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4.第614章 歪打正著:這個果然本族人
「誰說我戲弄你了?又是那個四郎與你說得?」三郎聲露不滿。
「那你說,你此刻在幹嘛?」柳金蟾可沒讓人兜著鼻子轉的習慣,時刻保持著的思維節奏,以確保自己不被人套出不該說出的話兒——尤其是美人在前時!
「你以為我願意……是我娘讓我來伺候你的!」
三郎高抬著下頜的倨傲嬌嗔輪廓在黑夜裡依稀可見。
「島主?」你娘不是要把你嫁給千代么?
柳金蟾捂著漸漸開始罷工的頭,努力迫使它開始高速運轉:這個島主到底打的什麼算盤?是看她柳金蟾的人品?還是看她對她的這個獎品有多少熱衷?又或者,試探她的兒子對她的吸引究竟達到了什麼程度?
疑問一堆,就是在大腦幾近停擺的困頓夜,無論柳金蟾怎麼給自己連掐帶捏,濃濃地困意,還是強勢襲來,打亂了她的思考和動作,最後在三郎冷冷的一「哼」聲后,問道:
「你昨兒一夜沒睡,不困么?」年輕真好!
不問不覺得,一問,三郎一個哈欠也接連而來,他回來也只小小的補眠了不到一個時辰,就被叫去陪酒了:
「你困了?」緊隨柳金蟾一個哈欠后,他的眼也開始睜不開了。
「恩……」柳金蟾眼已經半合,此刻就是真來了水鬼,她醒不來了。
「哎——」
困頓不已的三郎欲推推柳金蟾,要柳金蟾與他串串口供,無奈他音沒落呢,柳金蟾呼呼的均勻酣夢聲已經無比甜美地勾出他的瞌睡蟲來——
困啊!
一頭栽倒在被窩上,三郎只記得在睡前,拿腳踹開了,睡在了鋪蓋中間的柳金蟾,自己擠進了鋪蓋中間,堂而皇之地鳩佔鵲巢,大字一張呼呼大睡起來。
驗證柳金蟾的忠心?
向老娘述說柳金蟾述說夜裡的種種表現?
在酣夢裡早被三郎丟到了爪哇國,二人足足從凌晨睡到了次日
——日落月升,后又隱忍著肚鳴聲,再從月升睡到了月落
——天知道,他們在海上遇到風暴已精疲力竭,又與狂鯊對峙了一夜,昨兒又是酒又是半夜驚魂,足足又去了一夜,是多麼的缺乏睡眠……
不是三郎起來小解,忽然發現不久前還和他一個被窩的柳金蟾,此刻裹著也不知哪兒來的鋪蓋,睡到了他的鋪蓋另一邊,他都要忘了他老娘派他來時的叮囑了。
「哎——」
睡意未退的三郎,長腿一個側踢,就橫過自己的被子,踹向身側裹得像個煎餅果子似的柳金蟾。
「唔?」讓不讓人睡得啊?
柳金蟾半睡半醒,眼睛都捨不得睜開一條縫,只當這還是前夜呢!
「你是不是女人的?」白送你,你還只知道睡?
三郎嘴裡咕噥,眼也是捨不得睜開。
「還能變男的?」柳金蟾囈語般回答。
「吹——我還能變妖怪呢!」三郎困意濃郁地也跟著囈語,不是娘的交代,他真想當什麼都沒發生,將柳金蟾一腳踹出屋,睡他個昏天黑地!
「你就是個妖精……」何須變?
柳金蟾打個哈欠,翻過身,背對三郎又抱著枕頭睡著了。
屋外只聽三郎幾不可聞得答了句:「你簡直就不是個女人!」
屋外派來打聽情況的二位僕人,甚是莫名,只得悄悄兒推了一道門縫往裡望:
未見他們爺光溜溜地睡在鋪蓋里,四肢大漲,一腿還大喇喇地探出被子,火辣辣地搭在裹得像玉米卷的柳金蟾身上,十足一副大爺相。
再看仔細一點兒吧,這二人還臉上都是一副夜裡酣戰後,忙著補眠地嗜睡狀,這……
說明什麼呢?
二人趕緊將這睡了一天一夜的二人狀況,趁著在島上忙碌了一日,不曾停歇過的月光用晚飯時,及時彙報了。
月光夫人驚訝了:「一天都沒起?」
「恩,現在還在睡著呢!而且三爺還……」僕人事無巨細地將屋裡得情形描摹地格外仔細,順便將三郎臨睡時那句「你簡直就不是個女人」如實地複述於月光夫人聽。
月光一聽驚悚了:「三郎真那麼說?」一日一夜沒起……愛子可是一尾島上出了名的有力小白鯊啊!結果到現在都起不來——
不是女人,能是什麼?難不成是傳說中不把獵物纏得精疲力竭,就絕不放手的大章魚?
「恩……還說了兩次!」
「那爺說了后呢?」
「說完就又睡了!」
這可是大問題,月光夫人擱下這邊的事兒,少不得敢去哪邊看了看,可不是如僕人說的,自己兒子疲憊的那模樣,可不是累得癱軟了一般么?
這柳金蟾到底是什麼神人?
月光夫人,禁不住又朝屋裡的柳金蟾看了看,只覺得柳金蟾雖也是疲憊入睡的模樣,但神情之間卻絲毫不見一絲憂思,好似昨兒島上發生的大事兒,壓根就擱在心上一般,睡得這叫一個從容、甜美……
「這……夫人,真沒出過屋?」
月光夫人皺眉。
「沒!小的兩個一直守在外面,不禁沒見她出來過,就是連一個尋她的人都沒有!說她是細作,會不會是千代大人弄錯了?」僕人疑惑地問。
月光沒言語,女人的嫉妒嘛!三郎昨兒別看回來時是氣呼呼的,但後來一看人家儀錶堂堂、俊眼修眉,舉手投足更是島上女人不能比,就對這女人有些眼神閃動,千代想三郎多久了,能不嫉妒?除非她不是個女人!
「此事……誰也不許去說……」月光微微想了想后,叮囑僕人。
僕人立刻點頭,暗想這事跑去給千代大人報信,也不過是自討沒趣兒——三爺沒嫁,又沒明說要給她,她知道也是白生悶氣!
「裡面醒了……說我請柳姑娘!」
月光臨走兩步,又忍不住停住腳步再次吩咐道。她的心裡對著柳金蟾的疑惑只多不少,但她對三郎這無顧忌的熱情,就知像她這一族的女人,對姊妹耿直,信任就不猜忌,絕不膽小怕死,該行樂時也毫不含糊……與大周女人大不相同——
果然是自己人!
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