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啥詭異橋段
我趕忙過去扶她。
夕顏睜開眼睛,美眸瞧見是我,呼啦一巴掌衝我打來。
我反應極快,迅疾往邊上一躲,她打了個空,氣得不行,就想從地上掙紮而起。我慌忙地往後邊退了幾步,嘴裏叫道:“幹嘛一見麵就打人,咱還能不能愉快地一起玩耍?!”
夕顏體力不支,秀眉緊蹙,身軀掙紮一下又倒在地上,手指著我,氣得胸脯上下起伏:“你個大色胚子……”
我幹嘛她了,咋又罵我色胚子?
“咱得講道理!我剛才一直暈著,怎麽了你?”我非常無語。
“你……”夕顏嬌容泛紅,一副想說又不好意思說的樣子。
莫不成剛才我在暈倒期間,對她做了什麽很下作的事?
不可能啊!
我隱約記得做了個夢,夢見自己渴的都快死了,緊緊地抱著一棵大樹。
我轉頭問小白:“我剛才都幹啥了?”
小白正叼著煙呢,“呸”一口,將煙頭朝我吐來,眼裏露出無比鄙夷的神色。
懶得理這隻扁毛畜牲!
我頓了一頓,對夕顏說道:“你可別氣了。有事說事,你要說不出我都幹了些啥,就不要動手動腳撩撥我,畢竟我不是隨便的男人。”
夕顏被我言語一激,俏臉慍怒,像豁出去一樣講道:“我好好給你嘴唇滴血解毒,你卻死命地抱著我不放,還一直變態地吸吮我手指,你臭不要臉!”
臥槽!
我說那棵樹咋那麽香呢!
原來夢中的樹是她。
我滿腦門子黑線,非常尷尬,撓撓頭說道:“那什麽……你要覺得吃虧,我可以讓你抱回來,手指也讓你啃回去,別咬斷就行。”
夕顏聞言,更加惱火了,吩咐小白啄我。
小白全身白毛突然炸起,作勢就想向我撲來,我頓時嚇了一跳,趕忙給它嘴巴塞了一根煙點上:“別別別,你等下再啄!我有些事兒跟你主人聊聊,你先出去抽根煙解解悶。”
小白張開翅膀,叼著煙想出山洞。
夕顏喊小白不許去,奈何這死鴿子煙癮實在太重,腳步停了兩下,回頭望望她,最終還是出洞外去了。
我滿臉堆笑,訕訕地走到夕顏旁邊:“這些天你都住哪兒呢?”
“要你管!”夕顏白了我一眼。
“我上次講話過分了一點,你別生氣呀。但現在有個事很緊迫,我在穿山甲商人吳忠那裏,遇到一個與你長的非常像的大帥哥,可牛逼了。他發起飆來簡直不是人,懷裏還有你的畫像,好像在找你來著,你們到底啥關係?”
“不認識!”
“別鬧!我之所以能從穿山甲設下的地牢裏逃出來,全靠畫了一張你和小白的畫像。他當時見到畫像,就像見了親人一樣!你們會不會是失散多年的兄妹?”
夕顏想了想,死死地瞅了我一會兒,緩緩地說道:“我沒騙你,真不認識他。”
真不認識?
怎麽可能!
“那你怎麽好端端的出現在吳忠別墅裏,還出手把我給救了?”我疑惑不解。
“臘八那天跟你分別之後,我很生氣,下山找了一個賓館住。但是後來發現蘇城裏有好多穿宋朝官服的人,他們好像能聞到我的氣息,到賓館裏來抓我。他們非常厲害,好像是僵屍。期間我逃了幾次,有一次還差點被抓了,是你剛才說的那個人及時趕到救了我。但我看到他,心裏覺得既熟悉又害怕,不敢跟他接觸,所以每次沒謝他就跑了。今天我在巷子口,看到你跟吳忠的保鏢在打架,想看看你被他們打死後的慘狀,所以就一直跟了過去。”夕顏無奈地解釋道。
“得了!啥玩意兒想看我被打死的慘狀,你是在擔心我吧?”我笑道。
夕顏不屑地冷哼一聲:“我在善覺寺說過了,除了我,誰都別想殺你。”
“那剛才我暈倒時你就可以動手,你不忍心動手,證明當時我抱著你,你很舒服。”
“你……”夕顏簡直要氣瘋了,芊手一伸,又想來打我。
我趕忙抓住她的手:“咱不說這個了!宋朝的僵屍來抓你?”
夕顏點了點頭:“是。他們穿著戴長翅帽的宋朝官服。”
長翅冒是宋朝官員典型特征,像兩個長長的耳朵,裏麵用竹篾和鐵骨架做成,一眼就能認出,夕顏不可能認錯。但到底是不是僵屍,卻值得懷疑。
“會不會是演電視劇的演員在拍打鬥戲,你誤會了?”
“不可能,他們眼睛是綠色的,我還聞到強烈的屍氣。”
這事兒就有點搞了。
一堆宋朝僵屍抓一個千年女古屍,被薑真男給救了,啥詭異橋段?
他們咋全穿越到蘇城來了?
“他們抓你幹嘛?你是宋朝敵國金國的公主啊,抓你當人質?大宋不早亡了麽!”我疑惑不解。
夕顏聞言,黑曜石般的美眸顯出一絲迷蒙的霧氣,表情無限惆悵:“我一醒來就在棺材裏,穿著古代的衣服,後來穿衣打扮、說話都是跟你們學的。我是誰,來自哪裏,要幹嘛,全不知道。”
靈魂三問!
她這表情,在當初賴著要住我家時出現過,顯然又觸到她內心的疼處了。
看來她對自己的身世果真一無所知。
我理了理頭緒,把在吳忠處遇到薑真後裔的事跟他說了,然後問她記不記得自己來自一座大山深處,裏麵全是不用美顏相機的天然美女帥哥,所有人體格健壯、法力高強,一掌就能開山劈石,還可以長生不老。
夕顏“噗呲”一聲笑了:“神話故事嗎?還長生不老,我讓你吸一下血都差點暈死過去。”
確實。
她雖然無魂無魄,並有著與薑真男同樣絕美的長相,但功夫與那帥哥相比,卻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隱約中,她好像某些能力被隱藏了起來。
“對了,你對付薑真男天女散花那招,咋那麽厲害?”
“那是我的絕招,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問不出個所以然。
但可以確定的一點是,宋朝僵屍和薑真男都在找她,她現在的處境非常不妙。尤其是那個薑真男,法力之恐怖,匪夷所思。他雖然出手救過她,但誰也不知道他找夕顏的真實目的,萬一夕顏被他抓到,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後果。
我問她啥打算,她撅著嘴回答說不知道。
“你這樣東躲西/藏不是事兒。這樣吧,我給你找個地兒先躲起來,等我弄清楚他們的目的之後,咱再做打算。”我說道。
“你不是不喜歡我纏著你嗎?幹嘛要管我?”夕顏俏臉嬌嗔,白我一眼。
“滴血之恩,湧泉相報!你以為我像你一樣,給你推拿治病,你反而拿我出氣。”我解釋道。
夕顏一聽到“推拿”兩個字,臉一下紅到了耳根,瞬間從地上站起來:“你還說……”
我嚇了一跳,趕緊跑出山洞,招呼小白跟我走。
小白這段日子可能跟著夕顏受夠了顛沛流離的生活,竟然主動站到我肩膀上,跟著我一起下山,我一再囑咐小白千萬別在我肩膀上拉屎。
我打了個電話給阮小山,問他鋪子裏有陰差找來沒有。
阮小山在那頭急道:“你可千萬別回來,每隔幾個時辰都有陰差來看一下你在不在,跟春節走親戚拜年一樣熱鬧。他們都是拘別的亡魂出差公幹的,聞到醃讚鬼在你屋頂留下的氣息,順路過來撿洋落。”
“你才是洋落!對了,你地府不是有朋友嗎,要不跟他說說,把我幫蛇渡劫這事兒給平了,哪怕咱送點禮也行啊。”
“可拉倒吧!你現在可是地府通緝犯,別說他就是一個管陰司簿的記事小吏,就算是黑白無常,也不敢戴保護傘這頂帽子。”
我真是被白楊杜這家夥給坑死了!
阿虎在一旁說,爹,我問你一件事。
“啥事兒?”
“那天我跟爺爺走的時候,好像看見了小白,不知道你遇見夕顏姐姐沒有,我頭發快吃完了,現在爺爺的頭發我吃不下,我很想她。”
“哎,你個不孝子!我現在焦頭爛額的,你不惦記我安危,倒一天到晚想著吃是吧?”
夕顏聞言,把電話接過來,笑意盈盈地說:“小阿虎,我跟你爹在一塊兒呢。你乖乖堅持幾天,等我們處理完事兒,就來找你。”
阿虎在那邊高興壞了。
掛完電話,我又打給方冬子。
方冬子一接電話,問道:“師父,咋了?”
“你在幹嘛呢?”
“我在……大便。”
“你趕緊夾斷,馬上過來接我。對了,你把曉婉藏哪兒呢?”
“師父你放心吧,在最安全的地方。”
“啥地方?”
“學校啊,外麵到處都是保安,門口還有警務室。”
我差點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