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節:一個人的狐狸精
. 豪華的跑車在十字路口停下以後,男人的目光緊盯著視線瞟向車窗外的女子,道:「蔚兒,發生什麼事了?」
自從他離開雲朵的病房一小會後再去接她,她的情緒便好像受了影響,顯得有點兒悶悶不樂。這讓滕御心裡不安,他本想等她自己主動開口跟他說的,但她卻從上車到如今都一直保持著沉默,似乎並不打算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所以,他不淡定了,開口追問她。
聽聞他那樣的問話,任蔚然緩緩地轉過對,看著他的眼睛有些迷茫。她眨巴著眼睛,欲言又止。
滕御便笑,指尖沿著她的臉頰輕輕捧去:「蔚兒,有什麼事是不能夠與我商量的?」
「其實沒什麼大事,只是……」任蔚然伸手握住了男人的大掌,憂心忡忡道:「滕御,我總覺得……雲朵好像有什麼事。」
「喔?」滕御挑眉:「原來你只是擔心她。」
為此,他心裡倒放下了不少。至少,不是她自己出事,他便能夠放心。
任蔚然點頭,幽幽道:「雲朵突然跟我說想讓我幫她完成夢想……那種話太奇怪了,我覺得她好像在交待著遺言一樣。滕御,你能不能查一下雲朵她是不是身子出了問題,我擔心她——」
「蔚兒,你別擔心,也不要害怕。」滕御握住了她的小手,低聲安慰道:「你安靜下來聽我說,雲朵她不會有事的。」
「為什麼你這麼肯定?」任蔚然蹙緊了眉,不解地看他:「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不是她敏感,而是滕御一般都不會隨便便承諾一些什麼的。此刻的他能夠說出這種話,必然是有了分寸,所以,她覺得意外。
滕御深深地凝睇著她,片刻後方才輕聲道:「蔚兒,我跟你說實話,但你不能激動。」
「為什麼……你會說這種話?」任蔚然眉心一跳,整個人都綳得緊緊的:「滕御,雲朵她是不是真的……」
「不要急!」滕御傾身往前輕輕地環住了她,把她整個身子都摟抱入懷,溫雅道:「她身子的確是出了一點事情,但最後她一定會不出問題的。」
「為什麼?」任蔚然的身子微微顫抖起來,聲音也抑止不住低啞。
「因為會有人為她cao心這事情。而且,現在的醫學科技發達,她的病也不是不治之症,會有辦法的。」滕御輕撫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慰道:「皇甫炎在為她奔走這事情呢!」
任蔚然一聽,便忍不住抬起了臉獃獃地看著男人。
方才她與雲朵提到皇甫炎的時候,雲朵的表情很是落寞,所以,許是她認為皇甫炎不理會她的?而如今,聽滕御這般說,便是皇甫炎早就已經知曉這件事情?
「小傻瓜,在想什麼?」看著她那迷糊的表情,滕御一笑,伸手把她往著自己的懷裡帶:「不相信我嗎?」
「滕御,你說炎大哥在為雲朵奔走的事情,是真的嗎?」任蔚然握住了男人的大掌,雙瞳直勾勾地看著他:「他會不會是已經對雲朵有特別的感情了?」
「他的心思我尚且猜不準。」滕御指尖輕順著她的髮絲,淡淡道:「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確定,那就是他必然不會讓雲朵一直那樣病下去的。」
這樣說來,皇甫炎就算真是對雲朵特別的——
就算不是愛情,那份關懷,應該也能夠讓雲朵感動。
只是,偏偏這樣,雲朵便可能會更加放不下,而皇甫炎若沒有心喜歡她,卻又那樣招惹她,她未來的日子會很難過!
「滕御,我真希望他們能夠懂得彼此的心意。」任蔚然幽幽嘆息一聲,輕闔了一下眸,聲音溫涼似水:「那樣相互折磨,是一件很疲憊的事情。」
她是過來人,懂得箇中滋味。
雖然她沒有明言這是她自己的想法,但滕御卻還是充分了解!他伸手握住雲朵的小手,輕聲道:「蔚兒,你當時也是很疲憊的吧?」
誠如他,有她對他完全沒有感覺的那段日子,好像也活得很長久——
那也就是她所說的相互折磨了!
「啊?」聽著滕御的詢問,任蔚然怔忡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她小臉一紅,嗔怪地瞪他,道:「當然了,所以我很能了解雲朵。如果自己喜歡的人不喜歡自己,那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蔚兒,我現在只喜歡你。」滕御不等女子的言語落下,便已經握住了她的手宣告:「而且,會是一輩子!」
「不要臉。」聽著他那直截了當的宣告,任蔚然輕撅了嘴,快速地轉開臉。
卻很快被滕御捧了回來,他與她那漂亮的眼睛對視,溫柔地道:「蔚兒,我是認真的。」
「滕御……」想到男人最近的作為以及此刻他待自己的溫柔,說任蔚然不感動那是假的。她的心,因為男人而顫抖著,聲音也多了幾分柔情:「謝謝你。」
「這話應該是我的。」滕御淺笑,把她往著自己的胸膛拉去:「若不是因為你,我現在也不可能享受到愛情的滋味。」
任蔚然的臉蛋兒便更加紅了。
「寶貝。」滕御也是動情,忍不住傾身便輕吻住她的唇瓣。
「滕御,別……」任蔚然想推他。
這裡畢竟是公路,要是讓外面的行人看到他們這樣,不笑掉別人的大牙才怪呢!
「不可以不要。」滕御輕捏著她的下巴,深深地吻住了她。
彼此的濕軟唇瓣相互碰觸,那感覺溫馨而細膩,是一種令人心醉的美。
若然不是後方有車子喇叭的聲音打斷他們的話——
耳膜聽到那聲響,任蔚然連忙伸手往著滕御的胸膛一推,嗔道:「你擋別人道了,快開車。」
「都怪你的味道太過美味了。」滕御把罪過往著她身上推去。
「滕御,你顛倒黑白!」任蔚然忍不住瞪他一眼:「狡辯!」
「我說的是事實。」鑒於後面的人還在不斷地按著喇叭,滕御無奈地坐正了身子,發動了車輛驅離開去。只是,言語上,他還不忘調侃:「不然,我怎麼可能會被你迷得團團轉呢?」
「你是說我是狐狸精嗎?」任蔚然不悅地輕跺了一下腳。
換來的,卻是男人寵溺的話語:「是,我一個人的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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