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喜事將近?
韓守月震驚道:“你這丫頭說什麽!我與吳江哥哥什麽都沒有啊。”
喜兒:“大小姐,您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呢!全府上下,都覺得你們倆是一對啊!”
這下不止韓守月,薑願都震驚了。
薑願:“震撼我全家,這喜兒說什麽傻話呢!吳江和韓守月之前完全沒有曖昧氣氛啊!吳江不是與韓望星更玩得來嗎?他還經常為了韓望星冷落守月啊!”
她看向光熒:“光熒!你說說,韓府的人是不是眼睛都不太好啊?”
光熒:“小願,其實我早就想說了,這幾日我們都跟在守月身邊,我倒覺得,守月與吳江親近了不少。”
薑願:“他們那麽久的朋友了,自然親密!不論怎麽看,吳江都像是與韓望星更親近些!”
光熒未答話,在思考的樣子。
薑願又說:“而且你之前不是也說嗎?吳江對韓望星有好感!”
光熒:“那時候吳江還是個半大小子,自然是跟誰玩得來就對誰更有好感。”
薑願聽不懂了:“你是說,那時候不作數?”
光熒:“自然是作數的,不過……我覺得吳江對守月更溫柔些。”
薑願:“光熒,這我就必須說說你了,他們怎麽長大的我們不是都看著的嗎?韓望星與吳江從小就是打打鬧鬧的,相比之下,對韓守月自然好些。”
光熒卻搖了搖頭:“不一樣,吳江隻對守月溫柔。”
薑願:“那是因為吳江玩得最好的姑娘就隻有……”
話還未說完,就聽見韓守月道:“我韓府的侍從們都是什麽時候瞎的?”
她半天沒說話,突然蹦出來這麽一句,薑願與喜兒都忍不住笑了。
喜兒:“嗨,大小姐,您自個兒慢慢體會吧,我們可是跟明鏡兒似的呢。”
韓守月無奈笑道:“我說你這丫頭,自從把你帶回府內你就整日嘻嘻哈哈的,什麽時候才能長大呀。”
喜兒手上正擰著毛巾:“大小姐又忘了,我爹娘說過,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自個兒歡喜。喜兒身逢亂世,得遇小姐,已是幸事,為何不能過得開開心心的呀?”
韓守月低下頭去:“你倒是看得比我通透。”
喜兒用毛巾替她擦臉:“不是喜兒比您通透,是您身在其中,而喜兒早已了無牽掛罷了。”
韓守月怔怔地看著她,似乎想出口安慰,喜兒又說:
“喜兒替您拿衣裳來,大小姐等著。”
韓守月點點頭,喜兒便退出去了。
這兩日跟著圍獵一行都在山裏,一例人變鹿的現象都未發生,要不是喜兒一句話,薑願都差點忘了。
災禍未除,這還是個亂世。
薑願與光熒的情緒都有點低,跟著大汗的隊伍下山了。
路途上韓守月三人均是騎馬,顯得比其他人更矚目些,彼此也不好交流。
薑願跟在他們身邊,眼睛又瞟到了上山時那個侍衛甲,薑願看他又有話說的樣子,拉著光熒向後走去,跟在了他身邊。
果然,他又與身邊的人扯起閑話來。
侍衛甲:“兄弟,上次走我身邊的也是你啊。”
侍衛乙:“是啊,有緣分啊,兄弟。”
他倆寒暄了一會,侍衛甲:
“兄弟,沒想到韓夫人竟是為了求大汗終止圍獵,才費盡心思要見他一麵啊。”
侍衛乙:“是啊,也不知這韓夫人安的什麽心。”
侍衛甲:“兄弟,你說,韓夫人剛進寺裏那三個月,一起案件都未發生,當時不是舉族歡慶嘛,怎麽後來又陸陸續續爆發了呢?”
侍衛乙:“嗨,上次我們不是討論過了這事嗎?你還說祈福沒用呢。”
侍衛甲:“是,我是說祈福沒用。但是……我總覺得這韓夫人不簡單呐。”
侍衛乙:“怎麽說?”
侍衛甲:“你想想看,從那次倒黴的圍獵開始,好幾年了,按照公開的卷宗來看,案件發生的間隔,從未有三個月之久,這足以說明是有人做了什麽呀!”
侍衛乙:“兄弟,有些道理,接著說!”
侍衛甲瞧了瞧四周,將聲音壓得更低:“那時正好韓夫人進了寺裏,最有可能的就是她了不是?我還聽說呀,這韓府平時對下人都極好,還時不時救助災民呢。雖說韓夫人名聲不好,但她為了我族,自願請命來這山中祈福,也算是功德一件了,反觀那些……嗨,不知好了多少呢!”
侍衛乙也將聲音壓低,薑願幾乎要湊到他們腦袋邊上聽了。
侍衛乙:“兄弟,你這話說得在理啊。我上次就想說了,這……那些人明明什麽功德都沒有,可這人變鹿的事情總也輪不到他們頭上,這……百姓們不說,可心裏疑惑著呢!”
侍衛甲:“是呀!況且韓夫人那日如此篤定,說是有方法。我覺得那方法也是可行啊,不就是不圍獵,然後供奉一下麋鹿嘛,隻要我族平平安安的,那也無妨啊!”
侍衛乙更小心翼翼了:“兄弟,說得可太對了。好歹也是個方法,這試試又怎麽了。況且呀,都這個節骨眼上了,還要來山裏……圍獵,當時不就是因為這個才……”
侍衛甲打斷道:“噓!這個可不能再說了,堅持圍獵是大汗的意思,別說了別說了。”
侍衛乙環顧一圈,也不敢惹禍上身,與侍衛甲悄悄對了對眼神,都憤憤不平的。
倒是沒有再繼續說話了。
薑願聽完這一段也算是明白了,蘇晴憑一己之力,早已讓百姓的輿論悄悄換了邊,如今令百姓不滿的,該是天家了。
不知蘇晴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剛剛穩定一點的密爐部落,怕是要陷入更大的混亂中了。
光熒自然也看得出來,他與薑願對視一眼。
薑願:“我敢打賭,這支隊伍裏肯定不止他們兩個是這麽想的。”
光熒:“我跟。當公平的稱杆向一方開始傾斜,必定會被另一方加以矯正。若是不趕緊解決詛咒之事,密爐部落的麻煩就大了。”
薑願:“可兩年過去了,我看他們毫無進展啊。”
光熒歎了口氣,點點頭。
薑願心裏隱隱不安,未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