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節:愛做什麼就去做
. 對如今的任蔚然而言,有沒有退路都無所謂。所以,當聽到滕御的言辭以後,她只是慘淡一笑,不發一言。
滕御大怒,掌心往著桌面位置狠狠甩過去,隨著「砰」的一聲響動,桌面上那些玻璃杯便倒地砸成了無數碎片。那清脆的響動回落在耳畔時刻,任蔚然的眉宇輕輕地蹙了一下,翻輕身不理會她。
對她而言,如今的一切都無所謂。
無所謂——
「給我下來!」滕御忽然傾身把女子身上覆著的被單使力一揪,令她整個人便都跌倒在地面上。
腿板正好踩上那些碎裂的玻璃,一陣刺痛從腳心傳了過來,那種酸楚令任蔚然的眉宇不經意輕輕蹙了一下。只是,她並沒有說任何話語,甚至連叫喚一聲都沒有發出來。
她越是倔強,滕御心裡積聚著的火氣便越大。他一咬牙,把女子使力一推,任由她整個人都跌坐在地面上。
空氣中,因為女子腳板沁出來的血液而縈繞了腥味,有些令人反胃。
任蔚然閉了閉眸,把自己的後背往著桌面子邊緣靠過去,抬起眼皮,眸光淡淡地凝著男人。
沒有悲傷,沒有責怪,沒有任何的情緒——
「任蔚然,你有種!你想死,我就偏偏不讓你死!你不怕你的家人受到傷害對吧,好啊,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他們是怎麼在你眼前受傷的!」滕御伸腳往著她的肩膀狠狠踹了一下,隨後一甩衣袖從懷裡掏出手機便拔號吩咐周烈為他做事。
因為被他踹過來的那一腳而手心泛起了疼痛,任蔚然在心底無奈地嘆息一聲。她收攏了指尖,感受到那些插入肌膚裡面的玻璃碎片傳來的疼痛,自嘲地苦澀一笑,長長地吐了口氣。
隱約中,聽到滕御在吩咐著周烈好像要把任豪與任玲瓏找來。她輕輕在蹙了一下眉,隨即便屈起了雙腿,把自己的小臉埋入了膝蓋里,雙手環抱住,好掩飾自己的驚惶。
她知道,滕御要把父親與任玲瓏找來也不過只是想對付她而已。如果她不屈服,他們一定會受到傷害。可這個時候……她不想再去理會那些所謂的責任。當初就是因為對父親所謂的那一份責任她才會嫁給滕御,才會遭受到這麼多的折難。到了現在……難道她還要犧牲自己去護著父親與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么?
她也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也是需要愛的。為什麼那些責任全部都要加諸在她身上呢?倘若她不是任豪的女兒,是不是就不會承受那麼多的傷痛呢?這樣一來,她可能會活得比較自在呢!
可是這一切好像都只是不能夠再實現的夢想,畢竟,她如今身隱在這樣的地獄里,無法自拔啊!
「任蔚然!」肩膀忽然被某人的大掌用力狠狠揪緊,男人冷絕的聲音傳來:「我們就來考量一下你是不是真的可以什麼都不管不顧,好嗎?」
「隨便你!」任蔚然橫下心,抬起臉對上男人那雙陰驁的雙瞳,笑著道:「滕御,我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反正你想再讓我聽從你的話……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你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好啊!」滕御為她的倔強心裡惱怒,冷冷一笑便道:「那我們就走著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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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任蔚然便最終是要面對那樣的場景!
在溫馨園的某個地下暗室里,她被滕御丟到了地面上。隨著那冰涼的地板傳來的觸感,她從迷糊的狀態里清醒了過來。
因為失血過多,她的身子很虛弱。而滕御偏偏就讓許漢文把她搶救了過來。所以,此刻……她看著眼前被反綁著的任豪與任玲瓏,心裡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滕御是個說到做到的人,他要給她一點顏色看,就必然不會反悔!
昏暗的燈光下,滕御徑自坐在一張椅子上,他身邊站著周烈。當然了,還有另外兩名身形高大的男子。而任豪與任玲瓏都是清醒著的。任豪的臉色很差,任玲瓏更是嚇得面無人色,看起來很是害怕的模樣。
她不明白到底怎麼了,本來還是周烈走去恭恭敬敬把他們父女請過來的。可是才到了溫馨園,他們便被他丟入了暗室里,同時有人來把她們都綁了。而她現在……還沒有辦法弄清楚狀況如何。
「蔚然,你到底哪裡得罪了滕少爺,怎麼我們都被綁著了?」任豪看到女兒清醒過來,立即便開口道:「快叫他把我們都放了。」
「就是,你自己做過的事情你自己承擔就是了,為什麼要連累我們?」任玲瓏也焦急成分,連忙補充道:「任蔚然,你是想把我們都害死嗎?」
任蔚然沒有搭理他們,只轉過了頭顱,目光凝向滕御:「你要做什麼就做啊,何須把我抓過來?你以為你抓我過來,我就會屈服了嗎?滕御,你做夢吧!」
「喔?」聽著她口硬的話語,滕御低嗤一笑,指尖緩慢地撫著顎骨,道:「看來你是還不知道我要做什麼啊!」
任蔚然扭開臉不看他。
她知道他懲治人的辦法有許多,可她這個時候既然已經跟他叫板,自然再顧不得其他了!
誰料想到滕御卻是悠然自得地一笑,道:「周烈,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嗎?」
「是的,少爺!」周烈看著眼前場景,心裡雖然不是味兒,但卻不敢有任何的違背之意。
「開始錄製吧?」滕御不咸不淡地道:「我要清晰的高清畫面,到時候讓整個東城都為之撼動!」
「知道了,少爺!」周烈把手中握著那部dv攝錄機舉了起來,同時對著旁邊站立著等候著他們命令的男人淡淡地道:「好了,你們就按照少爺的意思去做吧!」
那兩人立即便點了點頭,應聲過後便分別往著任豪與任玲瓏二人走了過去。
「滕大哥,你要做什麼?」任玲瓏看著那些男人靠近自己,害怕得聲音發顫:「你要讓他們做什麼,還要錄像?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生她的氣,為什麼要責怪到我們的頭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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