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六章 教訓
“你別碰我。”葉涼開靠在牆角滿臉厭惡地甩開他伸出的手,眼裏溢出的冷漠無情讓張豈思心裏一苦。
張豈思仿佛回到當年那個侵犯他後的早晨,自己被這個人無數次的拒絕,收獲密密麻麻地厭惡,葉涼開冷漠無情的樣子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張豈思不忍葉涼開狼狽地摔倒在地上,想上前扶起他再次迎來無數冷眼,心下不禁苦笑連連。
葉涼開討厭自己不堪的一麵,出現在這個人眼前,這隻會顯出自己軟弱無用。
“張豈思,你我早就斷了關係,別跟哈巴狗似得死皮貼臉地貼著我。”葉涼開捂著肚子,麵色痛苦地惡言道。
自己在他眼裏竟然是隻死皮賴臉的哈巴狗,張豈思覺得自己幹脆改名叫張氣死得了。
“我是哈巴狗,我不能看你自甘墮落,走,我帶你去看病。”張豈思彎腰不顧葉涼開的掙紮,強行抱起他。
“別碰我,惡心。”葉涼開抗拒地推開他,這時,手突然落了空,耳邊聽見張豈思的一聲悶哼。
葉涼開還不及反應過來就被一隻強有力的手,快速地扯到另外的一個厚實懷裏,齊臻抱著虛弱地他指著張豈思憤怒地罵道:“張豈你想對我的人幹什麽?”
張豈思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一向清淡的眼凝結起寒冰,捏著憤怒到顫抖的拳頭,冷冷道:“你這種人為了奪得葉涼開簡直喪心病狂。”
齊臻氣不打一處來,這張豈思算哪根蔥,自己的事情要他指手畫腳什麽,別以為他是傻瓜,這張豈思就是嫉妒自己和小開在一起。
“你們小小的張家算什麽,別在我麵前橫,不然別怪我不客氣。”齊臻平時一張和善的臉,此刻變得陰沉的閻羅麵。
“齊臻你用毒品控製他,我張豈思絕對不會放過你。”話落,張豈思手腳地擺開架勢,今天他槍定葉涼開了。齊家他什麽時候放進過眼裏,可笑!
葉涼開抽了煙即使此刻腦子有些混亂,但是內心堅守一點,齊張聯盟絕對不能破,破了他的心血全部白費了。
“你別信口雌黃,你再亂說一句,我就對你不客氣。”齊臻憤怒地瞪著胡謅地張豈思,一隻手骨頭捏得生響,要不是這以前張豈思識相早早離開小開,他現在還能站在自己麵前橫?既然今天討死,那我齊臻就成全你。
葉涼開抓著齊臻蠢蠢欲動地的手臂,痛苦地皺著眉頭說:“別。”這句話仿佛是句導火索,齊臻的忍耐心瞬間爆破,他把葉涼開往地上一擱,快步上前就朝張豈思踹去。
齊臻小時候是軍隊大院待到大,他的軍體拳能勝過教官,手把式絕對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可比擬。
張豈思對齊臻的那點三角毛功夫絲毫沒放在眼裏,當初齊禦也打不贏他,這齊臻區區一個坐辦公室的總裁,有多少能耐。
然而,張豈思直到跟他接手才發現,齊臻很厲害,他的每一招幹勁猛烈,招招製敵,跟齊禦靈活多變的格鬥方式不同,齊臻不懼怕他看出招式,因為他的爆發力,夠張豈思吃一壺。
但是,張豈思可是蟬聯過多界武術冠軍,他的脆落的勁道齊臻也難挨。
在十招之內,孰優孰劣立刻見了分曉,齊臻咬牙一拳揍向張豈思門麵,被他用手臂一擋借勢襲擊過來。
齊臻狼狽地險險偏首躲過,咬牙拿腳襲向張豈思的下盤,張豈思同樣有此注意,兩人的腿腳實打實碰撞,火星味在空中似乎能看見。
齊臻知道自己久鬥肯定不是張豈思的對手,一時有些恨自己平時辦公室坐多,武力值下降不少,於是腦子一動說道。
”你問小開,他是不是心甘情願跟我在一起。“齊臻接住他勁烈的拳頭,咬牙說道。
張豈思的動作一頓,想起葉涼開的現狀,動作更加淩厲,眼睛裏噴湧的怒火恨不得化成火龍吞了齊臻。
”住手。”葉涼開撐著身體,咬牙從地上爬起來,那兩拳真夠他嗆。其實這兩拳威力張豈思隻放了兩分,而且避開肚子中的要害,葉涼開知道了肯定要吐血。
兩人的動作一滯,四隻眼睛亮晶晶地瞧向他,葉涼開伸手握住兩人交在一塊的拳頭,咬牙說:“你們不能打。”
張豈思和齊臻兩人都沒有停下的意思,葉涼開氣的鼻子裏嗤出一口濁氣,氣呼呼道:“你們倆幹脆打死我得了,這世界也落個清淨。”
兩人不甘地鬆開手,互相以為葉涼開袒護對方。
齊臻攬住葉涼開的肩膀,低聲問道:“小開,這混蛋對你幹了什麽事情,我絕對不會放了他。”
葉涼開抿了抿唇,隱瞞道:“我摔了一跤,他扶起我而已,我們走。”齊臻還想說些什麽,葉涼開拉著他的手往外走去,隻好順了他。
葉涼開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張豈思可沒那麽容易罷休。
“葉涼開,你難道甘心吸毒被他掌控一身。”張豈思在身後大聲說道,齊臻的步伐一愣,怎麽這姓張的老說他用毒控製小開,腦子病的不輕。
齊臻向葉涼開看去發現他的表情不對勁,心裏一緊,神色嚴肅起來,掰過葉涼開的身體,問:“你吸毒?”
葉涼開眼睛不敢看他,默默地搖了搖,手偷偷地捂著褲子的口袋,齊臻眼睛何等尖銳,手瞬速地從他口袋裏搶過煙盒。
葉涼開想搶回煙盒,齊臻的手一避,眼神銳利盯著他,葉涼開緊張地說道:“齊臻,你要是信外人的話,我們多年的情分,幹脆今天斷了。”
張豈思的心一震,聽到葉涼開的話終於明白,自己冤枉齊臻,心想:外人,嗬嗬嗬,自己還真是個傻子。即使他是個傻子,他也不能看著葉涼開自甘墮落,開口說:“齊臻,他手裏的煙有問題。”
齊臻陰著臉,視線看了一眼手裏的煙盒,又遊過來,瞧了一眼葉涼開閃著怒火的臉,安慰說道:“我絕對信你的話,就讓他看看裏麵有沒有藏毒。”
齊臻不由分說,打開煙盒,仔細地瞧了一眼裏麵,裏麵共有十九支煙,整整齊齊挨放在一起,現在少了一隻並沒有藏毒,於是把開了的煙盒亮給張豈思瞧,質問說道:”張豈思,現在你仔細瞧瞧,這裏麵有沒有藏毒?”
待張豈思想上前碰煙盒,齊臻忽的合上,冷冷道:“看過了就別像隻狗亂吠人。”
葉涼開用手梳了梳亂發,頗有風度地微笑著說道:“張族長,我想你肯定是誤會什麽?我是個膽子很小的人,怎麽會碰那些東西,大家都是成年人,現在你們的要緊事,是談攏合作事宜,不是嗎?”
張豈思楞楞地看著他,眼睛裏有絲委屈。
齊臻的本來的閻王臉也隨著葉涼開的話,悄無聲息地轉變成和善的臉,上前搭著張豈思的肩膀,笑著說道:“小開說的話很有道理,剛剛真是對不起誤會了你,不過不打不相識,我想我們打過一架後,我們的關係更加親密了,這合作的事宜不會有變化對吧。”
張豈思看著兩人不計前嫌的樣子,心裏苦澀極了,看著葉涼開殷切的眼神,捏著手指說道:“對。”
齊臻攬著張豈思肩膀說道:”今天我們好兄弟切磋了一頓,大家都累了,改日我邀你再談。“
張豈思默默地點了點頭,無法麵對兩個笑眯眯的虛偽者,尤其那個叫葉涼開的人,繃著臉借口說:“我夫人單獨一人恐怕等急了,我先回去了。”
葉涼開和齊臻熱情地跟他急走的背影揮手說:“下次見。”
葉涼開暗暗地籲了一口氣,幸好齊臻沒多追究,現在隻想趕緊離開這地。
“小開,我們回家。”齊臻沉下聲音說道。
”不,我今天晚上還有戲,直接回劇組。”葉涼開轉身就想走,手腕被齊臻緊緊拽住,緊的讓他心裏不安。
“我們離別了九天,不團聚說不過去吧,”齊臻捏著他手腕的力氣越來越重,葉涼開暗地裏使勁地掙了掙,贏不過又一個大力水手。
葉涼開幾乎是被齊臻甩進車內的,一路上,齊臻的俊臉低沉地就像夏天暗暗醞釀的一場雷陣大暴雨,葉涼開心裏越來越害怕,想立刻跳車逃跑。
等剛車子輪胎剛停止轉動,葉涼開立刻動作瞬速的開車門躥逃,腳還不及踏出車子就被齊臻一把拽住領子,硬拖著進了屋子。
葉涼開手腳劇烈地掙紮,生氣道:“齊臻,你拽著我領子幹什麽?”
“你等會兒就知道了。”當年齊臻也是像今天這樣,麵無表情地丟下一句話,把學校欺負他的人,打的隻剩半條命,葉涼開預感了什麽,掙紮的越發厲害。
“怦”的一聲,房間裏的門關了,門被手指一彈,反鎖的聲音刺激耳膜,齊臻陰沉地把手裏的葉涼開摔在地上。
葉涼開像條狗似得,趕緊爬起來往裏麵逃,齊臻也不急,麵目平靜地抽下腰間的皮帶,皮帶的尾部拖拉在毛毯上,本來就輕的聲音被毛毯完全吞噬,一根骨頭都不吐出來。
齊臻身上的低壓讓葉涼開驚恐,退到無路時,緊張地咽了一口口水,手裏緊緊地拽著身旁的台燈,牙齒咯咯地發抖說道:“我沒做錯什麽,你想幹什麽?”
齊臻聲音平靜地說道:“還要我揭穿你的謊言嗎?”
“我有什麽慌言?”葉涼開緊了緊手裏的台燈,理直氣壯地問道。
齊臻冷笑一聲,把被捏扁的香煙盒裏,抽出一支完整的煙,剝離表麵的紙,煙絲伴隨著白粉當著兩人的麵,慢慢零落,葉涼開的眼忽然冷了起來,像是一隻鬼被扯去人皮,大有以死相拚之意。
“嘭。”台燈擦著齊臻的臉側飛過,墜落毛毯上一分為二。
“找死.……”齊臻甩動靜止的皮帶飛向起義的暴民。
葉涼開靈活地往旁邊一滾,旁邊的花瓶被皮帶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齊臻,你要是今天敢打我,我們一刀兩斷。”葉涼開被逼進一個角落,無處可逃,看著慢慢走近的齊臻,暗暗地抓住身後的花瓶威脅道。
“今天你是你被我一刀兩斷。”齊臻話音剛落,一個花瓶迎麵砸來,剛毅的眼瞬間冷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