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第207章 各自布局:柳金蟾再斗福娘
既然大家無異議,大家就各自打道回府準備,只是柳金蟾走走停停,發現那福娘家盯梢的人還是步步跟得緊,眼下哄大家去揚州,她不偷偷背著北堂傲解決了這個福娘,以絕後患,難不成下次還要躲躲藏藏一輩子,她可不是一個人了……
柳金蟾不禁放慢了腳步,故意走在了人後,故作神秘地問雨墨:「游湖的船訂好了?」
雨墨趕緊放慢腳步,讓那偷偷摸摸跟人都不會跟的傻大個靠過來,方附耳微微用彼此都能聽得明明白白的聲兒道:「訂好了,待姑爺一上下揚州的船,城東的小季叔就能上船隨你北上了!小姐,你真能把姑爺手裡還剩的四百兩拿到手?」
「這還能騙你……實話告訴你,就在我手上,你小心行事,別讓姑爺又聽出端倪,壞了我的好事兒,知道不?」
「小的明白!這就去收拾東西!」雨墨立刻就要走,緊走兩步,又趕緊道回來,似是很要緊地叮囑道:「小姐,記住,老時間『月上柳梢』,先上湖西的烏篷船,再登北上的船……別弄錯了!」
主僕二人鬼鬼祟祟就趕緊分頭而行。
福娘派來跟蹤的人得此消息,又見柳金蟾跟著眾人進了驛館,立刻叮囑另一個留下繼續盯梢,自己趕緊返回劉府向福娘彙報!
福娘今兒偷雞不成蝕把米,讓柳金蟾白白又訛了五十兩去,在屋裡哪裡坐的下,只巴不得今夜就能立即剁了那柳金蟾,無奈那柳金蟾身邊的天仙相公可是一個厲害人物。
一想起自己當日被那男人一扯被單,連人帶被全滾落在地的狠勁,她就心有餘悸,覺得這男人需要用藥藥方可下手。
可要如何避過那人精似的柳書生拐了她相公來下藥,再趁著那柳金蟾失了她相公庇護落單下手……一切都需要好好兒、周密周密又計劃好,不可有半點遺漏。
福娘在屋裡走來、走去,繞得一屋子的人眼都暈了,可嘆她正夫還在屋裡哭哭啼啼說她又白糟蹋了家裡,他省吃儉用好不容易勻下來的五十兩白花花的雪花銀子,氣得福娘直罵:
「唯男子與小人為難養也——頭髮長見識短!」罵罷,一腳踹了門子,就要奔前院另作籌謀去了,她就不信她這幾十年的老薑會輸給一個乳臭未乾的野丫頭!
她正氣急敗壞要踏出門來,派出去盯梢的小棍子就屁顛顛地跑了來:「管家不好了,那小書生要帶著他相公去揚州!」
福娘剛把人都派去碼頭查點,打招呼,看誰家敢裝了這對狗男女!
她才剛得信,說碼頭的船家都得了消息,說一見她們立刻給她送消息,她一顆心才要微微落下做籌謀,另一個盯梢的又跑回來報告說:
「管家管家,那小書生說要下揚州是調虎離山之計,其實是……」嘰嘰咕咕就是一串密告,聽得福娘眉飛色舞,喜上眉梢:
「當真?」兩個人分開了就好!
來人立刻點頭:「千真萬確!」
福娘點點頭,想了想,趕緊布置人再去查仔細了,常言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她在柳金蟾手裡連吃兩虧,再不謹慎,那她這幾十年的官場就算是白混了!
福娘的正夫有戲,趕緊出來:「妻主這是?」
福娘面露得意之色,傲視其夫:「六十兩算的什麼?這小書生手上有四百兩……」一千兩就花得只有四百兩了,心疼死她了!
其夫一聽,立刻歡喜:「那不是要回來連本帶利翻了四五翻不止?」商人之子算利最是厲害,一張臉頓時樂開了花兒。
福娘笑笑,不敢說這四百兩就是追回來了,也還有六百兩的虧空呢!
一年的時間弄不回這一千兩……福娘眸底的狠戾立刻積了上來:眼下除了把小書生的相公拿來抵賬了……但……他見著了她與哪兒人的事兒,就怕……福娘待要躊躇,只是一想小書生相公那等絕色……她不禁心神一盪,邪念頓生:定叫那小相公有口難開!
無奈,她才歡喜不上一刻,外面就忽然來了消息:
「她們說訂不到船,不走了!」
福娘陡然起身:「不走了?」
「是!」
「可知為何?」
「不知!」
「快去打聽——」
眼見到嘴的小肥羊眨眼又要飛,福娘真是急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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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揚州,小雨初歇。
隱隱放晴的孔雀湖上一隻畫舫蕩蕩悠悠,彩絹翻飛,乍一看還有真有一點兒某某穀穀主出世的絕塵感。
柳金蟾挺著肚子,被北堂傲捧在兩膝之上不時地輕啄,不是他有多喜歡,著實是柳金蟾說一個青樓的頭牌,通常都是這麼伺候女人的!他忍!一忍了忍了三日有餘,就成了惡習。
左側是琳琅滿目的瓜果,奉箭跪坐在波斯毯上削瓜果,然後一盤盤堆疊到案几上擺成花兒,然後一盤盤地呈給北堂傲手裡,餵食。
右側是奉書打扇子,輕輕柔柔。
輕紗外,女扮男裝的孫墨兒手執長琴,衣帶飄飄,遠遠看去頗有謫仙之姿;身側她相公肖騰面帶薄紗仿西域美人,手抱琵琶,就是渾身包得滴水不漏,不像西域美人,倒像包成粽子的花孔雀。
餘下,招財進寶衣著簡潔一如孫墨兒,一個拿蕭、一個握笛子,連洞眼都按不住。若不是樓下真有幾個花了百來文,騙說來助興的賣唱哥兒,這畫舫別說仙樂飄飄,就是魔音穿耳也打不出一個屁來!
宋玉、陳先紅慕容嫣則被騙說游湖,都在下面渾然不覺的扮嫖客兼窯哥兒,也算為他們數日來白吃白喝付出點代價!
柳金蟾閉目養神,眯起的眼兒尚未拿起瞭望鏡窺探岸邊,福娘與眾仆在岸邊鏟土的懊惱,就看見北堂傲手拿瓜果就要遞來粗粗的動作,就忍不住提示道:「相公大人啊,哪有用手你這麼喂的!」又不是喂狗狗!主人喂狗狗,臉還有笑容呢!
「那拿什麼喂?」難不成用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