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女子學堂
因為阿苑一個沒忍住，輕輕親了計燃一下，他就無師自通抱著她親來親去，然後哼哼唧唧，說難受，想噓噓可是尿不出來。
阿苑看著計燃就那麽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亮出自己的“武器”，眼巴巴地望著她，突然意識到她的後盾有時候也會戳人。
計燃還什麽都不懂，阿苑實在不願意在這種時候占他便宜，畢竟兩情相悅才能水到渠成，她可不想不明不白生個娃娃，然後計燃自己還都沒長大。
阿苑把計燃哄著去一旁打坐靜心，自己躺下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卻不知道在聽到她的呼吸變得平穩之後，計燃悄悄睜開了眼睛。
計燃小心翼翼趴在阿苑旁邊，手指輕輕拂過她微微嘟起的唇，腦中飛快閃過一個畫麵，似乎他曾經狠狠品嚐過這裏的甘甜。
強烈的渴望讓計燃忍不住吞咽了口口水，本能的衝動讓他的某些意識開始覺醒，他盯著阿苑一直看一直看，腦中卻再沒閃過什麽東西，還是空空蕩蕩，直到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次日，錢九道來跟阿苑辭行，兩人站在宮門口，望著山下。
山上的早晨總是彌漫著白霧，太陽緩緩升起，在空中發出柔和的光輝，澄清又縹緲。
一隻雲雀飛過，伴隨著清亮的歌聲，驚的枝頭上的麻雀都跟著撲棱翅膀。樹葉被晃動下來，撲簌簌落在了地上，被風一卷，順著台階翻了下去。
“這兒可真好，人的心好像都安靜了。”錢九道笑著感慨道：“難怪你能養成這樣的性子，什麽都不放在心上。”
阿苑撇嘴，“你到底是誇我還是罵我呢？”
錢九道歎了口氣，“我哪兒敢罵你啊，你現在可是天靜宮宮主了，誰見了你都得行禮。”
“那你也給我行一個唄，我賞你靈丹妙藥。”阿苑歪著頭，笑嘻嘻。
錢九道心裏忽然就鬆快了不少，他笑著道：“我不給你行禮，你也得給我靈丹妙藥。阿苑，程悅一直都希望有更多的女子可以讀書考功名，我想幫她實現這個心願。”
阿苑微微頷首，“這是好事，需要我做什麽，你直說便是。”
錢九道怔了下，笑了起來。
他回了五福商會後，被老頭子他們影響，不知不覺就變得油滑了些，一時間竟有些不習慣阿苑這麽直接了。
“我們商會有開設的殯舍，為老弱病殘提供免費的援助，我想在裏麵增設一個女子學堂，免費教女子讀書，再設立一些獎勵措施，對學業優異進行嘉獎，以鼓勵她們用功讀書自強獨立。”
說到這兒，錢九道有些不好意思，“但我畢竟是個男子，肯定多有不便，所以我想這個學堂能不能掛你的名字，以免那些女子們有顧慮。”
阿苑想了想道：“還是掛程悅的名字吧，這是她一直想做的事，更何況她可是女探花，書讀的比我好多了。”
錢九道笑了，“她可不一定這麽覺得，在她心裏，沒有人能比得過你。”
“在我心裏，也沒人比得過她。”阿苑望著錢九道，笑的十分溫和，“錢九道，她若知道你為她做了她想做的事，一定會很開心。”
錢九道的眼眶有些濕潤，可他卻笑的很開心，“阿苑，也隻有你會這麽跟我說了。他們都勸我要放下過往，繼續過自己的生活，還說讓我娶妻生子，說等有了孩子，子孫繞膝，我根本不會記得她是誰了。”
“可是阿苑，那不是過往，是我的全部啊！我怎麽可能忘了她，忘了她的我，還是我嗎？”
“我不想娶別人，我隻想替她過完她沒過完的人生，做她想做而沒有做完的事，替她看一看太平盛世。我這樣，是自私嗎？”
阿苑使勁搖了搖頭，錢九道越發笑的燦爛無比，“我就知道，你跟旁人不一樣。阿苑，你能把計燃帶回來，我真的很開心。”
悄悄跟過來，趴在門口偷聽的計燃忍不住跳了出來，“我也很開心，你別走了，留下來陪我玩，好不好？”
錢九道看著歪著頭，一臉天真無邪的計燃，想想曾經那個麵無表情，白斬一抽，所向披靡的計燃，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也沒那麽開心了。
“兄弟，男人不能太幼稚，你這樣很容易被人當兒子，娶不到媳婦啊。”錢九道拍了拍計燃肩膀，語重心長。
計燃眨巴眨巴眼睛，“媳婦是啥？好吃嗎？”
錢九道.……
以前也沒發現計燃這麽貪吃啊！
被計燃一打岔，阿苑也不和錢九道回憶往昔了，直接去扒拉個小箱子抱過來給錢九道。
錢九道打開一看，差點被晃瞎了眼。
滿滿一箱子寶石，五光十色，都打磨的溜光水滑，跟指甲蓋般大小，成色一頂一。
“這，這是——”
一想到這一箱子寶石能兌換的銀兩，錢九道舌頭都有點打結了。
阿苑卻道：“這是我小時候的彈弓子，師父們嫌石子不好看，就弄了這些給我打鳥玩，在山下應該值點錢，你拿去辦女子學堂吧。”
“彈，彈弓，彈弓子？！”錢九道覺得自己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天靜宮原來是這麽養孩子的啊，阿苑沒長成個敗家子，真是老天保佑祖宗顯靈。
阿苑見錢九道這樣，好笑不已，“你現在都是五福商會的會長了，怎麽還這麽沉不住氣？錢財這種東西，在天靜宮本來就沒什麽用，你若在這上麵待幾年，也會跟我一般。”
錢九道立刻搖頭，“那不可能，我從小就愛錢，看見亮晶晶金燦燦的東西，我就開心。”
“好吧，你開心就好。”阿苑聳了聳肩，視財如命錢九道，真不白瞎了他這個姓氏。
錢九道走了，阿苑看著計燃，想著錢九道最後跟她說的話，若有所思。
“我今天早上隻吃了兩碗飯，沒有弄壞東西，也沒有惹長老們生氣。”計燃被阿苑看的心裏發虛，板著指頭數著道：“我打坐了，也念了心經，除了偷聽，我沒幹別的壞事。”
阿苑握住計燃的手，微微笑著道：“計燃，你想跟我下山嗎？”
也許錢九道說的對，天靜宮太過特殊，計燃若是一直在這個環境中，很難長大成熟。還是應該帶他去凡塵俗世中曆練，他是個男人，總要獨當一麵。
可計燃卻連連搖頭，“我不要！我不下山，山下有壞人，我下山就再也見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