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9章 砸了這腐朽的山門
“若是真的是這芸芸眾生之中的一枚棋子,那我也要跳出整個棋盤,我要跳出棋盤,到棋盤之外的世界去……”我發生道。
我不願做一枚小小的棋子,不願。
“好,那就逆轉整個大局吧。”大白雞道,率先疾衝而去。
我也不甘示弱,追擊而去。
……
三天後,我們終於來到了往昔的清風觀的長青山下,我們沒有急著去清風觀,我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打算,內心明明敲定了什麽,又不想承認,雷麟被大白雞收了起來,沙加變成人形,與我們走在一起,我們當先去的,不是清風觀,而是長青酒行。
如今的長青酒行,樣子沒有什麽改變,有一種古樸的味道,酒香,似乎也沒有變。
我們走了進去,原先的經營者,早就換了,一個老嫗慢慢地走了過來,在她身邊,還有一個長滿金毛的老鼠,身上的毛發,有若鋼針一般,老嫗見我們盯著那金毛老鼠,身子一擋,道:“別介意,幾位裏麵請吧。”
我點了點頭,老嫗帶著我們進入裏麵坐下,我最後看了一眼那金毛老鼠,總覺得在什麽地方見到過,我搖了搖頭,將這個念頭甩出了腦海,若是見過,怕也是在夢中了吧,我自嘲地笑了笑,沙加點了幾種酒水,我跟大白雞也沒有異議,老嫗送來了酒水,臨走前,看了大白雞好幾眼。
待到老嫗走後,大白雞做了一個隔音禁製,說道:“這個老家夥,不是人,是酒靈。”
“酒靈?”我一怔,道:“剛剛我沒有注意到。”
酒靈,自然便是酒水有了靈性,如今,這酒靈幻化成老嫗的模樣,這說明,酒靈已經有了不少的年頭了。
沙加剛要動手去碰那杯中酒水,便被大白雞一翅膀攔住了。
“這個酒水,不能喝。”大白雞篤定道。
“怎麽了?”沙加道。
大白雞端起酒杯,扇了扇,令酒氣接觸到他的鼻腔,低語道:“這是煉魂酒,不能喝,喝了,便會成為這酒靈的酒魂,酒靈吞噬酒魂,可以壯大。”
“都算計到我們頭上了,這酒靈光天化日,膽子,也太大了吧?”我說道。
大白雞道:“先別動她,她能夠出現在長青村,應該得到了某些勢力的默許。”
“某些勢力,雞爺的意思是說,清風觀?”我問道,這長青村位於長青山下,雖然隔著幾裏的路程,但是想來,這附近唯一的大勢力,便是清風觀了,難道,這酒靈可以這麽大膽的出現在這兒,是因為得到了清風觀的默許嗎?
大白雞道:“也許是,也許不是,總之,我們都無懼。”
說著,大白雞便是將那些酒水偷換掉了,我們又喝起來這換掉的酒水。這長青酒行是這長青村裏唯一的酒行,生意還不錯,我們來得早,等到我們坐下有一段時間後,陸陸續續的,來了不少的酒客,一時間,氣氛頓時熱鬧了起來。
“雞爺,話說,你還有一個問題,沒有回答我呢。”我說道。
大白雞笑了笑,道:“你倒是精明得很,還記著呢,問吧。”
“如果,我所想的不錯的話,雞爺不是從天上來,而是來自於地下,準確的說,是地獄裏來的?”我問道。
大白雞一怔,道:“雞爺都不知道自己從哪裏來,你說我來自地獄?”
“雞爺,你還記得孟恒邱嗎?當時,你就是用雞啄之刑來折磨孟恒邱的,你難道忘了嗎?雞啄之刑,隻有楚江王設立的十六小地獄之中的十一小地獄裏才會有,那裏的雞,應該是特別的吧,所以,我才會想到這個,認為雞爺是來自於那裏。”我如是說道。
“我來自於地獄?”大白雞轉了轉眼珠兒,而後,對我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大概什麽時候我能夠打開我身體裏的那把鎖,我才會明白吧。”
此時,再問下去,也沒有什麽意思了。
再後來,我覺得我們都醉了。
或者說,隻有我醉了。
以我的實力,想清醒,自然是一件簡單之事,但是,我寧願自己醉。
我們走出長青酒行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路上行人稀疏極了,時隔這麽久,再一次地回到這裏,這裏,依然沒有什麽改變,但是,這裏有許多的我的記憶,死孩橋、初見朱胖子、倀鬼……種種往事,一一浮現在我眼前。
我想到了酒瘋子,想到了嶽倫和朱胖子,甚至,我還想到了吳娜。
這一天夜裏,我們來到了清風觀的山門前,一如既往,有兩個弟子在守著山門,衣服沒變,還是那套衣服,這山,還是那個長青山,但是,看上去,又似乎什麽都變了,我走上前,正要進去。一個弟子的長劍,已經橫在了我的脖頸上,“來者何人?夜闖我清風觀所為何事?”
“若是無事,還請速速離去。”另外一個弟子,也是抽出了長劍,怒目道。
我笑了笑,道:“敢問清風觀掌教如今大名?”
“放肆,掌教之名,也是你這種無名之輩,可以妄加議論的?”
“就是,再敢妄言,看我不割了你的舌頭!”
兩個弟子紛紛惱火,怒目喝道。
我搖了搖頭,笑道:“看來,這山門是真的腐朽了,怪不得,當初嶽倫說要砸了這腐朽的山門,這腐朽山門,留之何用?雞爺,沙加,給我砸!”
我怒喝一聲,脖子一用力,夾住了那弟子的長劍,而後微微一用力,那弟子的長劍,瞬間崩碎成了齏粉,與此同時,另外一個弟子被沙加直接一尾巴掃飛了出去,狠狠地摔在了山道上,大白雞翅膀一揮,那巨大巍峨的山門,瞬間坍塌。
“轟!”
清風觀屹立千年不倒的山門,就這麽倒下了。
我笑了笑,當時嶽倫的身影,又在我的腦中浮現,當時,他沒有砸成的山門,如今被我砸了。
與此同時,有數道陌生的氣息,正在飛速迫近我們。
“何人敢如此放肆,攪我清風觀安寧!”有人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