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誰是真凶
早晨我還在睡夢中的時候，被劇烈的敲門聲吵醒。
“開門，林辰快開門！”是秦老先生的聲音。
“秦老先生，有什麽事嗎？”我打開門揉著朦朧的眼睛問道。
“我老伴她……她死了！”秦老先生雙手顫抖的非常厲害。
“啊？”我腦袋轟的一陣。
這也太突然了，我的第一反應就是秦芳，除了秦芳，應該沒有人會這麽做。
而且對秦老夫人恨意最深的一個人便是秦芳。
等我來到秦老夫婦房間一瞬間，我都忍不住嘔吐了出來。
秦老夫人的死相太難看了。
我完全想不出來，究竟是什麽樣的仇恨，能夠讓一個人以這麽殘忍的方法死去。
秦老夫人是被一刀致命的，心口上已經全是幹涸掉的鮮血。
但奇怪的是秦老夫人的臉上是驚恐的表情。
最終要的一點是，凶手似乎是想要將秦老夫人的頭割下來，隻是到一半之後又停止了。
但還有一件事情是我想不明白的。
那就是秦老先生和秦老夫人是住在一個房間的，而秦老夫人的血跡上來看，肯定是昨天晚上被殺死的。
那麽為什麽秦老夫人死的時候，秦老先生就沒有任何察覺呢？
我本來想要去找秦芳問問清楚，但是等我到了三樓之後卻並沒有找到秦芳。
也許秦芳隻有到晚上的時候才會出現。
其實此時的我不僅僅是懷疑秦芳，對秦老先生也有所懷疑。
因為最容易接觸到秦老夫人的人隻有他一個。
“秦老先生，既然不知道這件事情是誰做的，那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報警。”我沉聲說道。
“不，不能報警！”秦老先生突然表現的很激動。
“為什麽？”我疑惑的問道。
而此時我的心中對秦老先生的懷疑也更加多了幾分。
如果秦老先生問心無愧的話，怎麽可能會阻止我報警呢。
秦老先生說道：“她的死肯定是和芳芳有關，而我們現在要是把芳芳招供出來的話，警察肯定不會相信，這件事情要是有了警察的介入反而會更麻煩。”
“我已經報警了。”門口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房間裏麵的幾人同時一怔，回頭望去，卻是張姐正站在門口。
隻聽張姐說道：“我覺得家裏麵既然發生了殺人案，不管是不是和鬼有關，都應該讓警察來查案，畢竟警察更加專業。”
“小張你糊塗啊！”秦老先生落寞的看著張姐。
從秦老先生的這個表情中，我就更加的懷疑他了。
“我……是不是做錯了？”張姐可憐巴巴的看著秦老先生。
“不，你沒錯，這樣的事情就應該報警。”翠翠突然說道。
而此時的翠翠也冷眼看著秦老先生。
我想此時翠翠的想法應該和我差不多。
沒一會來了三個警察，兩個男警察和一個女警察。
那女警察應該是正在實習期，看起來不太專業，不過人倒是長得挺好看的。
哪怕我現在對於情愛的東西還不太懂，但看了女警察這個樣子，也不免春心萌動。
標準的瓜子臉、櫻桃嘴、柳葉眉、楊柳腰，臉上隻化了淡妝，皮膚白皙。
那兩個男警察對這個女警也很是殷勤。
三個警察對我們這些人做筆錄，而所有人都很默契的沒有說關於秦芳的事情。
我和翠翠、虎子三人也隻說是秦家親戚的孩子。
找我做筆錄的正是那個女警，女警的身上有淡淡的脂粉味。
作為鄉下的孩子，對於女人身上的這種香味很是好奇。
這女警身上的香味也和我媽身上的脂粉香味不一樣。
我媽身上是那種濃鬱的香味，讓人忍不住想要遠離。
而這女警身上是那種淡淡的如同丁香一般的香味，讓我不由得想去接近。
“發什麽呆了，快點回答問題！”女警突然喝道。
女警的聲音雖然甜美，但這一喝卻讓我不自覺的少了幾分好感。
“林辰，十三歲，中學生，來城裏置辦點年貨，暫住親戚家！”
這是我們這些人提前商量好的供詞。
縱然我們都想知道凶手是誰，但對於我們陰陽師的身份，卻是警察最討厭的一種。
就連秦老先生和張姐也同意我們現在的這種說法。
“昨天晚上你在幹嘛？”女警說道。
“睡覺！”我直接回答。
“你是什麽時候知道死了人的？”
“今天早上，秦老先生敲開我房間門之後。”
“你有什麽證據？”
“虎子和我睡在一個房間，他可以給我作證！”
我嘴裏麵雖然這麽說著，但是心中卻有些鄙夷虎子。
就虎子的那副死豬睡相，估計半夜被人扛走都不會知道。
我現在是行的正坐得直，就算是女警問我什麽問題我都會如實回答。
而我現在覺得嫌疑最大的就是秦老先生和秦芳。
警察在每個房間裏麵查了一圈之後，確定了秦老夫人是他殺。
警察已經采集了現場證據，說會在明天出檢測結果，讓我們這兩天不能離開秦家，隨時接受傳喚。
秦老夫人的屍體也被警察帶去找法醫檢查了。
秦老先生則是一直坐在沙發上喃喃自語：“都怪我！都怪我！一切都是我的錯……”
張姐則一直在安慰著秦老先生，到了做飯的時間就會去做飯。
到了晚上的時候，我則是在秦芳的房間裏麵等著，我想要弄清楚這件事情。
因為秦芳也有殺人的動機，所以我想要問秦芳問清楚，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她做的。
翠翠和虎子也在陪著我等。
當午夜零點鍾聲響起的時候，秦芳的身影出現在了我們三個麵前。
“你們來找我，應該是有事 吧？”秦芳在看到我們三個的一瞬間便問道。
“嗯！”我點了一下頭：“昨天晚上，秦老夫人死了！”
“哦？”秦芳露出了意外之色。
但隨即又笑道：“死了好啊，她本來就該死。”
看秦芳現在的樣子，好像真的不知道這件事。
但我不可能因為表情卻決定是非。
我接著說道：“她是被殺的，心口有一個傷口，是刀傷，脖子是哪個有被切割過的痕跡，死前表情驚恐，但沒有掙紮的痕跡。”
我在說這話的時候一直在看著秦芳，還是希望能夠從秦芳的表情上看出這件事情是不是她做的。
“你在懷疑我？”秦芳的表情中帶著驚訝。
我沒有說話，靜靜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秦芳笑了，這笑中帶著幾分自嘲：
“我倒真的希望這件事情是我做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