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九章
車子還未挺穩,幾個流氓一樣的漢子拎著棒球棍氣勢洶洶的走向韓胤。
“幹什麽的,趕緊散了。”
“讓開,說你呢,不許在這胡鬧。”
一個小混混大力推搡正在祭奠的白澤一把。
白澤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小混混,剛要有所行動,被韓胤攔住了。
沒等韓胤說話,把景逸和展豪從吉普車上下來。
巴景逸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指著韓胤說。
“韓胤,這地方已經封鎖了,你還敢祭奠,就是挑戰政府的權威。”
“今天哥幾個奉命行事,驅散你們這些影響公共秩序的爛狗。”
韓胤目不斜視,雪花一點一點落在韓轍的墳墓上。
“巴景逸,今天是我哥的的百日祭,我想讓他安安靜靜的走,請你閉嘴。”
酣飲麵容冷峻,聲音沙啞。
巴景逸冷笑一聲,看著韓胤身邊幾十個人,朝身後的幾輛卡車勾勾手。
霎時間,幾輛卡車上那些牛頭馬麵都湧下車來。
他們手中拎著棒子,棍子,眼神中透露出邪惡的意味。
“韓胤,你不是很能打嗎。”
“我今天就要當著你的麵,把韓轍的墳墓夷為平地,看你能把我怎麽樣。”
“展豪,通知推土機,動手。”
巴景逸麵目猙獰,凶狠的對韓胤說。
韓胤麵無表情,安靜的站在韓轍的墳墓前。
“轟隆隆。”一輛推土機舉著巨大的鏟子行駛過來。
隨著那巨型機械的逼近,站在韓轍墓前祭奠的那些年輕人,竟沒有一個躲開。
“韓胤,他們要推平韓轍的幕,你倒是看看啊。”
葉清眼看著推土機越靠越近,韓胤卻如大山一般不動。
韓胤眼神冷峻,轉頭對白澤說了一句:“去吧。”
白澤一聽,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推開眾人,白澤迎麵站在了推土機的正麵。
“滾開,趕緊給我滾開,老子壓死你。”
推土機司機憤怒的咆哮著。
巴景逸在推土機後,嘴角帶著邪魅的笑容。
“神仙也怕機關槍,都是肉體凡胎,我就不信還能擋住推土機。”
展豪拎著棒球棍走到巴景逸身邊,一聲“姐夫”還沒說出口,就被巨大的聲響鎮住了。
“砰!”
接著就是推土機熄火的聲音。
“怎麽了,展豪,趕緊去看看怎麽回事,多帶幾個兄弟去。”
巴景逸大聲咆哮,帶著眾人氣勢洶洶的上前探查。
走進一看,巨大的推土機前段已經嚴重變形。
推土機司機驚魂未定,癱坐在方向盤錢,頭上身上都是血。
而站在推土機前端的白澤,一隻手死死的按住推土機的鏟子,另一隻手,在打電話。
“畢方,到了嗎。”
“到了。”
巴景逸震驚非常,這韓胤手下竟然有如此功力深厚之人。
巴景逸心中憤怒非常,他老臉漲得通紅,對身後的小混混們咆哮道。
“上,給我上,殺了韓胤,我賞一百萬,上,給我殺。”
從始至終,韓胤麵對巴景逸,隻說了一句:“閉嘴,滾。”
這讓巴景逸受到了奇恥大辱。
推土機被砸,加上對手那極其輕視的態度讓巴景逸忍無可忍。
他瘋了,他要殺了韓胤,不管用什麽辦法。
“抓住韓胤,上!”
小混混們拎起手中的棒球棍,大喊這衝向韓胤。
千鈞一發之際,之間天空中瞬間出現幾十架軍用飛機。
飛機緩緩壓低,螺旋槳掀起的氣浪吹的眾人不敢上前。
恍惚間,白布落下,飛機上幾十名戰士一身白衣從天而降。
那場麵,像極了天降神兵。
這幾十名戰士借著繩索落地,迅速圍在韓胤身邊,形成拱衛的陣型。
一架飛機上十幾名,十架飛機就是一百多名。
戰士們舉著衝擊槍,小混混一看見槍,全都嚇得不敢動了。
吧景逸一看,這神兵天降,還帶著真家夥。
沒想到這韓胤,竟然有這麽大的實力。
巴景逸心中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
韓胤燒完最後一張黃紙,深吸一口氣,眼神肅殺的看向巴景逸。
巴景逸見著場景本就有些害怕,韓胤一個眼神,更是嚇得他一個趔趄摔在地上。
“巴景逸,你要幹什麽。”
巴景逸癱坐在地上,麵色蒼白。
韓胤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巴景逸隻覺得千萬把刀落到他身上。
“韓胤,韓胤,你聽我說,韓轍不是我殺的,是鼎天集團,是鼎天集團。”
吧景逸奮力的爬到韓胤麵前,疼痛讓他止不住的流汗。
“是鼎天集團,我,我是被迫的,對,我是被逼,鼎天集團讓我挪用淩風集團的資金。”
“韓胤,你還記得嗎,當時我和韓轍是好兄弟,你小時候,我還帶你騎過馬。”
韓胤冷笑一聲:“好兄弟,我哥沒有你這樣的好兄弟。”
“你和鼎天集團在背地裏做的那些勾當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我回來的那一天就已經告訴你們了。”
“我哥的死,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韓胤眼底殺意泛濫,巴景逸害怕的快要哭出來。
“韓胤,韓胤,我錯了,我,我知道了,我現在就打電話。”
“展豪,打電話,讓淩風集團所有的人都過來,快,快!”
巴景逸帶著哭腔,歇斯底裏的朝著展豪大喊。
展豪惶恐的掏出手機,打電話的手一直不停的顫抖。
不一會的功夫,那天參加淩風集團年會的貴族到達了北湖。
眼看著這百輛軍車,還有白衣戰士,都十分震驚。
前幾日,他們都接到了韓胤要辦追悼會的事情。
巴景逸和梁處長的時候,也是他們默許的。
換句話說,韓轍的死,也是他們默許的。
看著在地上苟延殘喘的巴景逸,眾人驚慌失措,紛紛跪倒在地。
巴景逸肥碩的大腿上生生缺了偌大的一塊肉,鮮血打濕身下的土地。
原來韓胤說的“血債肉償”,從來都不是一句玩笑話。
那些身著華服的貴族們,紛紛跪倒在韓轍的墓前,懺悔他們的過失。
韓胤扔下一把刀,一言不發。
那些貴族看著地上寒光凜凜的尖刀,誰也不敢去碰。
這一場百日祭,韓胤終究是辦了。
蘇安露一聲黑衣,提著竹籃,那裏麵是韓轍生前愛吃的食物。
這一場百日祭,本就是韓胤爭來的,蘇安露說什麽也要去參加。
隻是聽聞了拆遷的消息,蘇安露心中不免有些擔心。
韓轍一生沒有做過一件壞事,為何世間所有磨難都不肯放過他。
蘇安露不敢繼續想,她的目光投向窗外,北湖周邊,都是黃色的封鎖帶。
“北湖都封鎖了,一會我們怎麽進去。”
蘇安露擦擦眼淚,對前排開車的司機說道。
司機微笑著遞過紙巾:“放心吧,蘇小姐,少帥,韓胤都安排好了,一會您大大方方的走進去就好。”
蘇安露雖然有些不敢相信,但還是點點頭。
四月飄雪,蘇安露麵容憔悴,提著祭奠用的東西,下車。
本以為這墓地前會是怎麽的清冷,沒想到,這北湖邊百輛蒙著白布的軍車。
還有墓前幾百朵白菊,幾百名帶著黑袖帶的軍人。
還有跪在墳前懺悔的巴景逸眾人。
蘇安露看著這一幕,心中累計已久的悲傷順著眼淚傾瀉而出。
“韓轍,韓胤做到了,他做到了,你快睜開眼睛看看啊。”
蘇安露撲倒在韓轍的墓碑前,放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