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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5.第665章 航線(合一)

  「你說你這孩子……」楊李氏指著楊涵瑤的腦袋,罵道:「你就為了這個事兒跟雱兒吵?」


  「這事還不嚴重么?」楊涵瑤自知理虧,這時代的人所有人的想法都這樣得,也不能怪王雱。可她這心裡彆扭,嘴上就是不肯松一鬆口,犟著嘴道:「兒子也好,閨女也好,還不都是他孩子么……」


  「話是這樣說……」楊李氏嘆息了一聲,「可這兒子總比閨女金貴些的。」


  楊李氏喝了口茶,道:「閨女再好那也是別人家得,哪有兒子好?等孩子大了,能給家裡幹活,能科舉,能光祖耀宗,這換成閨女行么?」


  「親娘……」楊涵瑤撅起小嘴,「您這話就不地道了。咋得了?孫女也是女子,孫女哪點不如男兒家了?」


  「呵呵……」楊李氏捂嘴笑道,「是是是,我的大姐兒自然是極好的。給十個兒子也不換!」


  「這還差不多……」楊涵瑤說著便雙手扒上了楊李氏的手臂,搖晃著道:「那您說這回是不是相公不對?您可不能幫他說話,我才是您孫女。」


  「你這孩子!」楊李氏在楊涵瑤頭上敲了下,瞪眼道:「親娘幫理不幫親!這事兒是你不對。雱兒多委屈啊,他也沒說啥,你說你這事做得,對著雱兒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他到底是個男人,這在外面做事都是要面子得。你這樣打他臉,親家嘴上不說,你這樣蹬鼻子上臉地,你讓親家怎麼想?」


  「那……」楊涵瑤撅嘴道:「那他也不能罵我呀,我這還懷著孩子呢……」


  「喲!」楊李氏輕笑,「你這會兒知道自己還懷著吶?好了,也別撅著個嘴兒了,這都能掛油瓶了。」


  楊李氏拍了拍楊涵瑤的手,道:「去,給姑爺陪個不是,這事兒就揭過去了。」


  「我不去!」


  「你這孩子!」楊李氏點了點楊涵瑤的腦袋,「還犟上了。快,親娘命令你,去給姑爺陪個不是去。」


  「我幹嘛去?」楊涵瑤又氣惱了起來,「我憑什麼去?他來給我陪不是還差不多!」


  「虧你還是讀過聖賢書的人。」楊李氏不悅道:「在家從父,出嫁從夫這個道理你不懂?雱兒是做大事得人,你總給他些臉面不是?」


  楊李氏頓了下又道:「他面上好看了,這矛盾自然就少了。你說你這樣,是個男人他也受不了。我跟你爺爺過了一輩子,也沒少鬧口角。這男人啊,都是要面子得。當著人面兒,就讓他們得瑟下吧。回到家了,關起門來還不是緊著你收拾。」


  楊李氏耐心地勸解著,「這男子吧,就跟小孩子似得,你得哄。我看姑爺還是稀罕著你的,這幾****看他那模樣,也難受著呢。乖,姐兒聽話,去給姑爺陪個不是,聽親娘的沒錯的。」


  「親娘,你就是這麼收拾爺爺得?」楊涵瑤忽然問道。


  楊李氏眼一瞪,道:「我跟你說正經事呢,你怎麼還打趣起老太婆來了?」


  「嘻嘻,親娘,說說唄,你跟爺爺怎麼過得?我聽韓嬸子說您跟爺爺過得可好了……」


  「還能怎麼過?」楊李氏臉上露出一絲得意與幸福,「我娘就跟我說過,男人有錢就變壞。咱們女人只要把他的錢袋子攥在手裡,他就跑不了。」


  「在外順著他,讓他得瑟個夠。回家不給他零用的花哨,沒幾回下來就老實了。」


  楊涵瑤大笑,想不到自己祖母還是個相當有手段的女漢子吶!

  「親娘,您真厲害,孫女記下了。」楊涵瑤笑嘻嘻地道:「不過相公又是駙馬都尉,又是知府,拿兩份月俸,這零花多著呢,我可管不著。」


  「你這鬼機靈!」楊李氏在楊涵瑤頭上拍了下,「還來套親娘話兒,別以為親娘老了,人糊塗了,我可都聽說了,駙馬的月俸都交給你婆婆了,你婆婆又拿給你了,你沒要,讓她做主著,不然你婆婆能這麼向著你?剛剛我從她那兒過來,她把姑爺好一頓說,老身看著雱兒可委屈了。」


  「你這事做得地道,親家是個明理地,你給人當媳婦地也不能不懂事。她對你好,你也不能太拿喬了,那到底是她兒子,你只是媳婦,你們讀書人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愛屋及烏?對,就是這個理兒,你對雱兒好了,婆婆也就對你越好了。」


  「你這樣蹬鼻子上臉地,這回婆婆向著你,可次數多了,那心裡可就不舒服了。好了,這事你聽親娘得,准沒錯。親娘這麼大歲數了,雖說是個村裡的村婦,可好歹吃得鹽比你吃的飯還多,聽我得,沒錯得,快去給姑爺陪個不是。」


  楊李氏捏著楊涵瑤的手道:「其實這賠禮的話也不用說出口。你這會兒就去廚房做幾道姑爺愛吃的小菜,這千言萬語啊就都在這兒了。」


  「這……」楊涵瑤想了想,也覺得這樣一直鬧彆扭下去的不好。可想起要自己先低頭,她這心裡又不暢快。


  「你還愣著做什麼?」楊李氏不悅,「難道還要我親自動手?」


  「行行行!」楊涵瑤見楊李氏真生氣了,立馬投降了,「我等會兒就去,這會兒我出去走走,這屋子裡悶。」


  「呵!」楊李氏無奈地笑了,自己這孫女脾氣也倔得很,這面子上掛不住,還沒想通透呢!罷了,讓她出去走走也好,這海風吹一吹,頭腦也該清醒了。


  楊涵瑤帶著舒雲和魏家兄弟出去了,她坐著馬車準備出城到崖州大運河碼頭去看看。


  隨著瓊州的建設一點一滴的弄出來,再加上自己讓內地的報紙大肆宣傳,現在內陸已陸陸續續地有人來考察了。


  還有不少人從番禹(廣州)那邊趕來,都是沖著她桑百萬的名頭來得。其中甚至有歐洲人的面孔。


  其實這也不奇怪,番禹在內陸人心裡是荒涼地,其實那也只是和中原相比而已。


  早在唐朝期間廣州就是比較重要的海貿運轉中心了,只是因為進貢的東西都為天家所用,所以在民間的影響力較小,以至於人們都認為番禹比較荒蠻。


  到了北宋時期,海貿漸漸發達,特別是這幾年,宋人造大船,借著後世的地圖,摸索出了好幾個新的航線出來,來大宋商貿的外國人就更多了。


  從8世紀的每年入口商船4000多艘,發展到今天的每年的8000多艘,聽著似乎沒什麼,但這在十一世紀絕對是十分壯觀的場面。


  這些外來的海商入番禹,就必須經過瓊州島,王雱也讓人找來了這些海商入港的詳細地點,緊急修建了大港口,以便吸引更多的海商前來瓊州貿易。


  具體路線是這樣的:廣州——屯門(今香港青山灣)——西行2日--九洲石(海南島東北角)--南行2日--象石(海南島東南岸)——西南行3日--占婆島(今越南境內)——東行200里--環王國--南行2日--燕子峽--行1日--毒青國--行1日--古笪國--行半日--藩朗(今越南境內)--行2日--崑崙島--行5日--新加坡海峽、蘇門答臘、馬來半島--東北行4日至5日--爪哇——西行3日--馬六甲海峽、布羅瓦爾諸島--西行5日--蘇門答臘北部——行6日--尼科巴群島--北行4日--獅子國--北行——南天竺--西行4日--沒來國(今印度南部)——西北行--十餘小國——西北行--印度西岸——西北行2日--孟買附近——行10日--巴基斯坦——經5個小國--卡拉奇東——西行20日--二十餘小國--西行——波斯灣阿巴丹附近——西行1日--幼發拉底河口——行2日--巴士拉?。


  海商抵達阿巴丹一帶,便可望見當地人安置的燈塔。夜間燈塔點燃熊熊火炬,把遠涉重洋而來的商船導入波斯灣。


  到幼發拉底河口貨物必須轉到輕舟上,方能溯河而上,兩天就到大食國重鎮巴士拉港。再由驛道向西北陸行千里,便是大食國京城巴格達。


  從阿拉伯半島沿岸又可航行到亞丁灣、紅海,一般稱之為西路航道,巴士拉為東、西航道交匯點:?烏剌國(巴士拉東)--巴林——阿曼——竭國等--沿著印度洋西海岸西行——七個小國--葉門——沿東非海岸西南行——十餘小國——三蘭國(今坦尚尼亞海岸)??

  沿著這條航線,大宋海舶不僅可以到達波斯灣沿岸各國和阿拉伯半島南部諸港,還可遠航至東非的中南部海港。


  這一航線經歷的國家和地區有100多個,全長達14450海里,這還僅僅只是延著唐朝開闢的航路而走,這條航路是這世界上最長的航線,此記錄保持了八九百年之久,直到公元16世紀中葉,歐洲人開闢東方新航路才被打破。??

  如今有了楊涵瑤的介入,雖然系統沒給出航海圖,她也沒那麼好的運氣抽一份出來,但中國人民的智慧是無窮地,在成功開闢大宋與澳洲的路線后,他們又成功地摸索出了幾條新航線,這幾年大宋經濟實力暴漲,更是颳起了一股「海貿熱」。


  無論是官方還是民間都在大力地造出海海船,官方用飛剪船探尋新航路,在黃帝號,炎帝號陸續下水出航后,這幾年間,官方又陸續造了二十幾艘排水量在1500到2500噸的大飛剪。


  船的名字都以上古聖賢以及前朝明君的名字命名,這點上,連楊涵瑤這個後世之人都不得不感佩宋朝廷的胸襟。


  比如今年下水的兩艘排水噸位在2000噸的兩艘船就是以前朝皇帝的謚號命名得:分別是秦皇號和漢武號。


  秦皇統一中國,使得大統一的思想深入人心,儘管在其他上面有著諸多瑕疵,可面對著三國鼎立的局面,一統天下的心愿乃是上到國君下到臣民的所有共識。


  漢武帝雖留下了窮兵黷武的評語,可面對外族的欺辱,毫不退縮,忍讓的態度卻正是宋人所需要得。這也是漢民族的精神所在,無論被打倒多少次,最終都會站起來,拿起武器趕走侵略者。


  不管是已經消失在歷史長河的匈奴也好,突厥也罷,到了宋人這裡,幽州大勝已讓他們看到了盛世的希望,契丹人,党項人最終也會被趕走或者融入大漢民族的血液中,完成天下一統。


  以漢的國號成為一個民族的標誌,漢武帝居功至偉,以他謚號命名的船那是必須得。


  聽說官家雄心勃勃地,如果下半年財政允許,他還打算造兩條大船,分別是「唐宗號」與「則天號」。


  不過聽說他的想法遭到了群臣的反對,造船尋找美洲他們不反對,唐宗號也沒問題,但則天號,這種丟男人臉面的事難道還要傳到外國去不成?


  此事不了了之,楊涵瑤聽后也是一笑了之,當個笑話聽聽也就過去了。


  再說這民間,正所謂上有所好下必甚之。朝廷在拚命造大船,嘗到了海外殖民甜頭的民眾們對此事的熱情甚至比朝廷都高。


  他們沒有造飛剪大船的技術,這技術只掌握在朝廷與常州商會的手裡,國家也不允許常州商會的造船廠為民間打造飛剪船。不過這不打緊,因為常州商會在這幾年又推出了一種蓋倫船,這船雖然速度比不上飛剪船,不過勝在穩妥,裝貨量大,這不正好用來做海貿么?


  公私合營的模式讓全大宋的百姓都嘗到了甜頭,那些士紳先也不把目光放在田地上了。在田裡能刨出幾個錢來?做海貿才是王道啊!


  他們看不上眼的瓷器到了大食,那價錢翻了倍兒的往上漲,這不比在土裡刨食來得爽快多了?


  特別是東南亞,澳洲的開發更是讓這群人賺了個缽滿盆滿,一聽說哪裡開了新航線,那裡的人喜歡絲綢,瓷器,玻璃地,這些人就跟聞見血的鯊魚般,一下就兇猛了起來。


  一人資金不夠,那就聯合,找上幾家,甚至十幾家人拼了命地給常州商會的造船廠下訂單,聰慧最初的500噸排水量的小蓋倫一直造到了7層樓高,排水量達2000噸的大蓋倫,就這樣還不滿意,對於朝廷掌握著飛剪船與大寶船的技術不放於民間的做法十分不滿。


  這裡得說明下,這裡大寶船就是鄭和下西洋的大寶船,排水量可達4000噸。這樣的國之利器,朝廷自然是不可能把技術外傳得。


  不過這些士紳也不是吃素得,他們齊齊向朝廷施加壓力,雖然最後的結果寶船還是沒得到,但朝廷派出了有經驗,能操作多帆船的水手來教導民間水手對多帆船的操控。


  如此一來,大家也就略微滿足了。畢竟中國傳統的船都是單帆船,對於蓋倫這種多帆船的操作那是需要花很多時間摸索得,還不著調。


  楊涵瑤也不得不佩服這些宋人的想象力與工匠的別具匠心。在她給出的蓋倫帆船的圖紙后,這些人又在這些船上做了改進,使其更適合遠航,更安全。


  這也比奇怪,其實鄭和出海的船所用技術還是宋朝得,大宋的航海技術就相當發達,有好的基礎,再加上後世的思路與金錢的誘惑,這造船技術想不發達都難。


  在大宋,在這年頭,出海貿易已成為一種時尚,以至於大家對土地都不那麼看重了。當然,朝中也有一些大臣對此擔憂,怕大家都去做海貿了,土地就沒人耕種了。


  不過很顯然,這些大臣的擔憂很多餘。因為聰明的宋人在航行的圖中居然還做起了奴隸買賣的生意來。


  當然,礙於大宋不得販賣奴隸的律法,這些聰明的老百姓自然不會說這些人是奴隸,而是借用常州商會合約里的東西,自己突發奇想地弄了個好聽的名字:外來勞工。


  聽到這名字時,楊涵瑤只覺得頭上電閃雷鳴地,生生是被雷到了。忽想起毛爺爺的話來:勞動人民的智慧是無窮得。


  當然,按照中國人骨子裡的秉性,雖說不給這些外來勞工工錢,但也沒怎麼苛待人家,全按照給佃戶的待遇,收五成租。


  心夠黑,但對於這些中東,或者東南亞,甚至非洲來的人們來說,這兒簡直就是個天堂。


  他們原本在自己的國家就是社會最底層的人,吃不飽不說,隨時還有被人打死的危險。


  來到這陌生的國度后,在經過了最初的惶恐后,這些棕色皮膚或者黑色皮膚的人便歡喜了起來。


  活不多(因為農具先進),幹得輕鬆,一年干到頭只要上繳給領頭一半的貨物,這在他們的國家簡直就是不敢想象的事兒。


  吃得還不錯,每過幾天他們的領主還會給他們送些魚來,比起在自己的國家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這大宋國簡直就是天堂。


  於是這些外來的勞工便也安安心心地住了下來,他們都十分珍惜這樣的生活。其實他們並不懶,只是在自己的國家做得所有的東西都是領頭人的,他們才沒了精神。


  來到這大宋后,有一半兒是自己的,他們也就勤快了起來。特別是在學會使用了新農具以及這個國家簡單的語言,能和當地人溝通后,他們幹活就更來勁了。


  如此一來,越來越多的人從土地從解放了出來,有錢有人脈的自己組織弄商隊,沒錢的就跟著商隊一起出海當水手,一年下來不知比以往的日子好過了多少倍呢!


  在番禹,這種現象被發展到了頂峰。這些大食人,甚至是歐洲人來到大宋后,僅僅只是番禹一角就讓他們迷了人,比起家鄉,大宋真得是太好了。


  他們很快地就在此定居,不願走了。還上書朝廷,要求重開在唐朝期間設立的番學館,以便學習宋人的語言,方便在此定居做貿易。


  對於這種萬國來朝的現象,大宋的君臣就跟中國古代所有的君臣一樣,當然是十分受用。


  很快地,番禹那邊就開起了蕃學館,這些紅頭髮綠眼睛的人進了蕃學館,自然是先學現在的漢語拼音,有小道消息說,趙曙在今年會下旨,把這種發音定為大宋官話了呢!


  而瓊州作為海上貿易的必經之地,在楊涵瑤來后,經過一番整治后,慢慢也出現了繁榮的現象。


  今日楊涵瑤帶著人出來散心,自然也想來這碼頭看看。崖州大運河是內陸通往瓊州的途徑之一,碼頭經過整修后,現在每日都會有十幾艘船入港。


  雖然少,可想一想瓊州建設才半年多,相比以前的每日兩三艘,這已是很了不起的成就了。


  一行人到了碼頭,楊涵瑤看著碼頭忙碌的景象,心中生起了一種滿足感。這都是她和王雱努力的結果。


  想起王雱的辛苦,想一想自己那日的無理取鬧,她覺得等下回去還是做幾道王雱喜歡吃的小菜哄一哄他吧,也不容易吶!

  觀賞著碼頭風景的楊涵瑤正在感嘆著,忽然從一艘船上下來兩人,上了岸,便在打聽瓊州府怎麼走。


  一聽這口音,明顯是夾雜著家鄉口音的普通話,楊涵瑤來了興趣。這年頭,會說普通話的,那也不是一般人來著。雖然商會的工人都要學普通話,可和書院的學生比起來,他們的口音都會比較重。


  可不管怎麼說吧,能說普通話的人,那也絕不是一般人。要麼是商會的人,要麼就是讀書人,朝中大臣。


  楊涵瑤打量了下上岸的人,前頭那人明顯為主,後面為仆。穿得雖簡單,可楊涵瑤的眼力何等驚人,一眼還是看出了為主那人身上的棉布料乃是商會這兩年才出的帶暗紋的新料。


  能穿這衣料的人,非富即貴!


  一下子,楊涵瑤也對來人有了興趣。瓊州雖比大半年前好了許多,也有不少內陸的人來此考察,可大多也只是小打小鬧。像眼前這位穿著有品味,相貌堂堂的還真不多見。


  對舒雲使了個眼色,舒雲心領神會,上前攔住二人,福身道:「這位公子,我家主人觀您氣宇軒昂,相貌堂堂,必不是凡人。因此特命奴婢前來,請公子前去敘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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