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冰橋盡頭的石盒
此時,這把血刀與我之間的聯係,簡直是刀斬不斷、無法割裂,這是一種深層次的明悟,很是微妙,難以嚴明,我心念一動,這血刀竟然可以如意變化大小,末了,這血刀變成一把精致的小刀,依附在我的胳膊上,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精妙的紋身一般。
除了那股滔天的血煞之氣外,這把血刀,看上去,很是尋常,並沒有多麽出奇的地方。
“轟隆隆!”
就在此時,整個冰窟,開始劇烈地搖晃起來,隨時都要坍塌下去一般。
我心中了然,我取走了魔器,肯定是觸發了這裏的禁製,這裏很快就要覆滅了。
與此同時,我將血刀其上的血煞之氣內斂起來,開始思忖如何令自己幸免。
離開冰窟?
這個顯然不太現實,開什麽玩笑?
江潮跟那個瞎眼道姑都不是易與之輩,我若是出去,這二人此時肯定已經意識到了什麽,我現在出去,那就是自尋死路,不論是江潮,還是瞎眼道姑,他們都不會放過我的。
我眼神發冷,既然沒有退路,那就唯有前進了。
而前進,就意味著更大的風險,伴隨著風險的同時,死亡是在所難免的,不過,我沒有更多的時間思考了,心中念頭電閃而過,我飛速地朝著前方奔去。
“轟隆隆!”
“哢嚓!”
“啪嗒!”
各種碎音,交織在一起,整個巨大的冰窟,再過不久,定會完全坍塌。
此時,我已經來到了冰橋的盡頭。
令我意外的是,這裏竟然還有一個冰台,此時,冰台上麵,正有一隻石像鬼,死死地盯著我,在這石像鬼的身前,不到一寸的距離,擺放著一個黑色的盒子,這盒子也不知道是什麽材質所製成,透露出一股死寂的味道。
之前,我來到冰橋上麵,取走冰焰花的時候,我都沒有發現這個冰台,剛剛冰窟搖動,出現了冰台,看來,這冰台是從下麵升降而出的。
也唯有如此,才能解釋這個冰台為什麽會突兀地出現在這裏了。
這個時候,我根本沒有心思考慮,冰窟內為什麽會出現石像鬼了。
我想的是,怎麽令自己無恙活下去,以及,這黑色盒子裏麵,究竟是什麽?
“哢嚓哢嚓……”不斷有冰晶墜落在四處,令人難以站穩。
我越過了黑色的盒子,朝著石像鬼看去,這石像鬼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死物,一點生氣也沒有,唯一令我錯愕的是,他竟然沒有眼球,此時,整個冰窟都在劇烈地崩塌當中,唯有這處冰台,可以無恙,難道,這是某種關卡嗎?
隻有開啟了這個關卡,我便會無恙了?
我皺著眉頭,越發覺得有這種可能,否則的話,憑什麽冰窟其他的地方都在毀壞,而唯獨這裏,還安然無恙?
這個冰台,一定是離開這裏的關鍵。
是除了冰窟入口外,另外的逃生通道!
等等……既然如此的話,那麽關鍵又是什麽呢?
黑色盒子,還有沒有眼球的石像鬼?
出現在這裏,肯定有著某種意義。
既然這個冰台,可以令我不用擔心冰窟坍塌的事情,我的心思,一下子就不再那麽緊繃了,我試圖緩解自己的情緒,令自己慢慢穩定下來,這個黑色的盒子裏麵,難道封存著什麽東西?
我試著想要觸摸這個黑色盒子,可是,我的手,又堪堪止住了,懸停在了半空之中,無他,我有著自己的顧慮,萬一,這個黑色的盒子,搞不好是個潘多拉魔盒,那麽,我打開了盒子之後,不就是作繭自縛了嗎?
“住手!”一道冷喝聲,令我從沉思之中,猛然驚醒過來。
我連忙轉過身子望去,隻見,冰窟內,忽地竄進來三道身影,其中一個赫然是江潮,他竟然無恙,在江潮身畔,還有一對類似於兄妹模樣的年輕人,這二人同樣身著太清門的道袍,我心裏一寒,此時,這三人一同出現在這裏,隻能說明一個原因,那就是瞎眼道姑恐怕凶多吉少了,搞不好,是這三人聯手,將瞎眼道姑給除了。
我冷目相對,看著江潮道:“你把那個道姑怎麽樣了?”
江潮聞言,麵露怪笑,旋即,他袍袖一陣鼓動,竟然從袍袖裏麵,抓出來一道人形光影!
那光影,不是瞎眼道姑的元神,又是何物?
此時,瞎眼道姑的元神,正不斷地在江潮的手中,掙紮著。
不過,任憑瞎眼道姑的元神如何掙紮,都無法擺脫江潮的手掌!
這江潮,還有著一手“袖裏乾坤”的手段,我倒是沒有想到,我更加沒有想到,這江潮竟然還在暗處埋伏了人手,瞎眼道姑落在了江潮手中,隻剩下了元神,說明了一切。他給我留下了火靈珠,本就是想要借助這些寒冰甲士的手段,打算借刀殺人,這個老東西,從一開始,就沒有安什麽好心。
江潮幹笑了幾聲,冷目看著我道:“嗬嗬,我還真是沒有想到,小兄弟的本體,竟然是真龍之子狴犴,不過,要怪就怪你自己不開眼,天地之大,你作為真龍之子,什麽地方不可去得?偏偏要來這裏,趟一趟這渾水,很不幸,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我眯著眼睛,不想多說,我現在依舊維持著狴犴之身的樣子,這江潮,跟那個瞎眼道姑一樣,均是把我當成了狴犴。
江潮話音剛落,一旁的那個年輕女子,登時接道:“師傅,這樣做是不是便宜他了?不如將這隻狴犴煉製成我的獸傀吧?師傅,你看這個提議如何?”
江潮聞言,麵露幾分喜色,旋即看著年輕女子道:“也對,直接殺死這小子,太便宜他了,而且,這年頭,亞龍常見,真龍之子的狴犴卻是生平難見啊,你要是有興趣,為師自當助你一臂之力,將這隻狴犴煉製成你的獸傀,這狴犴,到底是真龍之子,即便煉製成獸傀,也將是我們的一大臂助啊。”
話音一落,那江潮,便開始用看待獵物的目光,審視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