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五章 我去你娘的
天上的上弦月漸漸偏西,月光也越來越黯淡,在謝家地停車場下的車棚裏,一個挺拔地身影靠在車身上,他手裏的煙明明暗暗地亮著橘色光芒。
他怎麽也想不透自己會犯下這種原則性的錯誤。
翻遍自己記憶,不曾對任何同性有過異樣地騷動,他肯定是被那個男人下了降頭.……才會做出這種事。
汽車行駛輪在夜色中,輪胎的摩擦聲路麵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屠驍錡警醒地熄滅煙頭,在暗中潛伏觀察速度越來越慢的汽車。
車子剛剛停穩就被瞬速的被謝雲梵的下屬打開,看著那扇緩緩打開的車門,屠驍錡的心越跳越快,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隨即意識到自己太過緊張,深吸了一口氣,強製鎮定地慌亂的情緒。
“噗通”一聲,謝雲梵摔在了地上,下屬們趕緊扶起了他,謝雲梵厭惡地趕開他們伸來的手,嘴裏含糊地說著:“走開,我自己起來。”然後,東搖西晃地地爬起來,剛站穩又腳軟地差點摔在地上,幸好有下屬攙扶,才不至於狼狽地倒在地上。
屠驍錡在黑暗中看見這幕,嘴角忍不住嘲諷地輕笑,上天簡直是在幫他。
謝雲梵看見他們又來攙扶自己,甩開他們的手,氣得大罵:“我沒醉,誰要你們扶,一群飯桶。”下屬們苦不堪言的鬆開謝雲梵。
屠驍錡拉低帽簷,從黑暗中突然出現,他們立刻警醒地盯著來人在黯淡燈光中模糊的臉,喝到:“誰?”
屠驍錡向謝雲梵躬身掐著聲音說道:“我是來向主家匯報,葉先生已經在床上休憩,另外夫人和小姐明日下午回來。”
謝雲梵聽見“床上”二字,被挑起敏感的神經,再聯想到葉涼開在床上銷魂的樣子,知道兩位女性沒回來,心裏就蠢欲的厲害,失態地一拍手興奮地說道:“好極了。”
屠驍錡見目的已經達成,隱藏在黑暗中的眼睛閃過一抹得逞的精華,躬身禮貌地退下說:“屬下告退。”大家對這個絲毫沒有存在感的奴仆離去,絲毫沒有在意。
謝雲梵推開他們的攙扶,自己竟然一路晃晃悠悠地摸索到葉涼開房間。
謝雲梵興致高漲地推開房門,房間在最偏角落的地方亮了一盞壁燈,隱隱約約地勾勒出房間內物體的輪廓,謝雲梵眯起眼睛隱約看見床上躺著人,就笑嘻嘻地摸了過去,中間還撞到了椅子,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謝雲梵的腦子摔的越發混亂,氣的踹了一腳凳子。
不知是不是摔的巧,謝雲梵在地上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瞧見葉涼開一隻光滑誘人的長腿脫離睡袍的遮掩,腳尖魅惑地垂在地毯上,在黑暗中熠熠發光。
謝雲梵的怒氣立刻拋到了九霄雲外,看見葉涼開衣衫淩亂地樣子,笑嘻嘻地就地摸了過去,葉涼開被突然的重力壓地含糊地“嗯”了一聲。
謝雲梵聽見這聲音立刻就興奮起來,手指曖昧地遊移在溫軟的大地上,輕笑著說道:“哈哈,你是不是在等我。”葉涼開不適地掙了掙地身子,更加挑起了謝雲梵的興致。
當晨光降臨的時候,葉涼開不適的扭了扭酸疼的腰,很快一隻手掌就在他身上肆無忌憚的煽風點火。
葉涼開感覺身後有異物在動,立刻嚇地清醒了,感受到一股熱流漏出,氣的臉色發青。
一轉頭就看見一張即使在睡著也無比囂張的臉,氣的當場一腳踹去。
謝雲梵毫無防備地被踹掃在地上,砸的地板發出一陣巨響,“唰”的一下,睜開狹長的鳳眼,裏麵絲毫沒有朦朧的睡意。
葉涼開看見謝雲梵陰著臉想爬上床,咬牙切齒地怒瞪著他,又一腳蹬去。
謝雲梵抓住他踹來的腳丫,陰沉下俊臉,冷罵道:“你大早上發什麽瘋。”
葉涼開抽了抽自己的腳,發現謝雲梵捏得緊緊的,橫眉豎目道:“那要問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麽!”
謝雲梵不屑地甩開葉涼開的腳,精神的眼睛裏睡意立刻襲來,長腳一邁上了床,麻利地躺下蓋上被子。葉涼開看見喝醉竟被侵犯,身子還被弄得滿身情跡,怒火騰地燃燒地更加猛烈,他很快要拍一場露出上身的戲,現在被整成這樣至少要一星期才下的去,該死!
“我去你娘的,老子今天不跟你算賬,就不姓葉!”葉涼開不管謝雲梵睡覺不能被打擾的規則,猛的掀開被子,謝雲梵像是蛇一樣在床上不安地扭了扭,伸手煩躁地奪過被子。
葉涼開豈容他得手,直接把被子丟在地上,拿腳踢謝雲梵的腰威逼說道:“你把話給我解釋清楚,不然休想睡。”
謝雲梵猛地一手拽倒葉涼開,手卡住他的脖子,睜開狹長的眼睛,麵色難看地警告說道:“葉涼開,你敢再打擾我睡覺,休怪我打你。”
葉涼開倔仰著頭,不怕死地刺激說:“你掐死我,你掐死我啊。”
謝雲梵被他氣的臉色越發難看,手下毫不客氣地加大力氣,葉涼開絲毫沒掙紮,反而越加挑釁地、鄙視地看著他。
謝雲梵本來就不是個善茬,葉涼開乖乖聽話他就有心思跟他戲玩,要是不聽話就會激怒狠狠教訓他。
葉涼開被掐的氣出進少,麵色漲紅,還是鄙視地、嘲諷地瞪著謝雲梵,謝雲梵問他:“你還敢跟我老?”
葉涼開艱難地擠出聲音說道:“敢!”
“找死!”謝雲梵狹長地鳳眼,染上了血色的狠意。
葉涼開看到眼前的星星變得越來越多,嘴角隱藏著得逞地笑意,謝雲梵察覺到他的心思,嘴角一歪立刻鬆開手,葉涼開像是一條死魚軟軟地摔在他的懷裏。
謝雲梵低頭看著葉涼開雙眼迷離發暈地樣子,哼笑一聲,跟他鬥還嫩了點。
葉涼開腦子裏隱隱地閃過很多事情,他看見詩鶯背上長了一對翅膀帶著千萬道金光飛過來,他望眼欲穿地伸手等著她來接渡,可是詩鶯剛觸碰到他的指尖時,就立刻被不知名的引力拉的越來越遠。
他悲痛地大喊了一聲:詩鶯!
他的腦子像是觸碰一個結界,瞬間清醒過來,他看見一雙像是蛇般陰冷的長眼帶著玩味的笑容看著他。
葉涼開愣愣盯著他,眼睛裏突然毫無預兆地劃下一滴淚水,悲傷瞬間擠滿空氣,他斂下長長的睫毛,在謝雲梵訝異的視線下,悶聲不吭地頂著失重的腦子,搖搖晃晃地坐起來。
“葉涼開,你服不服輸?”謝雲梵在他身後執著地問道,葉涼開眨了眨眼睛,努力聚焦尋找可以蔽體的衣服,終於在地上看見被拋棄的睡衣,剛彎下腰眼前一白,謝雲梵長臂一展眼疾手快地撈過傾倒的他。
“葉涼開,你是不是故意裝哭引人可憐?”謝雲梵把葉涼開抱在懷裏像是看透他的想法問道。
葉涼開迷茫眨了眨眼睛,像是聽不懂他的話,他隱約記得腦子閃過什麽重要的事情,可是什麽都記不得了。
“喂,你說話啊!”謝雲梵抿了抿薄唇,輕拍他的臉說道。
葉涼開皺了皺眉頭嚐試回憶,可是昏迷時短暫的記憶被人清空了,隻是胸腔裏悶悶地喘不過氣,他忽然很傷心。
“你打擾我睡覺,我沒那麽容易原諒你。”謝雲梵在他耳邊說道,葉涼開心裏覺得謝雲梵真可笑。
謝雲梵看著葉涼開突然笑起來,眉頭微微擰起,心下不由得懷疑這人又哭又笑,是不是被他掐傻了。
葉涼開手撐在床上坐起來,背對這謝雲梵,揉了揉發暈的腦子,謝雲飛盯著他滿身醜陋的情痕布滿在白皙的胴體上,像是一個被家暴過的可憐婆娘,心裏忽然有那麽一絲絲發虛,不過他上自己老婆有什麽錯誤。
葉涼開撐著頭,語言極其平靜地說道:“我跟你說話簡直在浪費我感情。”葉涼開這人生氣,如果大吵大鬧說明他氣的理智都在發瘋,但是一般這種熱生氣很快就會被冷卻下來,最多不超過七分鍾。冷生氣才是最難對付的,一般理智的要命,冷漠的要命,寡言的要命,這就是謝雲飛最討厭的冷戰。
“我怎麽就浪費你感情?”謝雲梵抓住他的肩頭,湊近態度不端地問道。
葉涼開一動肩膀甩下他的爪子,打定主意一輩子都不會原諒這個混蛋,再次強調:一輩子!
葉涼開站起身子打算去洗澡,謝雲梵抓住他的手腕,一個猛拽又把葉涼開拉回到懷裏,捏著他的下巴調笑道:“喲,還真生氣啦。”
“我警告你放開我。”葉涼開黑黑的眼睛,剛剛被淚水滋潤過,現在看起來水汪汪地,眼睛裏大大地寫著:老公,寶寶我委屈,寶寶我心裏苦啊!
當然這是謝雲飛的腦補。
實際上葉涼開的眼睛很冷,冷的能掉冰渣子,眼睛深處還掩藏著一絲致命的狠意。
“那你得先說說,為什麽對我說話,就是浪費感情?”謝雲梵自己不生氣的時候,還是蠻有興致的跟葉涼開談話。
葉涼開緊緊地抿著唇沒說話,謝雲飛輕笑一聲,點出說:“你該不會是,不高興昨晚我伺候了你前列腺?”
“真他媽的不要臉,這混蛋!”葉涼開心裏惡狠狠地罵道,可是臉上的神情沒有變化一分豪,對謝雲飛的話無動於衷。
謝雲飛當然知道葉涼開的心裏,不會像他那張聽話的臉那麽無害,說不定在磨刀子準備在斬殺他。
“你說我喝完酒,大半夜地不辭辛苦地給你泄欲,怕你欲火傷身,有誰能比得上我勤勞,你還不知我好意,唉。”謝雲梵摸著葉涼開冷冰冰地臉可憐地說道。
葉涼開的臉隱隱有些扭曲,冰麵隱隱產生了幾道碎紋,把拳頭捏的“咯咯”發響,謝雲飛仿佛渾然不知,繼續說道:“你肯定是怪我,早上沒起床滿足你,唉,這是為夫的不對!”
“謝雲梵滿足你老子去吧!”葉涼開突然暴起,拿拳頭往那張不要臉的惡心麵上狠狠襲擊,謝雲梵早就有所防備,腦袋輕鬆一躲,葉涼開的拳頭就落了空。
葉涼開本來就沒打算靠這記拳頭偷襲成功,他的計策是掩護左手偷襲擊謝雲梵的老二,打算打碎了喂狗!
謝雲梵險險的接住這陰拳,也不生氣,猥瑣地調笑說:“它被打碎怎麽滿足你貪嘴的菊花!”
葉涼開的臉極其的扭曲,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生氣地大喊:“謝雲梵,我跟你講你要是敢在違背約定,動我一根汗毛,我就宰了你。”
謝雲梵長長地“哦”了一聲,細長的鳳眼笑著說道:“行,以後我不碰你,但是你可千萬別求我滿足你。”
葉涼開聞言一呆,沒想到謝雲梵突然答應不碰他,強大怨氣一下泄了,氣勢馬上從霸氣的老母雞弱成小麻雀,說:”哦。“然後兩人麵麵相覷,謝雲梵笑眯眯地看著他,葉涼開忍不住惡寒,對他剛剛說過的話,將信將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