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4.第864章 卷二103午後小憩:北堂傲佯作不適
「是啊,柳姐姐,你要麼留下打,要麼就留個人替你打,二選一!怎麼桌上也得給姐妹們留個人吧!」楚天白一邊說一邊對柳金蟾把大眼睛瞪得跟牛眼一般鼓——
尼瑪,遞個眼色都這麼特別!
柳金蟾習慣地默默鼻尖,拿眼回看在後面數了半日銅細的墨雲,想拿眼問問:你看出什麼門道來沒?
墨雲不及答。
突然變得通情達理的瑞駙馬也道:
「說的也是,你讓水蓮來,水蓮哪裡玩得了這等牌,不如,咱們也不計較,你尋個下人且先幫你摸著,你速速去速速回,別耽擱久了就成!」想板回點本了,就想立馬脫身,天下有這等好事,也別把姐兒幾個當傻瓜。
柳金蟾一聽這話兒,雖明知顏紫琪是故意讓她安排個人來輸錢的意思,但眼下不答應也不行,只得留下墨云:
「既然幾位駙馬開了口,你且先替夫人我摸著……本夫人速速去看看,若有事再差人來換(喚)你!」放心,你呆不久的!
眼看著柳金蟾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連安康駙馬都不敢問及的牌,他一個素日里打打幾文小牌的下人,如何敢上來揮金如土?他想也不想,第一個感應立馬搖手:
「夫人這個這個,奴才不敢!」輸了可如何是好!把他賣了都不值這許多錢。
「本夫人不怕你輸,反正夫人我也輸得落花流水了,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指不定,你還能替本夫人贏回本呢?」
柳金蟾知道北堂傲素來是個性子急的,兩手壓著墨雲就往椅上坐:「這錢是小事兒,仔細你們爺等久了,一會子惱你!」
墨雲一聽爺,立馬想到爺那脾氣無法只得硬著頭皮上桌,但眼一低,爹爹的哦,爺叫得還真就是時候……夫人這牌……
不待墨雲多想,忽然就覺得大腿被隔壁的璟駙馬蹬了一腳:「該你摸牌了!」
「哦哦哦!」
墨雲趕緊抬手,恨不得先左右手吹出兩口仙氣來再摸,可是摸到了心裡,也不知是太緊張還是太害怕,畢竟是最後階段了,手不禁有點抖。
他這一抖吧,就半日翻不開牌,弄得寧瑞二位駙馬的心跟著抖!
「抖抖抖個啥啊!翻牌啊!」楚天白急!
墨雲一聽一個命令,立馬將牌反扣在牌桌上,下家楚天白立刻大喊一聲牌名。
墨雲起初看見牌還沒反應,待楚天白那麼大喊一聲,還煞有其事地盯著自己牌,並掐了他了一把后……
「我我我……我們夫人的牌和和……和了!」原來夫人和璟駙馬也在出老千……
墨雲盯著自己的牌,吞了吞口水,不敢相信這是傳說中傻傻璟駙馬,但……不及他抬眼,璟駙馬就無比誇張地伸手一把攤開了他的牌,罵道:
「你姥爺的,還真和了!
玄玉數錢……她姥爺的,洗牌、洗牌再來,我楚天白就不信還贏不了你了!一來就和牌!怪道你來了,柳姐姐就開始慢慢贏錢了。和著你是個小財神呢!」
「是……是詩箋來了……夫人才開始贏牌的!」墨雲立馬澄清。
楚天白等人才不管,繼續洗牌,開始賭下一把!
外面繼續賭得熱火朝天。
屋內,北堂傲卻半卧在屋內,令奉箭二人隨時盯梢,就怕他苦巴巴尋了這麼一個由頭,最後不僅沒等來柳金蟾,倒還引狼入室了。
所幸,北堂傲機靈,剛那頭一說不舒服,就立馬示意奉書去知會詩箋。
所以,他這才剛剛一臉倦容地慢慢挪進屋,就遠遠見著柳金蟾巴巴由宮人引著往他這頭趕,心裡頓覺不甚歡喜,瞅著柳金蟾要推門了時,二話不說,就著曳地的長袍,就一個卧倒,趴在炕上,即刻露出一副我見猶憐的弱不禁風狀來。
「怎得了?」還真不舒服了?
柳金蟾推門進屋,抬眼便見北堂傲去了赤金冠半匍匐在蟒枕上,儼然一副不適的模樣,不禁擔心得攏緊了眉頭:莫不是被人欺負了?
「就是胸口悶得慌!」尤其是看見戰蛟午休歸來,春風盈面的模樣后,更覺不爽。
北堂傲半倚在蟒枕上,腰上搭著薄被,故意露出柳金蟾今早兒系的如意結,一手捂著胸口,還擺出了一副西子捧心狀。
「請太醫了嗎?」柳金蟾不自覺坐到北堂傲身側,伸手替北堂傲揉揉膻中穴,覺得北堂傲肯定是有心狹症。
「一點點子事兒,為夫哪有那麼精貴?休息休息就好!」北堂傲借勢就仰卧到柳金蟾懷裡,來不得顛鸞倒鳳,他依偎依偎總行吧?
「好些了沒?」大抵是剛才摸牌太過忘我,眼下揉揉兩下,柳金蟾的手便有幾分抽搐感。
「妻主在身邊,心裡就覺得氣勻了許多!」尤其是還不用看到那群陽奉陰違的男人們。
北堂傲又孩子似的朝柳金蟾軟軟懷裡再挪了挪,露出一副閉目養神的依賴狀來。
這孩子氣的表現……
柳金蟾還能說什麼?反正眼下北堂傲這黏糊糊的模樣,她估摸牌桌哪兒眼下也只能放任墨雲與楚天白去自由發揮了。
既如此……
「是不是……想為妻了?」
柳金蟾將北堂傲這大娃娃抱在懷裡戲謔,這畢竟是慈寧宮,有些話……璟駙馬遭罪在前,她可不敢冒冒失失地問。
「胡說什麼呢?這可是宮裡……」就算是也不要明說出來……
北堂傲嘟嘴輕輕地作勢推推柳金蟾,不過人家是越推越遠,他是越推越緊:「你當在府里?任你胡說的?也不怕人笑話?」真是……又不是第一遭兒進宮,難道不知這後宮滿院的男人……滿到處的嘴巴!
「笑話什麼?」
柳金蟾眼見著北堂傲這說著說著,人都整個貼上來不說,兩胳膊都纏在她肩上了——這還怕「不好意思」?
「你說什麼?」還問!
北堂傲眼兒一個秋波過來,薄唇就湊了上來:他不管了,戰蛟都小得意了一把,他也要得意回去——
一樣是男人,一樣有女人,憑啥就他一個「死不要臉」地臭顯擺——好似只有他北堂傲是個沒女人疼的男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