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二章 生與死的抉擇
聽到要他們集體離開意識空間的時候,就算雲寧兒不說,他們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雲寧兒,是什麽辦法?你可以跟我們大家說說,是不是有很大的危險?”
檮杌難得會露出這種擔憂的神情,也讓雲寧兒心中不由的一暖。
“放心吧,我會告訴大家的,混沌來了嗎?”
雲寧兒掃了一圈,發現混沌居然沒有來,這老小子該不是關鍵時刻又睡覺去了吧。
“剛剛怎麽也不聽我把話說完,這會兒倒是想起來要跟我說話了啊。你說你想出了辦法了?”
混沌說話的時候還有些賭氣,那元神飄啊飄的,好沒個正行,雲寧兒的視線隻好跟著混沌也一起飄了
“混沌,我是有了解開你封印的辦法,隻是這個辦法有兩個結果。”
看到雲寧兒的神情很是凝重,混沌終於不再飄了,元神凝成了人形走到了雲寧兒的麵前。
“說吧,老子承受的住。”
雲寧兒遲遲不說定然不會是什麽好辦法,但是但凡有好辦法她定然就不會選這個辦法,所以不論結果如何,他都要承受的住,因為或許這是他出去的唯一希望。
“我們的結果有兩個,生……或者是……死。”
她估計將生死停頓著說,就是為了讓混沌深刻的意識到這兩種結果,隻是不知道他做好了心裏準備 了沒有。
“我可以給你時間去想這個問題,我會在藥廬裏等你,你想好了便來藥廬找我。”
雲寧兒說完轉身就往藥廬內走,當經過青藤和紅鸞的時候,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並沒有說什麽便進了藥廬內。
紅鸞看著雲寧兒的背影蕭索,有種說不出的悲痛,再看看一旁添油加醋的青藤,紅鸞更是生氣的一抖擻,下半身終於又變回了人形,青藤見狀欣喜萬分,可是紅鸞卻生氣了。
“鸞兒,你沒事了,你剛剛是怎麽了?”
紅鸞起身就是一巴掌打到了青藤的臉上,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次打青藤,也是第一次真的生青藤的氣。
青藤被紅鸞這一巴掌打的有些懵懵的,別說他被打的莫名其妙的,就連一旁看熱鬧的都糊裏糊塗的,不明白紅鸞突然為何生青藤的氣。
“鸞兒,你幹嘛打我,我是不是哪裏做錯了?”
青藤又是委屈又是納悶的問道。
一手還遮著那邊給紅鸞抽了一巴掌的臉,紅鸞看到他居然還不知道,氣的抬手又想再他的另一邊臉上再蓋一個印。
青藤見狀另一隻手下意識也遮住了臉頰,紅鸞看他這副模樣簡直哭笑不得,又氣又惱的最終還是把手放了下來,不過下一秒紅鸞就開罵了,罵的青藤更加的慌裏慌張的,且還有些犯傻的趨勢。
不過他倒是從話裏行間聽到了紅鸞想要表達的意思,她的意思是說剛剛她那番模樣跟雲寧兒沒有關係,是他誤會了雲寧兒,而且還不相信雲寧兒。
雲寧兒對他們那麽好,他居然還這麽不懂得感恩之類的,罵的青藤的越發的後悔了,他剛剛是不是真的傷到主人了。
難怪主人剛剛不想解釋,原來完全是他誤會了,主人該對他很是失望了,才會跟他說希望他知曉真相的時候,不會後悔他剛剛說的那些話。
可是他已經後悔了,他錯了,錯的還很離譜,剛剛主人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隻是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可是那一眼卻像是冰封千裏的冰塊,隔檔住了他們之間的主仆之情,隻怕主人自此都不會原諒他了吧。
“紅鸞,我……我錯了,可是我不知道該如何去彌補,剛剛主人看我們的那漠然的眼神,讓我的心裏很是薄涼,以後主人是不是都不會再原諒我們了。”
聽到青藤的懺悔,紅鸞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他莽撞無知的去質問主人,何至於讓他們兩人都陷入這進退兩難的局麵,如今知道後悔了,她也不知道怎麽去補救了。
“若不是你,事情也不會演變成這樣,主人要是就此不理我們了,我以後也不理你了。”
紅鸞說完便自顧自的離開了,青藤看了看藥廬,想要進去懺悔,可是又怕惹的雲寧兒更加的生氣,另一邊紅鸞的負氣,也讓他著實頭疼,這是留下來陪主人不是,去哄紅鸞又不是,讓他真的沒轍了。
“去吧,寧兒有氣是不假,可是她也不是鐵石心腸之人,隻要今後你表現好一點,不要再質疑寧兒的任何決定,做好你契約獸的本分,時間久了寧兒會感受到的你的真心,漸漸的也就不會那麽生氣了。”
“她沒有開口趕你們走,說明還有商量的餘地,先去找紅鸞吧。這邊有我們幾個陪著,不會有什麽事的,有機會我們也會替你跟寧兒求情的,你就安心的去吧。”
九尾狐看青藤也是真心後悔,才會出麵來跟他勸說,隻希望他以後不要再如此不信任雲寧兒了,作為契約獸對自己的主人不能完全的信任的話,就等於跟主人不是一條心,那麽以後生死的一瞬間,主人該如何將自己的生命,交付到一個不信任他的人手上呢。
青藤對著九尾狐感謝的作了個揖,便朝著紅鸞奔走的方向追去了。
混沌也似乎變成了石化之人,沒有變回元神氣體的模樣,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就杵在藥廬的門口一動不動,好像陷入了剛剛雲寧兒說的那個生與死的選擇之中了。
檮杌他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這種事畢竟要讓混沌自己去選擇,他們雖是兄弟,也無權幫他去決定生死,且雲寧兒剛剛那般說,隻怕如果混沌決定了放手一搏,她定然不會連累他們任何一個契約獸,有著獨自一人去麵對的節奏。
“檮杌,我們要不要過去說點什麽?”
饕餮心直口快,有什麽他就直接說什麽,看到混沌此刻的糾結模樣,他總覺得自己什麽都不做不說有點心過不去,可是要說具體要說什麽,他又沒有半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