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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他得了絕症

  早上太陽被厚厚的雲層籠罩著,無法綻放光芒,天地都顯得有些陰暗。


  葉涼開看著麵前這個蘋果臉的年輕女人,麵上有些疑惑,女人動作很淑女地放下手中的黑色皮包,抬起頭臉上強顏歡笑道:“我是張曉均的女友陳芬。”


  葉涼開點點頭,看著麵容普通至極的女人,瞧著她悲傷的眼睛,語氣中帶著一絲小心翼翼地探道:“你的此行的目的是?”


  “不瞞你說,張曉均昨天回去後突然昏倒,經過檢查後醫生說他得胃癌晚期了,嗚嗚。”陳芬說出這話突然忍不住哭了起來,淚水如水電站開閘的洪水一樣崩流而出,葉涼開馬上變得很無措,趕緊拿過茶幾上的紙巾盒遞給她,慌張的安慰說道:“別哭,別哭,別哭,我最怕女人哭了。”


  葉涼開說出這句話後,陳芬哭的更加天本地裂了,林鳳嬌剛從外麵買菜回來,就瞧見自家兒子惹哭了一個年輕的女人,快步提著一大堆菜心疼地把陳芬抱在懷裏轉頭責備地看著葉涼開說:“這是怎麽了?小開,你欺負人姑娘啊。”


  葉涼開隻想大呼冤枉啊!


  林鳳嬌一聽見葉涼開的解釋,更加心疼這姑娘了,晶瑩的淚水直在眼睛裏同情地打轉說:“哎呦,年紀輕輕地怎麽就得絕症了,小開你趕緊去看看小張。”


  於是乎,葉涼開非常無奈地拖著還在打石膏中的腿,去醫院看望得胃癌的張曉均。


  張曉均看見坐在輪椅葉涼開來了就想從病床上掙紮著下來,陳芬趕緊推著輪椅上前,葉涼開握著他的手看著他塗了白粉似的臉責怪說道:“你別下來,你怎麽不注意身子。”


  張曉均重新躺回到床上,麵上帶著無奈地笑容說道:“以前不注意三餐,落下了胃病,後麵熬夜工作強度比較大,胃就熬不住了。”陳芬坐在床邊低頭嗚嗚地哭著,襯著這四周白牆顯得有些悲戚。


  葉涼開對著床上的張曉均說道:“電影你還是別拍了,好好和你女朋友還有父母朋友相聚吧。”張曉均一聽立刻急了,立刻從床上坐起來大聲說道:“開哥,我就算得胃癌,也要拍電影,這是我一輩子的夢。”


  葉涼開搖搖頭,從張曉均的手裏抽出手說道:“那你拍吧,我不攔你,我會給你推薦適合這個電影好演員。”幹脆的話語裏絲毫沒有拍電影的意思。


  葉涼開推著輪椅就想走,陳芬一下就急了,拉住他的向外行駛地輪椅生氣的質問道:“曉均都得胃癌了,你都不肯幫他拍?”


  葉涼開聞言笑了,回過頭笑眯眯地說道:“你們別演戲了,我是真的不會拍。”


  陳芬尷尬地鬆手,張曉均從床上輕鬆地起來,難為情地撓著頭發說道:“開哥,我們不是故意裝病騙你。”陳芬趕緊在一旁解釋說道:“曉均昨天是真的胃疼,醫生檢查出來說是胃炎,我想幫他忙就瞎出了這個主意,如果傷害到你,真的對不起,我們真的懇請你出演我們的電影。”


  葉涼開苦笑著說道:“我名聲不好演你們電影,不利於你們電影的口碑,票房說不定會因為我慘敗,還有我真的是畏懼人言,對不起!”


  張曉均聽到這話,立刻下床來握住他的手說道:“開哥,我找你就不怕你名聲不好,也不會擔心你會敗了票房,我相信觀眾看見你努力會改觀,況且這社會上,名聲不好的人多了去了,他們還不是活的很逍遙,所以開哥你不要在因他們的話語而活得很累。”


  這話太實在了,葉涼開歎了一口氣,苦澀地說道:“你是不知道被人戳著脊梁骨罵,連腰也直不起來的感受,真是太可怕了,不過我出了這種事情,堵不了人家的嘴,隻能閉著耳朵在家裏不出去了。”


  輿論的壓力有時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葉涼開身為明星所受的輿論更大於一般人,私密的事情被人在攤在公共平台上,被熱鬧的議論著,評論他騷、賤、惡心的字眼處處可見,因為自己做的事情連累到親朋好友,真是愧疚極了。


  猶記得,他演的同影上映時,大夥就直言不諱地說道:“能再免費看一次葉涼開跟男人上床的戲,幹嘛不去。”這種充滿看戲嘲諷地話語是從千千萬萬人口中說出來,像是千萬支毒箭射在他的心口,他無處可躲,無處可逃。詩鶯讓他不要看大眾的評論,可是他忍不住不看,看了卻又更加難受,水深火熱的感受,誰都不明白!

  張曉均真不知道該怎麽幫助葉涼開克服這輿論的恐懼,可是心裏又極不願意換別的演員演,這是一種情懷,這是就像是你吃過一個廚師獨特的菜後,讓另外一個廚師燒同一道菜,卻再也不是印象中的味道,誰也燒不出那個味道。


  這時葉涼開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林鳳嬌打來,她的聲音即使關著擴音,也能讓旁人聽到,她道:“涼開啊,小張那個小夥請了你這麽多次,諸葛亮被人三顧茅廬還出去了,你就答應演人家電影。”


  “可是,媽,我真的不行。”葉涼開斂下睫毛說道。


  “其實媽也希望你早點又能拍上電影,那些做錯事情的人,還會取得大家的原諒,你做錯了事情,怎麽就沒那個勇氣,再站起來。你別害怕,爸媽永遠會在身後都會支持你。”這些話林鳳嬌一直沒跟葉涼開當麵說過這些話,一是怕提起後讓自家兒子更想不開,二是家長永遠是在外麵做錯事情的孩子躲避的港灣,不會再苛責他過錯。


  葉涼開聽著聽著眼淚就止不住掉下來,男兒有淚不輕彈,彈淚必是到了傷心處。淚珠像是斷了線的玻璃珠子,重重地砸在褲子上,清晰地聲音讓在場的二人聽得結結實實。


  “媽,我知道了,我會站起來。”葉涼開掛了電話依然淚流不止,埋著頭肩膀在劇烈地顫動 ,張曉均地上一張麵巾紙,葉涼開修長的手指緊緊地握在住紙,幹淨的嗓音帶著幾分哭腔承諾說道:“曉均會演你的電影,我不會在當懦夫了。”


  “好,我等你腳好起來。”張曉均聞言笑著說道,這時外麵一直的陰沉的天空,突然照射進一束柔和的光芒,天上的厚厚的雲層向兩邊退散而去,萬物籠罩在和煦的陽光下,綠葉笑著吸收光開始光合作用。


  詩鶯你知道嗎,我要重新再起航了,你在哪裏呢?

  白景晨靠躺在葉涼開的床上像是主人似的吃著水果和各色點心,別提多舒坦了,葉涼開瞥了他一眼,心下有些無奈,可憐兮兮的窩在側邊上。


  人所謂飽則思淫欲,白景晨是個人所以逃不出這條法則,那雙墨綠色瞳孔盯著,那張形狀飽滿的紅唇吞咽下自己手指中的葡萄,那溫熱濕滑的舌頭掃過他的指尖,進而讓他想起了那個同樣濕滑誘人的地方,身上的某處漸漸的樹立起小旗子。


  葉涼開才敢吃到那顆葡萄,突然湊過來一張嘴搶奪嘴裏的葡萄,這攻勢太猛,腦子裏一時沒反應過來,那個人搶奪走他的葡萄,繼續搶奪他口腔裏的每一處角落。


  白景晨的動作十分的迅猛,衣服裏很快進去一個強盜到處搶奪他的財富,還到處點火焚燒他的理智,真是可恨!


  葉涼開的雙手被強盜給束縛起來,腳又打了重重地石膏逃脫不得,他又不敢大聲呼喊招呼人來解救他,因此強盜更加地囂張。


  轉眼城門被攻陷,葉涼開被動地忍受強盜的人身攻擊卻又不敢喊痛,淚眼盈盈地咬著嘴唇,活像一個受了欺負的小媳婦。


  白景晨也不知從哪裏學來,在他耳邊直媳婦、媳婦的叫著,葉涼開不肯應聲,白景晨就越加的壞心腸的欺負他。


  門被悄無聲息的打開,林鳳嬌手裏裝著熱開水玻璃杯子看見這副羞人的畫麵,堅定不移地朝著地上羞愧地自殺了,屍體砸在地上的聲音終於讓沉醉在欲望海洋中的兩人清醒。


  葉涼開轉頭看見目瞪口呆站地在門口的母親,心下一緊,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下從白景晨的束縛的手裏掙脫出來,連忙出聲解釋說道:“媽,不是這樣的。”這句話比在地上四處流淌的白開水還蒼白。


  林鳳嬌捂著嘴,瞬速地關上了門,在門關上最後一絲縫隙的時候,極其嚴肅地丟下一句話:“小開,你跟我交代清楚。”他的母親從未如此的嚴肅說過話,她是一個脾氣很溫柔地人。


  葉涼開覺得天一下子塌了,完了完了,父母一直認為他不是同性戀就算流出沈從化的視頻,也一直堅信他是被人逼迫潛規則,逼不得已而為之,今天這事情狠狠地打了林鳳嬌一耳光,讓她顏麵全部掃地。


  這事情如果解決不好,恐怕他連家裏的庇護所都會失去,這是他萬萬不能接受的,犧牲誰,從這刻開始已經形成定局!


  白景晨不知怎的,心髒像是害病一樣跳動的厲害,他有種糟糕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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