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涼開的番外
今年的秋天,依然蕭瑟,院子中的樹葉又飄落在地,昭示著四季的更迭。
小開英像小樹苗又長高很多,她的眉眼,越發具有詩鶯的影子,那樣的明媚活潑。
而,他們離開我的生活,已經半年多了。生活因他們的離去,開始變得平靜,就像我的名字一樣,涼開,涼了的白開水,不複激情。我腦子裏時常想起他們,我想他們應該是恨我的無情的請他們出去。
我把他們送給我的東西,昂貴的皮草、珍貴的首飾等,全部拍賣,得來的100多萬全部捐贈給需要的人。但是,也有些東西是無法拍賣的,我看著眼前的蛇戒、那隻木雕的山羊、金像項鏈、那個鐫刻著名字的戒子。我把它們全部裝進了時光瓶裏,深深地埋在了院子中,那棵老桂樹底下的土壤裏。
既然,不能遺忘,隻能埋葬了。
他們在我年輕的時光中烙下的酸甜苦恨,我不知老了會有怎樣的感慨,我不知會不會悔恨,我隻知道我必須遺忘他們,才能堅強的走下去,我必需要忽視心中被拔刺後的空蕩和愈合的痛苦,才能繼續的接受生活的喜怒哀樂。
小白,最近又回到我的生活中,他麵對我強硬的態度,有些煩躁無措,我們誰都不肯妥協,我隻願把他當弟弟,他隻願把我當愛人。我深知他失去聲明中亦父亦母,亦朋亦師的啊棱,已經夠慘了,可是我麵對好不容易換來的平靜生活,珍惜萬分,我真的不能再同他一起。
小白跟著我在各個劇組輾轉,企圖喚回我的真情,可是我令他失望了。我拒絕跟他同床而眠,我拒絕跟他說話,我拒絕他的好意,我知道他在每天夜裏偷偷哭泣,我心疼,但是無可奈何。
在一次,我參加劇組慶功宴會醉酒之後,我第二天早上,醒來後發現自己同他睡在一張床上,我的下身酸軟發麻,便知昨夜肯定是被這混小子給狠狠討肉吃了。我“勃然大怒”用最薄情的話語傷了他一通,把他徹底的趕出了我的生活。
小白似乎終於認清,我變了,他看著麵色難看的我,忍耐的眼淚,穿上褲子離開了我。
他消失了三天三夜,我心裏一直在擔心他,這三天我一直睡不好。
所幸,第四天他回來了,他跟我說願意當我的弟弟,但我看見他眼底的不甘心和倔強……
無論如何,他能在我身邊,都是一件開心的事情,我們的關係又變得像以前那樣的親密,在同一張床上,無話不談,可獨獨不上床、不接吻。我也勸他別老屁顛屁顛的跟在我後頭,我讓他去做生意,我讓他去做喜歡的事情,來分散對我的感情的注意力。
他也知道我的用心,接受我的建議,開始經營他自己的生活,但是每天至少一個長約三小時的電話。我並不厭惡,他對我的依賴,我隻是怕他依賴久了更加撤不回心,其實,我內心也有些矛盾,我既想他能展翅翱飛,可是心裏又舍不得他飛遠,我內心其實也對他依賴。
齊臻在監獄裏的生活,我感覺跟平時沒什麽區別,他的牢房布置的就跟他的辦公室一模一樣, 牢房內也是他家裏的樣子,隻不過小了幾碼。每天,有人會供應進口水果,有保姆替他打掃牢房、洗衣服。
齊臻的生活很充實,他每天在電腦前跟客戶談生意,跟公司裏的人在這裏談策劃案,人雖然在監獄,但是腦子卻飛到外麵去了。工作累了,還可以在健身器材上運動、或者去外麵的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牢房管事的也很懂事,不會打擾他,隻有外麵的人過來探監,才會來恭敬地通知。
齊臻的手裏,又開了兩家公司,涵蓋了,化妝品、服裝、鞋子、包包、遊戲、電商、房地產、酒店、餐飲、娛樂公司、電子產品製造等。
這些公司,經營的有聲有色,有些還是一二線品牌,外人絕對想不到齊臻是幕後真正的老板。他壟斷市場的能力太恐怖,我懷疑恐怕有其他商業對家在各方打壓,阻止他出來。
我最新一次帶著新鮮水果和書籍,去看望他,他說最近已經減刑至7年,我內心是替他高興的。隻是看著,給他暖床照顧生活的男人,與我長著那樣相似地麵孔,內心是複雜的。
我接觸過,那個與我麵貌相似的男人,他是個普通的人,會跳我跳的舞、會唱我的歌、會我彈的樂器、會我所有會的,也會一些我不會的東西。我知道他再竭力的模仿我的聲音、走路姿勢、連眨眼的頻率都學,我心裏其實並不喜歡別人學我。
但是,我至少得給齊臻留條路,我不能在剝奪他最後對於我的一絲幻想。齊臻,我對他虧欠亦多,實在不知道,該怎麽還那些情。隻是希望,他能盡快的走出對我的魔障,有自己新的感情。
還有,那個白朗,我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麽來頭,但是他老時不時出來,給我製造的麻煩,也足夠讓我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