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必要的包紮一下,剩下的隻能等樹塵他恢複意識。”看著魏樹塵身上多處傷口,難以想象他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居然還能活著,戴夏夏心疼得緊皺眉頭。
是我的失策,早知道應該留在樹塵身邊。白璧不由地自責起來。
不要緊的,樹塵比誰都堅強,不可能這麽簡單死去。趙莉兒滿懷期待並祈禱魏樹塵趕緊好起來。
“怎麽回事,樹塵還醒過來,難不成……”
魏樹塵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到現在仍舊未睜開眼睛,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馬一誌猜測對方是不是快要掛了。
突然他的下體被人狠狠地踹了一下,幾乎要了他的命。斷子絕孫腳,是誰啊?
馬一誌憤怒地轉身去看,原來是人小鬼大的冰斌。
“冰斌,你這個小混蛋,竟然踢我,你下麵也不想要了嗎?”
“你還有臉回來啊,真是沒用的東西。”馬一誌萬萬沒想不到隻有十歲的冰斌,憤怒的時候居然比自己還要可怕,嚇得他全身微微顫抖。
“現在不應該替他擔心嗎?萬一樹塵哥哥死掉的話,我們該怎麽辦?”
“誰要死啊,冰斌不要隨便把人幹掉。”魏樹塵剛剛恢複意識,耳邊就聽到冰斌的大嗓門。
“樹塵!”
“樹塵哥哥!”
大家看見魏樹塵醒過來後,都興奮地嚷嚷起來。
“總算恢複意識?再好不過。”白璧放下心中的石頭。
“真讓人擔心,愛惹事生非的家夥。”趙莉兒嘴上罵著魏樹塵的不是,但淚水早已濕潤了眼眶,差點流下。
“太好了,遲音。”戴夏夏抹掉眼角上的淚水,轉頭望去看遲音。
而遲音早已哭成淚人,平時這丫頭看似一副很堅強的樣子,實際上都是一個人在硬撐。她真的很害怕,根本無法想象失去魏樹塵後,究竟變成如何,再次變成無親無故,不會有人再把沒有血緣關係的她當作親人看待。
“沒事啦,不哭不哭。”戴夏夏連忙把遲音摟進懷裏,安撫著。
“好了好了,都散吧,該幹嘛的幹嘛去。”馬一誌哄走站在外頭的同學們,免得他們打擾魏樹塵的休息。
“話說回來,馬一誌。魏樹塵同學帶回來的繃帶男是誰啊?”其中一個男同學對林西徹感到好奇。
“啊,你說西徹哥啊,據說他被動物襲擊臉上傷得很嚴重,所以綁著繃帶。”
“麗衣,別這樣失落下去,會把身體搞垮的。”林西徹來到鬱鬱寡歡的杜麗衣身後安慰。
“咦?西徹,你說話啦。”對於自閉沉默不語幾天的林西徹終於開口說話,杜麗衣表示驚訝極。
“昨天你跟我說,有你在我身邊打起來精神來吧。現在回複你,我不會再提心吊膽讓你擔心。”說罷,林西徹把繃帶給扯下來。
“西徹。”望著眼前不再自暴自棄的好友,杜麗衣感動得差點哭起來。
而不遠處的馬一誌和幾個男同學看得目瞪口呆,林西徹那張眉清目秀的臉雖然多了三道疤痕,但是卻增加了男子氣概。
“那個、那個傷疤太牛逼了吧。”
“哪裏,是那家夥太有型。”
待草屋裏剩下白璧和魏樹塵二人後,魏樹塵突然提起那件事“白璧,非常抱歉,6月22日那天的事,我真的忘記啦。”
白璧一聽,愣住了,事實上他覺得那天發生的事並不是非常重要,所以沒有再提起。
“在這幾天,甚至在昏迷不醒的時候,我努力去想那天的事。很重要的吧,可我卻忘得一幹二淨,白璧,你可以責備我,但是不希望你離開我。”
“樹塵。”白璧打斷了魏樹塵說的話,“別想太多,好好休息,我會一直待你身邊的。”
當看見魏樹塵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那一刻,誰也不知道白璧的心裏有多難過,簡直不敢想象失去會變成什麽樣子。
“白璧。”魏樹塵一聽,淚水直在眼眶打滾。
“還有以前你怎麽去撩妹子我不管,現在你就別想太多。”
“呃?”
看著白璧用著冷冰冰的眼神警告著自己,魏樹塵嚇得全身冒出冷汗,何美琴那件事似乎徹底把白璧的容忍度給打破。
“樹塵同學,你好點了沒?”這時,李冬走了進來,打斷二人的話。
“已經沒事,謝謝啦。”
“那太好啦,白璧同學,方便過來看看嗎?”李冬似乎有要緊的事找白璧商議。
“樹塵,你好好休息一下。”說完,白璧就跟著李冬出去。
“啊?白璧什麽時候和那個女生那麽熟絡。”魏樹塵感到詫異,平時可是沒有多少個女生願意主動去找白璧談話的。
“白璧同學,他們按照你的意思把欄杆鞏固加高很多,不用擔心動物會偷襲。”李冬抬起來頭,看著大家努力的成出微笑。
“嗯,希望吧,”雖然得到李冬的肯定,然而白璧並沒有因此對這座島放鬆警惕。
“夏夏姐,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好啊。”
“夏夏姐,和我們坐在一塊吃吧。”
“嗯嗯。”
在草屋裏,馬一誌氣鼓鼓地看著大家都喜歡圍在戴夏夏身邊。
戴夏夏臉上總是掛著親切溫柔的笑容,真不明白他們為什麽喜歡在其身邊圍繞,而且對方也沒有拒絕任何人的要求。
“不明白啊。”馬一誌抓破腦袋都想不明白。
“一誌,適可而止吧。我可是病人耶,需要休息。”碎碎念的抱怨聲如同討厭的蚊子在耳邊不停響起,吵得魏樹塵壓根沒法休息,終於他按耐不住,要哄走馬一誌。
“我們隻是出去兩天,到底發生什麽事?夏夏姐變得那麽受歡迎,明明最先看上她的是我啊,樹塵。”馬一誌假裝沒聽見,繼續在魏樹塵身邊發牢騷。
“這有什麽辦法的,夏夏姐長得漂亮又溫柔,被大家喜歡有什麽奇怪的。嗯哼,恐怕和你有緣無分嘍。”
“別開玩笑啦。”馬一誌受不了沉重的打擊,不管魏樹塵身上的傷勢,抓起他往懷裏按,神經兮兮地宣告,“夏夏姐是我的。”
“疼疼,你好吵啊,給我出去。”
“好冷淡啊,我們不是朋友嗎?”
“誰認識你啊。”
“你們在幹嘛?外麵都聽到你們倆的聲音。”一個紮馬尾辮的女生突然間闖進來,製止了二人幼稚的打鬧。
“你是找我嗎?”魏樹塵認出眼前的女生,好像叫範夜來著。
“不是你,是馬一誌,該換人看守。”
大家都替魏樹塵的安全著想以及顧及到有傷在,於是輪流看守和照顧其。
“我跟一誌現在有複雜的事情要討論。”魏樹塵擾了擾臉,暫時不用麻煩範夜。
“我走了。”聽到看守的人是範夜,馬一誌乖乖地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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