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雙頭蛇妖
可是,我到底如何能夠打動那青羊呢?
憑什麽,青羊會為我煉製酒水?
貪狼似乎看出了我的顧慮,對我道:“行了,別考慮那麽多了,成與不成,試了才知道,快去吧,我和小老鼠,等你的好消息。”
噬金鼠對我揮了揮金色的小爪子,道:“大哥,加油。”
我衝他們點了點頭,心念一動,將他們兩個收入到了雲夢之澤裏麵,隨後,我狠下心,腳步一動,整個人便走入了光門之內。
眼前視野一閃,我已經出現在了那個有幾分熟悉的青銅大殿之內。
此時,大殿裏約莫有七八個生靈,正在求酒。
一個身負巨大龜殼的老者,當頭道:“妖樽大人,我來此求一樽壽酒。”
巨大的青銅妖樽內,傳來青羊漠然的聲音,“壽酒,有八千年和八萬年兩種品質,你所需,為何種啊?”
龜殼老者眼前一亮,急忙道:“自然是那八萬年品質的壽酒。”
“可帶有供奉?”青羊冷漠的聲音,繼續道。
“有的有的。”龜殼老者連忙從龜殼裏一陣鼓搗,從其內翻出來一個個紅豔豔的木箱子,大概有十多個,“妖樽大人,你要的東西,都在這裏了。”
“好,你先退到一旁,那八萬年品質的壽酒,一會兒便會送到你的手中,下一個。”青羊喝道。
龜殼老者連忙恭敬地退到一旁,與另外的生靈,站在一處。
龜殼老者退去後,接下裏的是一個兔妖,這兔妖生得極度醜陋,獠牙十分地猙獰,渾身長滿了灰蒙蒙的長毛,看上去,便令人有些忌憚,且他的眼睛,紅豔如血,露出凶芒,令人不敢與之逼視。
青羊道:“你所來,欲求何酒啊?”
兔妖先是行了個見禮,隨後繼續道:“妖樽大人,我生來醜陋,此次前來,便是想求一樽麗人酒,以此改變醜態,成為一個美人胚子。”
青羊笑了笑,道:“這個不難,對我而言,小事一樁,你這個酒水,難不倒我,倒是比那老龜的壽酒好煉製多了,好了,將你的供奉留下來,你可以退去了。”
兔妖連忙應道:“多謝妖樽大人。”
隨後,兔妖留下了自己的供奉,也站在了龜殼老者那邊,她的臉色,變得有些紅潤,顯然是興奮所致。
“嗖嗖嗖——”
這時候,虛空之中,又出現了不少的光門,又有幾個生靈,來此求酒了。
我眉頭一皺,還是得排隊,要不然,這不斷來人,不知道要等到多久呢。我連忙站在一個狼妖的後麵,那狼妖脾氣倒是火爆,見到我貼他近了,正要發火,但是,令我有些訝異地是,他渾身的殺氣一下子消散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轉念一想,也便釋然了。
我現在是狴犴之身,這狼妖本來要對我發火的,但是看到我是一隻狴犴,自然就癟了,不敢跟我作對了,若是尋常的生靈,這狼妖肯定不會這般示弱。
一隻渾身長滿倒刺的銀光刺蝟,對青銅妖樽拜了拜,大聲道:“妖樽大人,我需要一樽朱果酒,我生機衰敗,想要返老還童一次。”
青羊淡淡地說道:“將供奉留下,一旁等著吧。”
“是,是,妖樽大人,多謝妖樽大人。”銀光刺蝟連忙應道。
來到青羊這裏求酒的生靈,不再少數,雖然很多都是妖怪,但是這些妖怪,除了個別的,都是以本來麵目示人的,隻有少數妖怪變成人形,站在場中,有些顯眼。
……
生靈很多,排隊也是個苦活計。
我的前方,大概還有十多個妖怪在排隊,應該還得等上一段時間,就在這時,一個長著兩顆腦袋的蛇妖,擠到了我的身前,我眼皮一跳,這蛇妖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插隊?
“看什麽看?真龍之子又如何?”雙頭蛇妖有些不屑地看著我道,頗為滑稽的是,他的兩顆腦袋,都在發聲。
我冷冷地看著他,道:“給我道歉,否則,我不介意給你一點顏色看看。”
“是嗎?那我還真想試試呢。”雙頭蛇妖譏諷地看了我一眼,隨後從鼻孔裏噴出兩股猩紅色的毒霧,對我激射而來。
我手掌一翻,將毒霧盡數吸入到手掌裏麵,用黑蓮業火化解掉,旋即,我看著雙頭蛇妖道:“你就這點能耐?還有其他的手段嗎?如果沒有,趕緊從我的麵前滾開。”
“狴犴,別欺人太甚,我能夠排到你的麵前,那算是你的福分,知道了嗎?”雙頭蛇妖閃爍著四隻冷冰冰的眼瞳,冷漠地盯著我,冷聲道。
看來,即便是真龍之子,也算不了什麽,而且,我從來就沒有覺得自己是龍的後裔,有什麽可以驕傲的。
某些時候,我不能選擇什麽,有人說這就是命數,但是,我想,即便這是命數,我也要改改這個命數。
龍不與蛇居,小小的蛇妖,欺負到我的頭上來了,我還會忍耐?
那我豈不是太慫包了?
我的狴犴之爪上,覆蓋上一層金色的光暈,這是金龍之力的外顯,狴犴之爪,出擊如電,雙頭蛇妖根本躲閃不及,他的一顆蛇頭,已經被我摘下。
“嗷!”失去了一顆頭顱的蛇妖,發出憤怒地吼叫聲。
吼叫聲太過駭人,連青羊也驚動了。
青羊冷哼一聲, 喊道:“怎麽回事?”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這蛇妖並非沒有手腳,竟然有著四腳,算是一隻四腳蛇,這四腳蛇,歸歸類,也可以算到小龍之類裏麵。
四腳蛇痛苦地跪拜在地上,一爪子捂住自己的另外脖頸的斷口道:“妖樽大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這狴犴仗著自己是真龍之子的身份,竟然插隊,我不過是據理力爭,便被他毀去了一顆頭顱。”
我心裏一冷,這四腳蛇真不是個什麽好東西,竟然倒打一耙,明明是他插隊惹怒了我,我才會出手懲治他,如今,他血口噴人,硬生生地顛倒黑白,汙蔑於我。
青羊聲音變得有些低沉,道:“哦?你說的,可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