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1.第981章 剽竊洛神:柳金蟾作繭自縛
這次,柳金蟾乾脆就直接剽竊曹植的《洛神賦》,以搏美人之青睞,只希望曹植彆氣得從墳里爬出來尋她!
北堂傲看柳金蟾的眼,越瞪越大,心跳如擂鼓,他素來得聞古有才女,三歲習文,七歲成詩,年長便可出口成章,且多名句,卻不曾想,今日竟能親見一個,而這個……就在他眼前……
至於柳金蟾到底後面又都說了些什麼,北堂傲一時也都聽不真切,只覺得一顆心「騰騰騰」跳得這叫一個凌亂無序,什麼叫一見傾心,再見傾人……北堂傲只覺得他眼前除了柳金蟾外什麼都看不見了,也聽不見了,唯有心跳如狂,唯有——
傾情!
北堂傲也不知自己是怎麼走到了柳金蟾的身前,又是怎麼坐到了柳金蟾身側,又是怎麼匍匐在柳金蟾身側癱軟如泥的,只覺得自己一時喘息不過來,痴得即刻就要傻掉了:
原來……原來……這柳金蟾真是個才女!
原來……原來家姐為他挑的人,並不是人說的那等濫竽充數之人……
北堂傲一望成痴,好似呼吸都變得急促了——
柳金蟾「嘩啦啦」的冷汗啊,差點把她身後的被單全浸濕了:
要不要這麼認真的?
要不要這麼陶醉的?
你,還要不要人活的?
昔日里靠背別人兼自己做的幾首小詩,混遍青樓,被哥兒們奉若上賓,無往不利的柳金蟾第一次有了一種把自己往火坑裡推的自覺——
「你……」有必要貼我這麼緊么?
忽然就不敢背了的柳金蟾,移眸側看北堂傲,近在毫釐間的燦亮痴目,很想說:別人寫的!
「嗯?」你想……如何?
北堂傲不禁又將唇朝柳金蟾的唇畔又靠近了一厘,整個人不用說,已如抓住了獵物的八爪魚了。
「我……」有傷!
柳金蟾努力讓自己的眼,從北堂傲灼灼的眸光里回眸。
「如何?」都依你……
北堂傲宛若被迷了魂魄般,整個人還沉浸在柳金蟾贊他「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又說對他「余情悅其淑美兮,心振蕩而不怡」的蜜語里,不願自拔
——就算是柳金蟾的迎合之詞,他也無所謂,反正一次,兩次……一夜,兩夜……於他已無差,他只知他願意,願意,恨不得立馬就狠狠地被「願意」了。
可說,要如廁么?
柳金蟾覺得,此情此景,自己很可能即刻被打死!
但……
似乎已沒有了但呢?
池塘一夜秋風冷,衾被半段暖生香。
轉眼又是次日卯時,天未明。
習慣了早起的北堂傲這二日也算是醒得遲了,但就這樣,柳金蟾還跟那死豬似的,沉得一動沒動。
說來也奇怪,北堂傲眼瞅著這柳金蟾項上掛著一個「狗圈」,人還能睡出了一派張牙舞爪流氓相的行狀,竟沒昨兒一早起來,一腳想把她從自己塌上踹下去,與鞋共枕的衝動
—是昨兒她那楚辭寫得太打動他的人心?
還是是老人們常說的「一夜夫妻百日恩」?讓他竟有老夫老妻之感!
北堂傲只覺得,這男人一和女人睡了吧,突然就跟有了夫妻之情似的,心裡總生出萬千情絲與依賴來——
想他,先時與那慕容嫣懵懂,也不知情為何物,經那麼一次,自己就傻乎乎地兀自生出許多虛妄的夢來,縱然結果就和那自己的初次一般,殘留在他身體里的只有痛不可抑……
但畢竟也是一段情,一段孽情。
北堂傲眼下也不想去恨,只覺得經了這兩夜,加上昨兒也算不上什麼的小夫妻日子,好似舊年的什麼痛啊,恨啊,前夜的怕啊,也都淡了——
反正他和慕容嫣的事兒,柳金蟾只怕比他和慕容嫣這兩個當事還清楚——
該說的都說了,該看的也看了,不該她碰的,也讓她碰了——
她該聽的嘛……想來也是聽得明明白白的了——
從他北堂傲這人,寫得那封短箋,甚至就連那塊擦去了他所有落紅的血帕,弄不好還有慕容嫣關於他們那夜的點點滴滴成就分享……
北堂傲也想不出自己與那慕容嫣之間,還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是她柳金蟾所不知,又或者遺漏的了!
也正因此……
北堂傲覺得自己現下也沒什麼好怕,好遮掩,甚至需要去掩飾的——
是的——
他北堂傲是被慕容嫣那麼過了——
但他這二日,也沒讓柳金蟾虧了一點半點,足足伺候了她兩晚上,當初慕容嫣沒得的,沒見過的,柳金蟾都得了,都見識了,除了落紅和第一次給不了外,他北堂傲連渣渣都送她了,還要怎麼樣?
反正,他自前夜,決定把自己給這柳金蟾的那一刻起,心裡就認命了,就算柳金蟾不是個好東西,他也把自己給她這個不是什麼好東西的東西了——
正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猴子滿山走」,他北堂傲也已算是柳金蟾的人了,這輩子註定「生是柳家人,死是柳家鬼」……
當然,他不打算二嫁,以後也絕不會動這心思,至於說以後還會改嫁慕容嫣什麼的鬼話,則純粹是安撫柳金蟾的手段,省得她為了不戴綠帽,又跑得鬼影子都尋不到,讓他想報復個人,都一時不好找到合適的對象!
至於老了嘛——
他北堂傲跟了她柳金蟾那麼多年,想不負責,他北堂傲也不能答應她不是?再者,上面那個老色狼,還不知多少年才對他死心呢!
思及此,北堂傲忍不住開始盤算,餘下的日子要怎麼走,他這盤棋才能下得既省心,又不勞神,關鍵還能讓自己既能勾得住柳金蟾對他死心塌地,還能一併連慕容嫣也狠狠地收拾了……
這微微一想吧,人還是得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想著,北堂傲起身甩下身後一帳的溫香暖意,披衣出屋,招來前去打探的無面:「慕容嫣,現下如何?」
北堂傲兩手平執重鎚,腳蹲梅花樁,閉目緩緩吐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