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1.第591章 洞房(下)
「就會耍貧嘴……」楊涵瑤嗔道:「王大公子這張嘴乃是鐵嘴,牙是銅牙,染真就算渾身長滿利嘴也敵不過你的鐵嘴銅牙啊!」
「娘子才是鐵嘴銅牙好不好?」王雱大呼冤枉,說著臉上浮出一絲曖昧的笑意,「為夫不過是與娘子相處日久,得到了一些鍛煉罷了。」
說著,臉朝前湊了湊,道:「也許嘗一嘗,就能變成鐵嘴銅牙了……」
「討……」楊涵瑤一個「厭」字還沒說出口,只是一陣暖暖的呼吸灑在臉上,一個溫暖帶著一點濕潤的唇印到了自己唇上,還未來得及驚呼,只覺得一個濕滑的東西鑽進了自己的口中。
她睜大雙眼,一時間,只覺得腦中「嗡」得一聲響,呆愣過後,只覺渾身如火燒般,整個人都迷瞪了起來。
只覺得呼吸困難,心跳加速,似是要蹦出喉口似得,「砰砰」地,她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間隙間,她也能感受到王雱毫無顧忌地掠奪,以及他緊促的呼吸與心跳聲。
她僵著身子一動都不敢動,正當慌亂無措之際,那條在自己口中亂闖亂撞著得舌頭卻退了出去,耳邊傳來王雱溫軟的聲音,「乖,閉上眼睛。」
似是帶著一股魔力一般,楊涵瑤乖乖地閉上了眼睛。濕滑的感覺再次在口中漫溢,王雱的呼吸溫暖而急促,他吮著楊涵瑤的那條丁香小舌,只覺得自己此刻猶入天堂般,飄飄欲仙地不知如何是好,只隨著本能,想要地更多,更深入……
紅燭搖曳,紅色綢面綉著的鴛鴦交頸相融,「啪」燃燒著的紅燭燈芯炸開,他的唇移到她的耳邊,濕滑的舌尖繾倦上她小巧的耳廓,細細描繪著那兒的輪廓。
楊涵瑤打了個激靈,身子軟軟地倚在王雱懷中,全身的力氣似被抽幹了一樣,一雙小手無助地敲打在他寬闊的胸膛,似要將他推開,又無力將他推開。
身上似有汗膩出,腦中已是空白一片,她軟軟地推搡著他,嘴裡忍不住發出一聲叮嚀,王雱身子一震,腦中炸開一個響雷,所有的理智在這一刻被排山倒海而來的****所掩埋,再也沒有了顧及,他的身子覆向她,伸出手,她腰間的系帶被解開,衣物散落開來……
半個肩膀被紅色的綢衣斜斜籠著,朦膿間,雲鬢飛散,一雙美目半睜半蒙著,微啟的紅唇印著新房滿目的紅色,平添了幾分嬌美。
她有些驚慌,兩世為人何曾與一個男子這般親密過?他的吻霸道而溫柔,帶著極度的佔有如狂風暴雨般落在她的身上,這時,楊涵瑤的腦中忽然浮現出了瑪格麗特·杜拉斯在《情人》一書中的描繪:
她覺得她似乎被慢慢地舉了起來,騰雲駕霧,被帶到一個極樂的世界……大海,沒有形狀,只是因為它無可比擬。
沒有糟粕,所有的糟粕都被掩蓋起來,在那****的推動下,全都迸入洪流之中流走了。
紅帳慢慢放下,兩個身影纏綿在紅帳中,刻骨銘心的疼痛感傳來,她的眼角溢出了眼淚,這一刻,她終於是告別了少女,成為了一個真正的女人。
吻如雨,身軀交纏,呼吸一下輕,一下重地交纏在一起,肌膚相親的感覺是世間最溫柔的情話。
他索求著,安撫著,疼痛漸漸在溫柔的撫摸中漸漸陰霾,取而代之地是洶湧的****,將她與他一步步地推向高峰。
腦中已是一片空白,她如一片浮萍,漂浮在汪洋的大海中,起起伏伏著,任由他牽引著,直到彼岸的到達。
一個火花在腦中炸開,身體癱軟下來,如訴如泣的呻吟刺激著他,好似無論怎樣的擁抱與深入都不足以表達他此刻心中的狂喜。
他只是不斷地,不斷地,反反覆復地在花海間進出著,腦中只有一個聲音:「更多,更多,把她徹底融化,成為自己的一部分,永不分離……」
她的雙眼迷濛著,她看到帳幔上綉著的牡丹,看到鴛鴦錦被上的鴛鴦似乎都活了起來一般,印著紅帳外半暗半明的燭光,所有的一切交融到一起,那滿目的紅色化成了火,紅紅的火焰,熾烈而刺目,將她一點一滴地融化……
當她化作水時,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攀上他的脖頸,心底最為柔軟的地方為他綻開,腦中火花閃現后,只剩下茫茫的空白,雙腿不由自主地絞緊。
「雱,雱……」她不由自主地喚了起來。
「夫君,夫君!叫我夫君!」王雱緊緊地摟住她,身體緊緊地契合在一起,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一般,兩個人的靈與肉是這樣緊密地貼合著。
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歲月靜好,他只想這一刻成為永恆,世間最美的辭彙都無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他只想更加地貼近她,深入她,徹徹底底地填滿她。
「夫……」她的聲音軟軟地,軟糯無力地呻吟著,將他的心撕成碎片,軟和地幾乎要令他發狂。
「叫出來,叫出來,瑤兒……」汗水順著王雱的髮絲落下,「叫我夫君,叫我呀!」
動作略緩,在海中沉浮得她忽然覺得心中某處似缺了一塊一般,抱著他脖子的雙手不由攥緊,「不要!」
她輕呼著,將他拉進,「夫君……」膩得讓人心底發顫的聲音從她的口中斷斷續續地飄出,王雱的身子猛得一震,心海中被一種瘋狂的念頭塞滿,波濤洶湧間,似是急需找個出口一般。
他狂放地在她身上馳騁著,她的雙手纏上他的背,纖細柔膩的手指在他光滑的背脊上,不由自主地來回滑動,這更是點燃了他心中無限的慾望……
紅燭靜靜燃燒著,時不時炸出一些聲響,呼吸漸漸歸於平靜,令人羞臊的聲音隱沒在深夜中。
過了許久,紅帳帘子被打開,王雱抱著早已軟成一攤泥的楊涵瑤下得床來,走向洗浴室。
楊涵瑤趴在王雱的胸口,臉緊緊地貼著他寬闊的胸膛。自打那年發現楊涵瑤的神勇后,王雱便請了習武的師傅,這多年來,書也念得,武也練得,一個都沒落下,身材更是因為常年習武而顯得魁梧有力。
她的小手不由自主地在他胸口滑動,才將熄滅的****又隨著她無意識地撫摸而漸漸被點燃。
雖然難忍,但王雱還是在心中暗暗告誡著自己:初經人事的她,經不起自己的再次折騰了。
像他們這樣的家世,在成婚前長輩都會給一本書,上面記載著各種男女交合之事,還配有圖案,雖是看得人臉紅心跳,但確實也讓他這種雛兒學到了不少有用的東西。
新媳初婚,男子理當克制,否則於婦人身體不益,楊涵瑤是他心中的至寶,哪怕自己已在她無意識的挑撥下難以忍耐,那話兒只覺火燒火燎般,但看著她疲憊的臉色,他還是咬牙忍下了,沒有在洗浴間將她「就地正法」。
水已是溫得了,可這個時候誰也感覺不到冷。楊涵瑤不洗人伺候的習慣王雱早有耳聞,因此也沒叫人進來換熱湯,簡單地梳洗過後又將她抱回床上,伸出手,將她攬進自己懷中,撫摸著她略帶濕氣的秀髮,心中只有一個感覺: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楊涵瑤趴在他的胸口,手擺在他的胸膛上,兩人誰都沒有說話,聽著彼此的呼吸聲,心中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平靜。
這就是婚姻的魔力嗎?
從此以後,自己有了依靠了,不是嗎?
雖然來到宋朝以後,在家庭這方面,她都是力挑責任的人,可一個女子,哪怕她再強悍,心中總是有那麼一個渴望:渴望有人可依靠,渴望被愛。
這個剛剛與自己行了周公之禮的男子以後就是自己一生的依靠了,他榮吾榮,他辱吾羞,在這個時代,婚姻代表的意義遠遠要比後世的那一張紙來得強大。
儘管中間還會夾雜著小妾,通房丫鬟等。可正妻就是正妻,唯一值得楊涵瑤感到幸運地是:除了王雱親口承諾的一生一世一雙人,還有她郡主的身份。
沒有她的首肯,王雱這輩子都別想弄個小妾與通房。這大概也是作為公主額外的福利吧。
「娘子……」王雱頓了頓,又哂笑道:「為何我覺得還是叫你瑤兒親切?雖然以往我時常幻想著叫你娘子的場景,可到了這會兒,還是覺得瑤兒親近。」
「那就叫瑤兒吧……」楊涵瑤的手撫摸著王雱的胸膛,腦海中湧出一絲邪惡:這小子穿著衣服看著瘦瘦弱弱地,沒想到脫光了這麼有料……嘿嘿……
「不過一個稱謂罷了,總要自己叫得舒坦才好……」
「那可不行……」王雱搖頭,抓住楊涵瑤四下打亂的小手,霸道地說道:「我叫你瑤兒可以,但你必須得叫我夫君。」
「這是何道理?」楊涵瑤抽出手,又摸上了王雱的胸膛,這小子是吃了什麼?這皮膚真光滑啊!跟絲綢一般,摸著真舒服……
王雱皺眉,又抓住那小手,道:「我喜歡聽你叫我夫君,要不叫相公也可以……」
「那還要不要學福康公主那樣,叫你駙馬啊?」楊涵瑤不耐,又把手抽了出來,繼續四處點火。
「別亂動……」王雱被她挑撥地有些受不了了,一下按住那手,道:「你再亂動,當心我……」
「別,我,我累啦……」楊涵瑤嚇了一跳,看著王雱那雙俊目,他的眼中跳動著的****嚇得她不敢再亂動,剛剛後面的感覺好是好,可她折騰了一天,實在是沒力氣再陪他運動了啊……
PS:婚禮洞房終於是寫完了,死了俺不少腦細胞,可能有些細節寫得還不對,關於婚禮的部分參考得是《東京夢華錄》,若有不對的地方,歡迎大大們指出。至於洞房,咳咳,俺已經絞盡腦汁了,掩面逃走,害羞中……
嘻嘻,洞房也過了,求下月票與推薦票啊,人家都絞盡腦汁了,來點打賞啥得,那啥,俺不介意得……嘻嘻,祝王雱童鞋抱得美人歸,大家的紅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