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打牌二三事
晚上6點,夜幕降臨,微風拂過窗簾,葉涼開房間亮著奶白色溫暖的燈光。
胖子一進門就關心的說:“哎呀!涼開同誌,您壯烈犧牲的腳好點沒?”看來也知道事情的真實情況了。
葉涼開被他這句逗笑,笑著回答說:“還好。”緊接著胖子揚起短短的兩戳眉毛,賊精的眼睛亮起來,笑嘻嘻地誘導說:“那一個人無不無聊啊?”聽起來像怪叔叔拿棒棒糖要誘拐不懂事的小女孩一樣。
葉涼開有些疑惑的看著胖子,停頓了一下,還是回應說:“有些。”聽到這句話正合胖子心意,笑咪咪的說:“正好,我們來點娛樂。”身旁的陳潘笑著應喝說:“對,來促進我們的和諧關係。”亮出藏在身後的兩幅撲克牌。
葉涼開無語的看著胖子和陳潘二人唱雙簧,同情的看著被二人拉來默立一邊的張豈思。
於是王萌回到房間時就看見四個人坐床上,熱火朝天的打牌,走到葉涼開身邊,看著他的手裏的牌麵問:“什麽時候開始打的?”葉涼開頭看著手裏的牌,頭也不抬說:“剛剛。”
這時胖子捏著牌問話說:“涼開,你要不要?不要就我了。”
王萌指著一張牌,出主意說:“開哥,這張不錯。”看見王萌幫葉涼開,胖子馬上出聲阻止說:“打牌要守規矩,不許幫忙。”王萌隻好不說話。
葉涼開看著牌愁眉苦臉的說:“不要。”這話剛落下,胖子就扔下一副炸彈說:“開門紅,我贏了,給錢給錢。”臉上笑嘻嘻的張開雙手問大家要錢。
陳潘砸下手裏的牌氣急敗壞的說:“不是吧!我的下一副牌就是炸。”說完就“砰砰”砸床泄氣,看起來特別暴力。
張豈思輕輕的放下手裏的牌,就像他這個人給大家的感覺是不嬌不躁。
很快又開始第二輪的洗牌,抓牌。
葉涼開摸到一張牌,眉眼裏露著小開心,轉過頭看著臉上一直沒太多表情的張豈思,問牌說:“要不要?”
張豈思沒說話,從手中慢慢的抽出放一張牌,放在床上,贏了。
張豈思贏了也沒什麽太大的表情,隻有嘴角一絲笑容透露出心情不錯。葉涼開就腹誹這張豈思還真是張麵癱臉。
王月全看著張豈思心情甚好的收起錢,吐槽說:“小張,你還真是贏了不顯山不露水嘿。”
陳潘是用力的又捶了一拳床,大聲說:“他娘的,今天手氣不好。”
又是新一輪牌局。
胖子滿口胡話,打出一張牌,也弄個花樣出來:“涼開,胖爺我給你來個原子彈,讓你爽爽。”張豈思聽見了眉頭微微的皺起,顯然是不喜歡胖子這幅油腔滑調的樣子。
陳潘這個家夥別提了,玩個牌都罵了幾十句娘了,捶了幾十拳床了,每次都要被幾人給埋汰,但是下一回又犯了,牌品不好。如果張豈思對胖子還隻是皺眉而已,那麽對陳潘就隻有忍耐了。
葉涼開相對來說牌品還是很好的,正常的很,不吵也不鬧,贏了會高興輸了會沮喪。
這時張朝久走近葉涼開房門,看見門虛掩著露出一條縫隙,燈光從房間泄露出來灑在地上,裏麵傳出一片吵鬧的聲音。剛推開門就一股白煙迎麵撲來,張朝久皺了皺眉頭。緊接著就看見一群光膀爺們,興致很高地圍著葉涼開的床瞎叫起哄。吸煙的吸煙,喝酒的喝酒,整個房間弄的跟賭場一樣。門被打開有人進來都沒人關注,大家注意力都在葉涼開他們打牌上麵。張朝久在旁邊站了半天都沒人回頭理他。
這時胖子偶然抬頭看見,高人幾頭的張朝久,驚訝地大叫一聲說:“哎呀媽呀!久導你在這多久了?怎麽都不坑一聲?你也進來玩幾盤?”
正好陳潘站起來扔下牌,對他們三個人說:“我玩夠了。”接著轉頭對站在一邊的張朝久問道:“久導你來玩?”
張朝久沒應聲,但是用行動來證明他是玩的,就見他順勢坐下,抬眸瞧了幾人一眼,問:“你們玩什麽?”
葉涼開回答說:“雙扣。” 張朝久沒有多大表情的“嗯”了一聲。
大夥自發現張朝久就馬上安靜收斂不少,看牌的也安安靜靜的文明觀看,大概是張朝久太有氣場太強的緣故,大家都不敢放肆。氣氛一時很壓抑,隻有牌打到床單的摩擦聲。
胖子也不在放肆調侃,大概也有點被張朝久的氣勢所壓,張豈思又是個悶油瓶,放屁都不出個響,葉涼開實在受不了,主動調節氣氛,找話題說:“導演,你怎麽來這了?”
張朝久抬頭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路過。”葉涼開也被張朝久這態度噎著了,看著王月全,用眼神示意他來說話。胖子裝做沒看見,沒個反應,葉涼開生氣地踢了胖子一腳。
胖子整了整嗓子,看了看手表,最後大聲說道:“哎呀!時間也不早了,明天還有訓練就早點回去。”說罷就機靈的逃走了。
眾人也紛紛表示說:“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去睡覺。”然後大家都乘機溜了, 就連王萌這個家夥也叛逃,房間轉眼就剩下張朝久和葉涼開兩個人。
葉涼開一臉的冷汗看著眾人逃跑,獨自一人緊張的麵對張朝久,就在葉涼開都想逃跑的時候,張朝久突然開口說:“你腳怎麽樣了?”
葉涼開簡直受寵若驚,有些慌亂地回應說:“啊。。。。。。哦,還好。”心裏有點奇怪怎麽張朝久突然這麽問他。
張朝久點點頭說:“那就好。”接著看著麵上有些露怯的葉涼開,說道:“那我回去了。”
葉涼開看著麵容冷峻的張朝久,呆呆地說:“再見。”看著張朝久離開的背影,葉涼開心裏升起了一個大膽猜測,他不是專門來看他傷勢的吧!隨即又被自己立刻否定了,這可是張朝久啊。況且張朝久這麽討厭他,怎麽可能會給他送溫暖,心裏又漸漸的失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