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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4.第884章 卷二124打牌養家:金蟾的如意算盤

  真不是他北堂傲有良心,而是大周的駙馬,雖然看著是比許多尋常官員看著寬裕又錢多,錦衣綉服的出手還闊綽,但在這豪門裡,卻一個個都是捉襟見肘的「窮鬼兒」——


  試問有點家底的豪門千金,誰會去尚那公主,稀罕那點子轉瞬即逝的「富貴榮光」,然後一個個頭上綠帽子一頂頂地疊著戴?


  當然,提起綠帽子一事,北堂傲也沒好意思說人家公主,他而今也算是五十步笑百步,在宮裡人看來,也不過是一丘之貉,好只好在,他婚後不敢亂來,還是巴巴適適過日子的男人。


  北堂傲這麼淡淡一問,柳金蟾也答得滿不在乎:


  「相公這話兒,為妻那好總贏呢,且先輸個三四十兩出去,后兒,她們才好再約咱們不是?」細水長流……小肥豬也要慢慢釣,才能圈來更多的小肥豬不是?


  北堂傲一聽這「后兒」兩字,立馬回瞪柳金蟾:「你還打?」合著你明兒陪了我一日,又要出去?


  「能贏為啥不打呢?」柳金蟾無解地看著北堂傲,「這個難道不比去衙門上工掙錢多了?」難得而今還有人肯喊她打牌了!

  「妻主這意思,是要賭一輩子的意思了?」


  北堂傲瞠目,暗道他昨兒不是隨便想想,怎得就成真了呢?

  「不是有句話叫做,牌桌上的人脈嘛!打打牌,還能認識一幫子人呢!」


  柳金蟾的確有此意,算算京城多少豪門小姐,不說多,十天半月幾小把,按照雨墨昨兒的理家方式,她也可以以賭為生,養化錢男人和吃貨孩兒們了。


  「狐朋狗友……」北堂傲哭喪著一張臉,忍不住吐槽,「成親哪會兒,怎不見妻主也在牌桌上坐著?」早知你那會兒是……他就……


  生米都讓煮糊了……他估摸著也只會婦唱夫隨,跟著上桌掙小錢錢!

  「那會子,不是沒人找為妻打牌么?」


  柳金蟾說得這叫一個坦蕩,立馬挨了北堂傲一記白眼兒。


  「哎——是不是那會子,你知為妻愛打牌,就不嫁為妻了?」柳金蟾聽北堂傲剛才那話兒,不禁有些好奇。


  「看把你這臉嫌得?」北堂傲一聽這話就來氣,「後悔了,不想負責啊?」你休想!


  「看你這兒說的……不想負責,我還在白鷺鎮傻乎乎地等著你來?」柳金蟾一瞅北堂傲變臉,立馬滿臉堆笑,挨到北堂傲身側,拿手去捏北堂傲的下頜佯作調戲狀,「嘖嘖嘖,看這小嘴兒撅的,像那小櫻桃兒似的,恨不得立馬咬上兩口……」


  若是以往北堂傲定羞得一把推開她,可而今他也是老皮老臉了,而且柳金蟾已經很難才有這麼一遭調戲的時候,與新婚那會兒……動不動就羞得他想鑽地縫比,北堂傲覺得自己對柳金蟾的吸引力是越來越弱了——


  難得有這機會兒,他才不要推呢,大喇喇地就任柳金蟾待個正著,然後纏綿好一陣,整個人就掛在柳金蟾肩上,跟條四腳蛇似的,湊到柳金蟾耳畔問:

  「你……真是一直在白鷺鎮等著為夫?」你騙我,我也歡喜!

  「這還有假……你是我相公嘛!一夜夫妻還百日恩,咱們……」怎麼說,那會兒也睡了三個月吧?

  柳金蟾陪著北堂傲大清早就在床頭耳鬢廝磨,心裡暗罵寧駙馬:你學龜爬呢,還不來?但轉念一想,弄不好,她家公主也跟只大蜥蜴似的壓著她,脫不開身也是有的——


  畢竟三十的男人如狼四十的男人如狼似虎,她家這不到年級的都已如狼似虎了……


  「金蟾……那你現在是不是該對為夫負責一輩子了?」北堂傲低低低地繼續吹風,「為夫可是為你又養了三個孩兒了!」


  「不還嫌為妻愛打牌嗎?」柳金蟾避重就輕,嘴上調笑。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只猴子都要滿山走,為夫跟了你……別說你愛打牌,就是改明兒上山當了土匪,為夫也去給你做壓寨相公,給你……養小土匪……你說,為夫好不好?」想半路不負責,你做夢!

  「說起這事兒,我忽然想起昨兒雨墨提的事了!」


  眼見著壓著自己動憚不得的北堂傲,柳金蟾的指尖勾勒著北堂傲唇上的紋路,一面說起了昨兒雨墨說的話兒。


  「雨墨說得倒是在理兒,只是……我們府畢竟是豪門大府,這說出去……一則怕人笑話……二嘛……」


  一番廝磨后,北堂傲方貼在柳金蟾的頸邊,一番喘息后,慢慢道:


  「都是些世世代代伺候我們北堂家的老家僕,傲兒擔心……到時沒理出個所以然來,雨墨徒惹來抱怨不說,家姐哪兒也說不過去了,最後徒勞一場,雨墨倒失了威儀!」


  柳金蟾點點頭,一面拿手卷著北堂傲垂下來的發,一面道:


  「我原先也這麼想,但昨兒經雨墨一提,回來想了想,覺得這也是個命數。


  而今我們家正值多事之秋,沒事都還有人找著事上來,就怕家裡老奴家某個家生女不知天高地厚的,在外橫行霸道,到時人家不說是奴才們的錯,只說是咱們家目中無人,故而才有這樣的奴才橫行無忌。這是其一。


  其二嘛,這家族興衰也是瞬息萬變,今日看似崢嶸,誰知明兒是不是就是油盡燈枯之時?趁早兒該打發散了就都給個恩典先散了,散不去的,也就打發到老家或者各地去隱姓埋名暫時看著田宅等,這日後你我逃命之時,不說一路上有個照應,起碼沒有後顧之憂。」


  北堂傲一聽此言,也是這麼一回事兒,畢竟樹倒胡彌散,縱然他們北堂傲家個個都是沙場里摸爬滾打來的,但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呢?


  北堂傲不擔心他們養在府里,仗著主子們的臉面,招來禍事,只是覺得趁著而今家中權勢還在,與其一個個英雄擱在府里變成蟲,倒不如如金蟾說得,送到各地營里隱姓埋名謀份差事——


  縱然突來橫禍,她們也都還能平平安安、自自在在地過她們日子,遇上有良心的,指不定的還能路上給個照應,知恩圖報,可謂兩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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