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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第154章 攢嫁妝: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唯一可以確定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大災之後必有一場飢荒,弄不好還會有亂民趁機牟利!


  「侍畫!」北堂傲暗暗示意侍從近前,「你先飛鴿傳書去蘇州……然後……」


  侍畫當今眼睛一黯:「公子……我們……」


  「帶著他們都回京吧,你們這麼多人住這兒也不便,正好那將軍府白空著也是閑著,不如你們先回去打點清理清理!」


  「那些東西……」


  「你們看著辦!對了,雨墨兒,夫人只怕不見著放心不下……這樣,雨墨和那幾個孩子先去蘇州住幾日,到時仍舊送回來……」北堂傲在侍畫耳邊又是一陣嘀咕,片刻方讓侍畫領著侍劍等人悄悄兒離開。


  侍畫前腳一走,肖騰就一臉你賊的笑看過來:「又安排什麼呢?」到了書院還不清凈?

  北堂傲斜了肖騰一眼兒:「你以為我那屋裡的人都跟你肖家幫的掌柜似的,人人都能獨當一面不成?」說來就慪,這弄不懂這些商幫們雇來的掌柜怎麼就比他們大府里的管家強!


  肖騰撇嘴:「那是因為那是你們的家養奴才,好不好,你都要養他們一輩子,倘或你也跟我們用人似的,不好就請走,做得好就長期雇傭,你也會覺得好用了!」


  「不怕嘴不牢?」北堂傲挑眉。


  肖騰嘴角冷冷一挑:「行有行規,他只要還想在這行當里混,就不敢妄為!再說……你以為當個掌柜容易?三年學徒,三年學工,再當三年夥計……這一步一步爬上來,除非你是少東家,不然……沒個一二十年,你能在店裡說得上話兒?」


  「不怕有人收買?」北堂傲素來聽人說商戰商戰,想來也是爾虞我詐、聲東擊西不斷才是。


  肖騰瞥了北堂傲一眼笑了:「怪道人說隔行如隔山!我們商人經商,也有個義字當先,什麼事當做,什麼事兒不當做,為何朝廷大族旺不過百年,我們商號卻有百年老字號?憑得就是個信譽……其次,有些手藝、東西是傳女不傳男、傳長不傳幼的!第三嘛,咱們還有商會,誰做那等挖牆角的事兒,誰能容得?」


  「但凡事總有個例外吧?」北堂傲自幼在官場看多了,人心不說能懂十分,但慕容嫣那事後,他就不會再信什麼「性本善」了。


  「那就非常事非常理!」肖騰眼一低,悄悄在頸上暗暗比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然後笑看北堂傲,「不然那些個漕幫、青龍白虎何以從我們這裡拿得到錢?真當保護費啊?」也不看看他們的勢力?


  北堂傲立刻露出瞭然的一笑:果然,人心皆是利益為先!

  眼見北堂傲撇過臉去,肖騰也無心聽那傅衡說話,又咬耳朵道:「怎麼問這個?突然擔心我把你的錢打水漂了?」明明以前一副送你趕緊走的模樣!


  北堂傲笑:「那可是我的嫁妝!」嫁了人才知材米油鹽都是錢哦,全拜雨墨所賜。


  肖騰眼睛立刻一翻白:「你還在乎這幾個錢兒?」


  「螞蚱也是肉啊!」北堂傲立刻將當日肖騰哄他交出私房錢時的遊說之辭,背了出來。


  肖騰臉上微微有點紅,半日撇嘴道:「你以後嫁了讀書人就知道了,一個個不會當家,只想當官拿俸祿養家……那俸祿一年幾十來兩,還不夠京城擺兩桌好酒好菜的!你說……咱們男人不趕緊攢的私房錢,弄上這麼一個錢的來路,這將來還不是苦日子巴巴的長啊?」


  「你還缺錢花?」北堂傲挑眉,「這大周的男人,說句不怕得罪人的話兒,還沒誰比你嫁妝厚吧?」哄誰呢?那些個生錢的旺鋪、挖金的礦兒,樣樣兒都是生錢的聚寶盆。


  提起這個肖騰就悶了,半日道:「全讓我婆家給退了,說什麼咱們孫家娶得人不是錢!」虧得有他爹給悄悄拿捏著!


  北堂傲立刻皺眉:「素來都是比嫁妝誰家厚,難不成還有不愛財的?」那慕容家做到了相位,除了想攀親外,都還一心想他和戰蛟的厚厚的嫁妝呢?

  肖騰撅嘴,悄悄拉了北堂傲低道:「這些真正的名士,就是餓得全家一臉菜色,都不會願意為五斗米折腰!」


  北堂傲眉一挑:真有這樣的名士?

  「不僅如此,他們還教導女兒要自強,不可貪圖男人家的權勢富貴,說什麼『靠山山倒、靠水水枯』『打柴要靠本身硬』,反正就是覺得做人當如青松挺且直,寧做鬱郁澗底松,不學離離山上草……反正就是這個意思了!」


  肖騰一提起這事兒就忍不住抱怨:「我婆婆說我的嫁妝是我爹娘送我一聲吃用,是個女人就不要動男人的一毫一厘!她告誡我妻主,說女人的骨氣就在這裡,若是連家裡男人的錢都要貪圖,那麼出仕在外,就會一心想要貪求他人的好處。」


  「她還說『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又問『小人何所戚?』我妻主就答『名利富貴放不下』!」


  「我婆婆就又道『君子喻以義,小人喻以利』,然後就告訴我妻主,她不用我的錢就是君子,用我的錢就是利益小人!」


  肖騰背起兒時在窗外聽妻主讀書時的話兒,可謂是倒背如流,就是心梗!那日,他不就散學時,偷偷請墨兒去他家的生鮮館的吃了一隻海上新打撈上的二尺來長大龍蝦嗎?又沒花錢!嘰嘰呱呱就說了那麼多!


  肖騰滿嘴的抱怨,但這話聽在北堂傲耳底就別有一番深思。


  慕容嫣對他和戰蛟心心念念就是做國夫人,不就是一心趨利么?


  再說肖騰,他自幼許配孫家,孫母也不忘教導女兒做人之道,當從點滴身邊做起。姐夫嫁給家姐雖說起初一貧如洗,但後來據說二人鐵板釘釘后,那家裡也是嫁妝綿延數里——只是都在鷹堡存在。


  就是如此,家姐家中大小用度也不讓姐夫動用分毫,只說女人養家天經地義,又非三餐不繼,如何就到了要男人貼補的地步,還說這種事叫人覺得她沒本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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