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無法平靜
. 事實上,滕御是真的那樣做了。
他放下提在手中的醫藥箱,彎身把她抱回床上,轉身到浴室端了一盆溫水出來,為她擦拭了傷痕纍纍的身子。
任蔚然疼得咧嘴,卻始終沒有叫喚出聲。
滕御淡薄地掃她一眼,為她清理完那殘敗的身子后沉默著為她上藥。
這令任蔚然覺得有些意外,畢竟他的動作太過乾脆利落,倒有點不太像他的作風。
明明,他理應是一個被人侍候慣了的男人,怎麼這個時候竟然懂得這些處理傷口的事兒了?
對這個的男人疑惑很多,她雖然並不曾發一言,可心裡卻盛滿了滿滿的好奇。
「這幾天盡量別碰水,身子擦擦就好了。」用紗布把她那紅腫的腳踝包裹住以後,滕御幽幽地開口:「記得每天叫人幫你上藥。」
「我知道了。」任蔚然有些木納地應答。
滕御卻把紗布往著醫藥箱猛地丟了過去,嚇得任蔚然身子瞬時緊繃起來。
她咽著喉嚨,身子往後退縮幾分。
「不知所謂!」滕御掀起被單往著她的身子上覆去,冷笑道:「你以為我真的會對你有興趣?」
「不。」他不過只是想折騰她罷了。
「你有這樣的意識最好!」
話語還不曾落下,他已經轉身,頭也不回地提著醫藥箱走了出去。
空氣中,殘留著消毒水的味道,連帶著他……那溫熱的氣息——
任蔚然的心,再無法平靜無波。
明明可以不管不顧她甚至再更進一步折磨她的,可他沒有……是不是在折磨著她的同時,其實他心裡也有那麼一絲愧疚?
不過是她太過倔強,令他停不下手?
會么——
這些其實都只是她自己的猜測罷了,完全無法成立的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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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然身上的傷是不是你造成的?」看著男人優雅地踏步邁下樓梯走到沙發上落座,滕於天狠狠地用拐杖跺了好幾下地板,在「碰碰」的鳴動聲音中陰沉著臉詢問:「兔崽子,我讓你娶她不是折磨她的。」
「我娶她本來就是為了折磨她。」滕御端起紅酒為自己倒了半杯,斜卧在沙發上品嘗。
滕於天冷笑:「你就存心這麼想跟我作對?」
「老頭,遊戲現在才開始呢!」滕御淡薄地瞥他一眼,不疾不徐道:「我想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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