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點金術
聽了老叟的話,我有些不是個滋味兒,這裏雖然是黑魘肚子裏的世界,但是,之前也說了,這裏自成世界,有著自己的規則,以及運行的規律。
那老叟的老伴兒,吃了侈果後,變成了侈,即便如此,說到底,還是個普通的凡人,去找黑水河裏麵高高在上的黑龍王幫忙,可是人家憑什麽幫助你?
弱者,連跟強者對話的資格都沒有,跟別提見到黑龍王了。
除非,那個黑龍王,是個心善的家夥。
不過,我想,侈,見到黑龍王的機會不大。
我再次看了一眼奢侈樹,難道,真的如同老叟說得那般,隻要吃了奢果或是侈果,便會變成奢或者侈,那麽,這算是一種詛咒嗎?
奢與侈,顧名思義,代表著富貴、華麗,在奢侈品上,很常見這種異獸。
不過,現在的奢侈品,早就遺失了這等異獸的模樣。
我沒有想到,會在黑魘的肚子裏,親眼見到奢,即便,這個奢,是人變成的。
據說,奢與侈,本就是一對雙胞胎兄弟,兩個兄弟,過著很是鋪張浪費的生活,花銷大手大腳,不懂節製……而且,即便他們如何鋪張浪費,永遠也不會有貧苦的一天,因為,他們的天賦能力,是“點金”,這對兄弟二人,與生俱來的本領,便是“點金術”。
故此,他們從來都不會為錢的事情發愁擔憂。
提到了點金術,我有些不願意相信。
這種術法,在我看來,就像是一個縹緲至極的傳說,距離我太遙遠了。
難道,這種神奇的術法,真的存在?
如果,這裏的一切,都是真實的話,那麽,這個黑魘,到底存在多久了?
看來,霍明也不像是表麵看上去的那麽簡單,他的這個底牌,可是讓我們幾個吃了悶虧,也不知道,外麵的大白雞與小綠怎麽樣了。
那霍明,受到了飛虱王的反噬,肯定不會逗留,現在,估計那隻黑魘,被重新收入到了小鼎裏麵。
這個小鼎,估計也是個異物,不然的話,這麽一個強力的黑魘,怎麽會甘願受到霍明的驅使。
我們在清風觀修習的時候,對於奢與侈這種異獸,接觸得不多,《奇物誌》上麵,雖然有所涉獵,但是沒有插畫,我們也想象不出奢與侈的模樣,但是,我們都知道奢與侈,都會點金術的事情,這個,我們幾個,倒是記得清楚。
我靜下心神,不再繼續向他們趕去。
這時候,嶽倫出聲道:“我說你個老頭兒,咋這麽死心眼呢?據說,不論是奢還是侈,天生就會點金術,你兒子現在就是一個移動的小金庫啊,你兒子會點金術,那你還不是要多少老伴兒,有多少老伴兒?何必,死等呢?”
那老叟倒也不氣,若是低聲,道:“小哥啊,我知道你這是為了逗我開心,可是,我真是開心不起來,我一天見不到自己的老伴兒,這心氣啊,就是不足,一天不如一天了,我跟我老伴兒勤勤懇懇過了半輩子,我又怎麽會棄她而去?你可不要再開我的玩笑了。”
看來,這老叟,倒是個本分之人,對感情之事,倒是忠貞不二。
嶽倫似乎有所感觸,歎了一口氣之後,旋即說道:“之前,我也曾遇到一個我喜歡的女孩,當時,我們急於離開那個地方,也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還安在?那時候,她們的部落,岌岌可危,馬上就要跟另外一個部落開戰了,我卻沒有跟多的時間,與她相處。”
聽了嶽倫的話,我心裏一跳,看來,這個二貨,還對烏豆念念不忘呢。
那幾日的相處,嶽倫還是對烏豆有好感的。
我能看出來,他們兩個之間的感情。
從一開始的敵視,到慢慢的有了好感。
不過,當時時間緊迫,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讓我們留在烏蟒部裏麵。
原來,嶽倫還是很在乎烏豆的。
我心裏一凜,現在,我是雲夢之澤的主宰,隻要我一個念頭,那五頭蛇部,便可以飛灰湮滅,不複存在,但是我沒有那麽做,無論在哪裏,弱肉強食,都是不二的生存法則,即便我是雲夢之澤的主宰,我也不想過多的幹預。
我念頭沉入雲夢之澤之內,尋到了烏蟒部。
此時,整個烏蟒部依然健在,損失了三分之一的人口,烏風的爺爺烏圖戰死,烏雷重傷,烏風和烏豆,都還活著。
烏蟒部的營地裏,所有的族人都沉浸在無盡的悲痛當中,烏圖死了。
他的屍體,被火葬了。
烏豆沒有來,她提著那把與她身形並不相稱的大刀,來到了一處形如鷹嘴的山崖前。
她眼光裏,有了許多晶瑩。
“為什麽你要離開這裏……”
“這是為什麽啊……”
“為什麽……”
“為什麽……過了這麽久,我的心,還是這麽痛……”
“你到底在哪裏啊……”
烏豆說的“你”,便是嶽倫了吧。
我有些不忍,便想去看看烏豆。
忽地,一扇光門憑空顯現而出。
我從光門之中走出,烏豆有些吃驚地看著我,道:“是你?”
“沒錯,是我。”
烏豆咬了咬唇,對我道:“那我剛剛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聽到了,一字不差,我就是聽到你的話,才打算來看你的。”我想了想,如是說道。
“你……你怎麽會從天空之中的那個光門裏走出來?你到底是誰?”烏豆驚疑不定地看著我,握緊了手中的大刀。
“我就是我啊,好了,我是誰並不重要,你不是在思念嶽倫嗎?”
聽了我的話,烏豆俏臉一紅,旋即,她冷著臉,看著我道:“胡言亂語,誰說我在思念那個家夥?”
“你要是想去見見他,我可以帶你去,不過,你要聽我的話,你隻能待一刻鍾,而且不能接近他,知道了嗎?”這些話,都是我想了之後說出來的,現在,他們兩個還不適合盡早的接觸,這話說得多少有些無情,但是,我也隻能硬著頭皮去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