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是我穿過的破鞋
. 來人自然是滕御,只是任蔚然沒有料想到他竟然來得這麼快。甚至,還不夠一天!
而且,他是怎麼那麼輕易就進入了屬於席空的世界里呢?
「不用覺得太過驚訝,我們一直都是好朋友,如果他到來,不會有人阻止他的。」在任蔚然有任何的反應之前,旁邊的席空為任蔚然解釋了這一切:「蔚然,不用怕,在這裡,他不能夠傷害你。」
「你是打定了主意想要護著她了?」滕御聲音冷漠,眼底更是透切著寒霜:「席空,你腦子是不是透逗了。」
「至少我覺得自己這樣做沒有錯。」席空聳聳肩,瞳仁微縮,掌心搭早任蔚然的肩膀,那模樣簡直就是直接著宣布他必然要當這個護花使者!
任蔚然心裡開始絞結了。她知道滕御既然已經找到這裡來,就是鐵了心要把她帶回去的。可是好不容易才逃離出了那個屬於他的世界,她怎麼可能那麼乖巧地再走回去呢?如是真是那樣,那之前做的一切不都是白費了。再且,她不應該在這個時間段里令席空下不了台。
可給席空面子,就是掃滕御的面子,她還真的有些膽怯。要知道,她不可能一輩子都能夠躲得掉這個男人的追擊,他的勢力有多大他是一清二楚的,更何況,她父親還有許多不好的證據落在他的手裡。要是哪天他一個不高興,她以前用委屈換來的東西就算是被她全盤否決放棄了!
正在她陷於左右為難之際,滕御忽然輕輕地開了口:「任蔚然,看來你還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盪~婦,不過才背過身,馬上就已經找到一個男人依靠了。再且,是不是今天晚上就想一起靠到床`上去呢?」
任蔚然為這話臉色一變,心裡苦澀滋味洶湧上漲。
太侮辱人了!
席空似乎也有點生氣了,他一聲冷笑,那雙濃郁的眉毛一凝,冷聲道:「滕御,不是每個人都像你想的那麼齷齪,如果我是那種人,你以為你現在還可能得到一個完美的樓可倩嗎?」
「怎麼,就是因為得不到可倩所以心裡不服氣,現在想要把我的妻子都奪走是不是?席空,說穿了你就是因為可倩不愛你所以你想來破壞我與任蔚然的婚姻罷了。」滕御譏笑一聲,道:「我跟你說,如果你真想要她,我可以給你,反正她也不過只是我穿過的破鞋而已。現在我不要了,免費送給你吧!」
聽到他那樣的言辭,任蔚然臉頰上的血色瞬時全無。
滕御卻是面不改色,繼續道:「不過,我想不出兩天,全球的人都知道你席空身邊的那個女人到底有多jian!我看你怎麼出去見人。」
他說話期間,手臂往著他們一揚,那掌心中握著的某個u盤,便直接摔到了任蔚然的腳尖前沿。
任蔚然的心便冷到了極點。
她只是他穿過的破鞋,這樣的話他說出口也就算了。後面那些威脅她的言辭,她知道他不會是開玩笑的。因為……他手上有著她所有無法承受的羞恥的那些證據啊!
「蔚然,不用害怕,我不會讓他傷害你的。」席空察覺到了任蔚然的反應,長臂一收欲要把她收攏到懷裡,可是任蔚然卻是猛然搖頭,身子蜷縮了一下退出了席空的懷抱,整個人往前一撲,蹲下身子便去撿地面上的u盤。
席空濃眉一橫,有些驚詫於女子此刻的動作。
「任蔚然,我只給你三秒鐘的時間考慮,你是要繼續呆在他身邊還是回來我這邊。」滕御看著她臉色一片蒼白的模樣,咄咄bi人道:「你該知道,我這個人一向都沒有什麼耐xing的。」
「不用數了,我跟你回去。」任蔚然低啞的聲音帶著一絲微顫,卻把話說全了。
滕御嘴角便吟出了勝利的微笑,而席空則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花費了那麼多時間想要去說服她離開滕御,只有這樣她才能夠獲得重生,可她現在在做什麼,繼續自甘墜落下去嗎?跟在滕御身邊,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抬得起頭來做人——
「蔚然,你不能那樣做——」
「席空,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可是在現實面前,我們這種人總是要低頭的。」任蔚然抬起臉,嘴角吟著一抹無奈的笑容:「我走了,請你以後不要再靠近我。因為我們之間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什麼,而且未來也不可能會有任何發生。」
要走,自然要決絕一點。
席空的神色黯然,聲線低啞微沉,有抹狠戾在他瞳孔里閃過。
縱然知道她有多麼不情願離開,可他還是無法無天制止得住。而且,在她的決擇里,他恨——
為什麼會恨,以前他對女人從來都是瀟瀟洒灑的,甚至連一直都欣賞著的作為自己女友的樓可倩最終都讓了出去,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感覺啊!
難道說,他是真的栽了嗎?
「過來!」滕御的聲音在他們對視時候冷冷傳來:「任蔚然,我的耐心已經用完了。」
任蔚然收回了那投放在席空臉頰上的目光,慢慢地站起身,腳步蹌踉地往著滕御那端走了過去。
男人那寬厚的大掌把她手肘狠狠一握,令她纖細的身子急速往著他那硬實的胸膛撞去。
疼痛到咧齒,可任蔚然卻不能夠叫喚出隻字半語。
再痛也要忍著,直到他把她放開那一刻為止——
至少,她還這樣活著啊!
「走!」滕御的聲音冷若冰霜,一扣她的纖腰便往外走去。
「滕御!」席空的聲音在後背響起:「如果不愛,就不要折騰她。如果愛著,更加不要折騰她。像她那樣表面堅強的女孩子,其實心裡是最脆弱的。你這樣傷她,終有一天會後悔的。」
滕御只是哼了一聲,沒有回答。
只是此刻的他怒火中燒,哪裡會料想到,席空所說的這一翻話,果然真的見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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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拋到那輛高級的跑車,男人胸膛貼過來,任蔚然的身子便變得僵硬。
他好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