這個老奶奶醒了,你們不會自己問啊?」
「真是的~」
水兒說完,這些老傢伙果然不說話了,村長道:「人沒事兒就好,讓臭村兒養傷吧,等王大姐醒了,我們再問她吧。」
老人家們散了,村長順著味兒聞到了肉香,看到了爐灶邊的骨頭,問道:「不是說野豬肉有毒嗎?怎麼吃了?」
「是有毒啊,不過毒是我的劍上的,我有解藥,所以,我們可以吃,別人不能吃。」水兒隨意說道,挺厲害的,張口就是謊話,而且是謊話的最高境界,因為連水兒自己都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