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第152章 肺結核
突如其來的變化令人群中頓時慌亂了起來,那老頭忙讓人把楊涵瑤的墨寶收了起來,又喊道:「快,把人抬進去。」
楊涵瑤與方襲陽也傻眼了。杏兒和月溶更是臉都白了,這都叫什麼事啊?今天是個什麼日子?風波一場接著一場來,出門沒看黃曆,真是倒霉!
楊涵瑤睜大雙眼,心道:難道這個就是王八之氣?我把人震得都吐血了?我的字真得有那麼好嗎?
不過現下也沒時間容她去七想八想得,抬腳進了那老頭的店。抬頭四處一打量,原來老頭開得是一個書局,難怪比常人要愛好風雅一些了,連筆墨紙硯都時常準備著。
陳佩兒見此跟著過去,卻被陳婆子一把拉住,兇狠地說道:「你去作甚?不用幹活啦?又想偷懶?」
陳佩兒看了一眼陳婆子,笑道:「姑媽,你忘了嗎?我剛剛已被你賣給桑先生了。等先生這邊事了,就該去官府做下文書備案,你我從此再無瓜葛了。」
說著留下獃獃的陳婆子,抬腳便跟在楊涵瑤後頭了進了老頭店裡。
暈倒的書生被抬到了店裡,老頭指了一個夥計說道:「快,去把唐大夫叫來,說這裡有人暈倒了。」
「是!」那夥計得令,撒開腿就跑了出去。
楊涵瑤上前把書生的手拿了出來,給書生把了把脈,又翻開書生的眼皮看了看。陷入了沉思。
老頭在旁問道:「先生也懂岐黃之術?」
楊涵瑤拱手說道:「略懂一二。」
她有種預感,這個書生得的病恐怖不是那麼簡單。她又把手放到書生脈搏處,腦子裡卻在對系統說道:「系統幫我掃描一下這個書生的肺部。」
「是,宿主。」
很快系統的結果出來了,居然是是肺結核!在這個時代無疑是跟癌症一樣的絕症,無人可治。她再看向那書生,難怪這人如此瘦弱,臉色蒼白如紙,原來是得了肺結核啊!
不過嘛……楊涵瑤勾起唇露出一絲微笑,對於別人來說是絕症,可對於楊大姑娘來說這可不是什麼絕症。
「先生,這位後生??」老頭在旁問道。
楊涵瑤說道:「是肺癆!」
「啊!」人群中發出驚恐的聲音,月溶,杏兒,方襲陽頓時後退好幾步,方襲陽臉色發白地說道:「賢,賢弟,快,快過來!肺癆對大人無礙,可是你年紀尚小可是會被傳染的呀!」
這時不少人都退到了店外去,楊涵瑤笑了笑說道:「無礙,我體質天生特殊,百毒不侵。到時方兄你,帶著杏兒等退後一些,這病我能治!」
「什麼?!」眾人睜大雙眼,難道桑梓遠不僅詩詞歌賦做得好,還是一位神醫?
方襲陽也如此想得,可想起上回楊涵瑤的縫針術,不由地便對楊涵瑤對了幾分自信,展開摺扇一笑道:「賢弟在此,做兄長得豈可獨自離去?既然賢弟醫得此病,為兄也可甚可怕。杏兒,你們且退出去吧。」
「少爺,我們不走!」杏兒和月溶堅定地說道。
陳佩兒也說道:「佩兒的命已是先生得了,先生不走,佩兒也不走。」
「好!」李鶴慶在旁心裡暗暗讚歎,果然不愧是名士的朋友與僕從,這個風骨當真值得我輩學習啊!
楊涵瑤也不勉強,肺結核在短時間接觸內是不大可能被傳染的,只有長期日月與肺結核病人呆在一起才有可能被傳染,因此他倒不怎麼擔心。
「老丈可否借筆墨紙硯一用?」楊涵瑤問道。
李鶴慶一摸鬍鬚,說道:「先生客氣了。」
說著又命小廝把筆墨紙硯端了上來,楊涵瑤提筆在紙上寫到:「生、熟地各十五克,元參十五克,百合十五克,川貝母六克,桔梗十克,白及二十克,炒黃芩十五克,丹參十五克,百部十五克,阿膠十克(烊化),夜交藤三十克,仙鶴草二十克,三七片四片,水煎服,每日三次,日一劑。」
「先生,請贖小老兒無狀。」李鶴慶拱手說道:「據老夫所知這肺癆乃是不治之症。先生這藥方可治得此病?」
楊涵瑤笑了笑說道:「差一味秘葯,便可治得。」
李鶴慶點頭,至於秘葯是什麼,這卻不是他該問的問題,否則有窺覷之嫌。
楊涵瑤又繼續在紙上寫道:「忌蔥、蒜、韭菜、酒等辛辣之物,雞、瘦肉、蛋及蔬果宜多食。」
正寫著,卻見唐世川提著藥箱匆匆趕了進來,一見到楊涵瑤愣了愣,仔細端詳半天,驚喜道:「原來先生也在此,如此大善,大善啊!」
楊涵瑤站起身,拱手說道:「唐大夫好。」
「原來唐大夫也與桑先生相識,唐大夫醫術高超,我見先生也是懂岐黃之術之人,我晉陵百姓有福啰!」李鶴慶摸著鬍鬚,笑眯眯地說道。
唐世川客套了幾句,便問道:「先生,這位小哥?」
「是肺癆。」
唐世川一聽,呆住了。過了半晌,略帶惋惜地說道:「如此年輕便得此病……唉!」
「唐大夫不必擔憂,先生說他可醫治此病。」
「此話當真?!」唐世川臉露驚喜,要知道唐世川可是個醫痴,在上次見識過了楊涵瑤外科上的手段后,他便對傷口縫合上了心。
現在聽到居然連肺癆這樣的病楊涵瑤都能醫治,如何能讓他不驚喜?難道桑梓遠真如世人傳言所說,是聖人轉世而來,救治我大宋百姓得?
富居樓佈道一事鬧得沸沸揚揚,他也早已知曉。對於楊涵瑤提出的知行合一甚為讚歎,心道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想出傷口用針縫合的辦法來吧,真正是做到了知行合一啊!
唐世川見到楊涵瑤跟前的字,楊涵瑤見他看過來,便把紙從桌上拿起,遞給唐世川說道:「唐伯伯,這是我開得藥方,還請唐伯伯過目一二,小子學藝未精,總有遺漏,還請先生拾遺。」
「哪裡,哪裡,小友謙虛了。」唐老頭是個醫痴,對世俗禮教也不太在意,見楊涵瑤叫了自己一聲伯伯,便也以小友稱呼,況且他還真有些找到了忘年交的感覺。
笑眯眯地拿過紙來看,這一看忍不住拍案驚呼:「妙哉!」
這時那書生已悠悠轉醒,腦子還有些迷瞪,見入眼得非自己所熟悉的場景,似又想起之前好像又咳血了,頓時坐了起來,「我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