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0.第510章 大夫駕到:孩子有先天不足
這快得……
北堂傲立刻好似看見了希望般,趕緊吩咐弄瓦:「趕緊請山長直接上來!」
弄瓦還沒跑下去多遠呢,外面,少時傳來了數人上樓的急促腳步聲。
柳金蟾也也不禁為人家呃醫德暗暗豎了大拇指:比幺二零救護車還快!
接著,布簾一起,柳金蟾和北堂傲立刻起身欲相迎,不想竟是奉箭先進來了。
「夫人,你要的酒!」
奉箭端上一壺燒酒外加數個酒杯呈來。
柳金蟾先不語,只一摸這燙燙的溫度,瞬間有撞牆的衝動:
這食用的酒精尚且不知降溫好不好使,燙了的豈不是適得其反?真當她是來喝喝酒的呢!
「我是要要最烈的!你……重新拿一壺便宜的,最好再拿冰塊在外面鎮著才最好!」
柳金蟾皺皺眉,放下燒酒,只得再叮囑奉箭。
北堂傲能讓柳金蟾順順暢暢帶著好酒,丟下他和寶寶在家,寒夜孤燈熬天明?做夢去了?
耳聽著柳金蟾小聲叮囑奉箭,北堂傲一面給孩子換個帕子,一面拿眼瞅奉箭:要烈就讓它使勁烈,最好……試著喝一盅就能倒得不省人事的——
哼——想借酒裝瘋去酒後亂性,你就好好兒在家等著,看為夫怎麼著讓你好好兒瘋!
打定主意,北堂傲也不多話,悄悄兒將燙好的酒擱在柳金蟾夠不著的高處,計議著一會兒在裡面加點好料吧。弄瓦那一疊聲的「請請請——」
布簾就被打了起來。
鬼谷山長那個乾巴老頭兒瞬間出現在了人前:「什麼時候燒起來的?」
北堂傲與柳金蟾小夫妻立刻起身讓座,只是這問……難免有點面面相覷:不知!
鬼谷山長一看小夫妻這一問三不知的模樣,心裡不禁長嘆了一口氣,小孩父母不管事,他還能不管孩子么?
鬼谷山長三兩步趕上前來,一瞅好似睡去了的孩子,手就已在孩子的掌心、頸部、小肚等處各摸了摸!
幸得奉箭臨出門,又趕緊轉過了身回來:
「大約巳時……之前吃奶時還好好兒,自個玩小鼓呢!」對他還笑呵呵的!
鬼谷山長凝眉,又捏開寶寶的小嘴看喉舌:「孩子一早都吃了什麼?」
「就奶!」奉箭想了想道。
鬼谷山長眼抬:「就奶?」
目光不禁在胖胖的孩子身上游弋,這孩子不說胖,單說個頭就不是這山長尋常孩子能比的,吃頓奶就能把自己吃燒了?
眼見鬼谷山長不信,一側的弄瓦怯怯地補了句
「好似,小小姐一早還吃了一碗酥酪……」他怎知那老張頭今兒來這麼早?
北堂傲和柳金蟾立刻皺眉:難道是吃這個不消化?孩子可是經常在吃呢……
「這……」怎辦?
北堂傲欲開口。
鬼谷山長卻對北堂傲擺手,示意安靜。
北堂傲那裡還敢開口,趕緊閉近嘴:連大氣都不敢出了——他的命根子不會有事吧?
鬼谷山長將孩子的脈復搭以後,本想長長地松上口氣,但一看北堂傲小夫妻這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再想北堂傲自上山來,說是來當先生,其實一次課不見講就算了,居然也不來求學了,一門心思就在家帶孩子——
若是為了方便他北堂傲帶孩子,他何苦央著妻主,死活要把北堂傲弄上山來?就為那點子米糧?
他不會以柳金蟾好吃好喝為餌,讓北堂傲捐?
於是……
鬼谷山長長嘆一口氣。
柳金蟾和北堂傲立刻慌了:「先生……怎得了?」很嚴重?
「這孩子……落地前……不足月吧?」
鬼谷山長揪著他那不多的鬍子,故弄玄虛。
北堂傲立刻怒瞪柳金蟾,柳金蟾吞吞口水,垂眼:「有些個小意外……其實……也沒差幾天!」她算過,起碼也有九個月了!
「差一天、一個時辰也是差,不然……怎得能叫差呢?」
鬼谷山長神情嚴肅。
「那……」是有哪兒先天不足嗎?
柳金蟾微微提了心,但不敢當著北堂傲的面直問。
鬼谷山長很想多說說這對小破孩兒,無奈……話可以拖,孩子不能脫!他只能責怪地看向北堂傲:「哎——以後先別吃得太多!」
真是——
年輕!不知輕重。
你說你在家專心帶孩子吧,就好好兒待啊,何必丟給僕人們看管,自己只管生不管養?
北堂傲垂眼。
柳金蟾反應敏銳:「食燒?」不會吧?妞妞打小就是個小吃貨呢!
鬼谷山長不禁微微詫異地看了看柳金蟾:「你也懂岐黃之術?」不會吧?他還要怎麼忽悠北堂傲啊?
柳金蟾立刻搖頭:她懂,還需要請醫生,早自己上了!
鬼谷微微鬆了口氣,想說北堂傲的話幾度到嘴邊,又礙於柳金蟾在側壓了下去,只能暗道眼下救孩子要緊,便閉了嘴,專心落在孩子身上,命小書童取出了慣用的銀針等物,自己則先埋頭在孩子拇指的虎丘處摸,然後又拿手走孩子的經脈。
北堂傲不解何以如此,初為人父難免有些急,不禁開口問道:「先生……不開幾服藥?」吃吃?老揉……有用?
鬼谷山長心裡不禁長長長嘆了一口氣,眼斜北堂傲:「這麼大的孩子,你讓她怎麼吞下去?」兩個月大的孩子,那經得住那等藥性來沖?就是喂也是個難事吧?
北堂傲立刻臉一紅,不敢再問,只抬眼瞅柳金蟾,滿是哀求。
柳金蟾關於中醫更是知之甚少,她前世就幾乎是在抗生素泛濫中度過的,兩個月小孩能不能吃藥,她不知,但打針、輸液,她可是司空見慣了——
北堂傲的疑問,她不懂,她只知苦苦的中藥,她這個大人也難以下咽,孩子自然是不會願意喝吧?但……兩個月的孩子有味覺了嗎?
「那……不知我們能做什麼?」
柳金蟾少不得硬著頭皮也緊隨北堂傲之後開腔,畢竟……中醫再怎麼神奇,這光揉揉、摸摸,不用藥石,怎麼也覺得不靠譜:
她可不想才當娘,就先當個悲劇的娘。
「喏——」
鬼谷山長眼視腳下的雪盆:「可以再換一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