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第281章 家翁立威:何幺幺招來舊部
這不商量還好,一商量吧,一群打手還紛紛勸何幺幺罷手,說他女婿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何幺幺怎麼會信?
這群打手立刻就把那日北堂傲命人外面把人頭斬下來的事兒說了。
何幺幺更不信了,這人是你說殺就能殺的?大周的王法那裡去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達州的律法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戲里唱得還有假?
何幺幺當即讓人將那夜的情景詳細說了說。
何幺幺冷冷一笑:「你們見著人頭滾落在地上了?」
眾打手搖頭,那會子伸手不見五指,就是有火把在米行里插著,但人都在黑暗處站著,而且……他們那會子也不知是在那家的米行,亂糟糟的,不知為何?居然還有人在打砸呢!
何幺幺心裡暗嘆一口氣,又問:「哪——聽見被砍頭的慘叫了?」
眾人一愣,又搖頭,他只聽見悶哼數聲,以及人被打的聲音,然後就是砍龍骨,重物落地聲音……這麼一想,他們有些暈了,難道他們是被人籠了?可當時……那情形真就像砍人頭似的,周遭那空氣瞬間都往脊背里滲陰氣。
何幺幺最後問道:「既如此,怎不報官?」
眾人不言語,怎麼說,說他們當時因為怕死,也被逼著去打砸別家的米行,還如法炮製將另外兩家的米行的米糧打劫了不說,最後被當時地上一具差點踩爛的屍體嚇得屁滾尿流,全吐了?
「你們這群傻瓜,跟我這麼多年,難道還不看出是嚇唬你們的?」
何幺幺恨得一個人給了一個暴栗,虧他們出嫁前還是一個個都是景陵縣裡拿著砍刀混過****的:丟人!
「殺人要見屍!昨兒你們見著屍體了嗎?看見官府來查案了嗎?」何幺幺氣啊,暗想怎他就得了一群豬腦子?
「要是真殺了人,外面縣令大人能不來一家家問詢?就算是親戚,過場也得作吧?」何幺幺吼得一眾人傻愣愣的,一句話不敢說,論理他們搶了人家米店,也該有個人來問吧,可官府清風雅靜,昨兒出門看著對面那家米行還又開始買米了,就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眾人開始懷疑,他們是不是被人下了什麼巫術啊?
提起巫術,大家就想起昨兒那廟裡附體的孩子一會兒像蛇扭發出嘶嘶聲,一會像黃鼠狼,說話尖細著嗓子的情形來……紛紛覺得這白鷺鎮好邪門那!跟別說,初到白鷺鎮時,那一水路的招魂幡插滿了兩岸!
越想還越滲人。
打手們一個個臉色發青,何幺幺氣得臉紅氣脹,再一抬眼看這群景陵縣裡雄赳赳氣昂昂的手下,今日一個個萎靡不振,更是氣憤難以,當即決定要給那個小女婿一個實實在在的下馬威,讓他好好看看,他這個公公也是會些拳腳的!
想著,何幺幺提了大棍子要出卧室門,嚇得一眾人慌忙攔住:「老爺啊,你可不能拿雞蛋去碰石頭啊!」
何幺幺眼一暈:尼瑪都是養得什麼窩囊廢?難道他們該說不是「老爺,你千萬不要衝動,仔細傷了小姐嗎?」
廢物、廢物、一群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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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起來,許是近秋的天氣,微微有些涼,陰雨綿綿的,北堂傲練完了拳腳,也無心去城外遛馬了,洗了澡,他賊賊地鑽回了被窩補眠去。
倒是柳金蟾昨兒睡得早,加上心裡惦記昨兒那縣令說設粥棚賑濟災民一事兒,今兒起了大早,悶得北堂傲光不溜丟得擁著被子就是不起來。
柳金蟾尋了件夾衣加上,見北堂傲還是不起,不禁有些奇怪,只當他是昨兒算命聽了不好的,自個兒發悶,不禁就坐過去問:「怎得了,一早起來就撅著張嘴兒,仔細撅嘴多了,真能上面掛個小油壺!」
北堂傲躺在枕上,擁著空落落的被子,眼見著柳金蟾指尖在他唇上撫著,他想柳金蟾對他怎麼樣兒,這大白日的,又是清早兒,指不定那邊公公一早兒就起了,那好意思開口說要,只瞅著柳金蟾,眼波兒轉啊轉的,但就是不說話兒。
柳金蟾見北堂傲不說話兒,瞅著她這模樣兒,別說她們夫妻這麼久了,就不是夫妻,一個男人這麼水水地瞅著自己,她還能不明白他想幹嘛?柳金蟾眼一斜那邊椅子上的中衣等物,嘴角微微一勾,拿手往那被子里一探,果不其然,那滑不溜丟的身子無一物,微微躲了一下后,就巴巴地往她手底鑽。
這勁頭?
柳金蟾笑看北堂傲微微發紅臉不語。
北堂傲先是眼微微低垂,但驚覺柳金蟾戲弄他似的,要給不給,就惱了瞪著柳金蟾滿是不滿,但人還是不退。
柳金蟾想說還有事兒呢,不想……北堂傲真就是一寸也摸不得,一碰就著!
著了怎麼辦?
再大的事也沒讓自己的相公快活重要,誰讓夫妻是傳說中一個靈魂共有的兩個身體呢,他快樂,她就快樂,當日一早北堂傲就被柳金蟾按在衾被裡那個折騰啊,叫又叫不出,兀自扭了近一個多時辰,方稍稍軟了下去,足足濕了衾被裡面好大一片兒,人還與猶未盡的似的趴在枕上餘興難盡,嗔怪柳金蟾拿他玩兒,不好好兒盡心!
「起了,寶貝兒,還有事兒呢!」
就著北堂傲露在外大片的闊背,柳金蟾坐在卧榻畔,一路親親,然後在他臀上扭了一把,北堂傲當即身子一震,嚇得趕緊攏著被子坐起身來,嗔怒道:
「要就要,不要就不要,何苦來,把人弄了個死去活來,又不給,沒這麼折騰著玩兒的!」不想要人兒,又那麼著混來,什麼意思!
柳金蟾暗暗吐舌,這都一個多個時辰了,還不夠,倘或真要了他,弄不好今兒一天就送他盡興了,且不說那縣令放不放過她,她老爹就不會依饒了她們倆。
「不是人說『懶飽餓新鮮』么?先三分飽……你晚上才……」柳金蟾而今人不行,但嘴上可是分外地行,一句話將北堂傲剛剛那肚子里還憤憤的不滿,羞得沒處擱,只恨得一把推開柳金蟾,抬手掀了衾被,打著赤腳下得卧榻來去取帕子擦拭身子:「不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